我本想救下黄莺,可惜她伤得太重,没等我出手,就被秦天赐掐死了。”
顾远风听得心惊胆战,但等听到最后一句,倏然松了口气。嗐,原来黄莺还是死了?所谓死无对证,秦天赐又早被他毒哑了,那他怕什么。
苏芩秋忽然看向了他:“大孙儿,秦天赐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是吃错了东西,才成了哑巴,直到我给他解了毒,他才知道是你给他下了毒,想找你拼命呢。”
什么?!秦天赐能说话了?!顾远风这下再也绷不住,两腿直打颤。
苏芩秋对顾泽夕道:“侯爷,还请您派人去找我师兄,请他把秦天赐带过来,指认顾远风。”
顾泽夕马上命人去了。
很快,沈知书就把秦天赐带了来。
那秦天赐见了顾远风,当即要跟他拼命:“顾贱狗,你个狗娘养的,我干娘给你当眼线,我为你杀人灭口,到头来,你连我都不放过!”
顾远风兀自抵赖:“你少胡说八道。”
秦天赐嘿嘿地笑:“顾贱狗,你以为我没留一手?当初你收买黄莺的首饰,在我这里!”
他说着,当真从怀里掏出了一包钗环来。
顾远风打死不认:“谁能证明这些首饰是我的?”
秦天赐哑了声。这谁能证明?
春红忽然从苏芩秋背后探头,看了一看:“这是我们夫人的首饰,风少爷从鄂州来京走亲戚的时候,把夫人的首饰全卷走了,直到夫人被休,都没还给她。”
她说着,从苏芩秋背后出来,拿起了一枚金钗:“你们看,这两朵花儿中间,藏着我们夫人的表记,只要迎着光,再偏一点,就能看出来。”
众人纷纷把金钗接过去,照着春红的提示,迎光照看,果见金钗的隐秘处,刻着一片小小的叶子,叶子中间还有个苏字。
众人纷纷感慨,这可真是因果报应不爽,顾远风当初抢走苏芩秋的首饰,而今却成了他的罪证了。
顾远风以前从未关注过苏芩秋,哪知道这些首饰上有表记,他抖着嘴唇,再也辩驳不出半个字。
顾泽夕又是生气,又是失望:“证据确凿,本侯也懒得再问你什么,押去大理寺,让大理寺卿去审罢。”
顾远风即将入狱,反而放了心。他们为了不被供出来,肯定会救他的。
苏芩秋扯了扯顾泽夕的袖子:“侯爷,别麻烦大理寺卿了,直接打死罢。”
她是看过册子的人,岂能不知顾远风在想什么?她又岂会让他得逞?当初参与谋害顾泽夕的人,一个都逃不脱!
顾泽夕不明其意,但还是马上改口:“来人,当场打死。”
当场打死?不,他得去坐牢,才有一线生机!顾远风死到临头,脑子转得飞快:“祖父,孙儿冤枉啊!孙儿从未觊觎过爵位,是顾族长说会力保我过继,我才动了歪心思!还有,利用多子福害您中毒,是信阳侯给我出的主意!”
苏德仁和顾兴国差点跳了起来。这条疯狗,怎么这时候咬人?他脑子是进水了吗,他们都进去了,谁来救他?
顾兴国率先反应过来,沉着脸斥责:“你真是说谎不打草稿,宁远侯是我的亲侄子,而你只是我的远房亲戚,我会帮着你谋害他?”
“那我哪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顾远风扯着嗓子喊。
顾兴国还要再说,顾泽夕冷冷地打断了他:“三叔有什么话,跟大理寺卿说去吧。”
他说完,把手一挥:“来人,把涉案的这几人,全部押送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