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猛地起身,去了蓝田院。
蓝田院里,丫鬟们都在收拾行李,只有苏芩秋一人坐在厅里,顾泽夕也不见踪影。
她来的时机正好!苏锦瑟想到她捏着苏芩秋的把柄,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苏芩秋看见她,挑起了眉:“你还不赶紧拿着断亲书滚蛋,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苏锦瑟哼了一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劝我爹收回断亲书。”
苏芩秋上下打量她:“你吃错药了吗,哪来的底气命令我?”
“是你的肚子,给我的底气,你不知道吗?”苏锦瑟笑得很得意。
苏芩秋脸色骤变:“苏锦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少胡说八道。”
苏锦瑟看着她这表情,更得意了:“苏芩秋,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你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没想到吧,还是被我知道了。”
苏芩秋沉着脸,没接话。
苏锦瑟站起身,走到了她跟前:“人人都知道,宁远侯没有生育能力,你却怀上了身孕,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如果我把这事儿说出去,你会不会被浸猪笼?你的名声,本来就臭了,再加上这一条,谁也保不住你。”
“你敢!”苏芩秋厉声道。
“我凭什么不敢?”苏锦瑟凑近了她,低声威胁,“你想让我保守秘密,也不是不行。照我刚才说的做,劝服咱们的爹,让我继续做信阳侯府的大小姐,否则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你想得美!”苏芩秋起身,亮出一根银针,猛地朝她脸上戳。
“苏芩秋,你要干什么!”苏锦瑟大吃一惊,慌忙伸手推她。
苏芩秋身子一歪,贴着椅子,慢慢地坐到了地上。
“夫人!”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顾泽夕大步冲进来,扶起了苏芩秋。
“我没事。”苏芩秋摇着头,靠在了他身上。
顾泽夕怒视苏锦瑟:“本侯看你是不想活了。”
“是她先要拿银针扎我!”苏锦瑟慌忙辩解,“我的手根本就还没挨到她,她就倒了!”
“你还敢狡辩?”顾泽夕怒不可遏,“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就算她要拿银针扎你,你也该老实受着,竟还敢还手?”
苏锦瑟委屈极了:“侯爷,我在您心里,就这样卑贱?您把苏芩秋当个宝贝,又可曾想过,她一直在糟践您的真心?”
“你在胡说什么?”顾泽夕皱起了眉头。
“我才没有胡说!苏芩秋她怀孕了!”苏锦瑟大声地道,“她,背着您偷人,怀上野种了!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喊个大夫过来,给她诊脉!”
凭什么苏芩秋可以独享顾泽夕的偏宠!她本来想借此事给自己换点好处,没打算告诉顾泽夕,但现在她不管那么多了,她只要苏芩秋去死!
顾泽夕愣了一下,看向了怀中的苏芩秋:“夫人,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