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叶翊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有人先比他开口了。
“娘你说给他听有何用?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陈霖皱着眉,说道,同时将满怀敌意的目光投向了叶翊尘。
“自古以来,尊卑以天地君亲师而论。来了不跟长辈见礼,便胡乱发问,简直不分尊卑长幼之序,你娘是怎么教你的?”陈言亦瞥了叶翊尘一眼,一边摇着手中折扇,一边摇头道。
似乎对叶翊尘的家教很是失望。
叶翊尘微微一笑,看了两人一眼,说道:“那是,我一个不分长幼的孩子而已,那能比得上大舅二舅你们目光悠远啊,都已经开始为王府的将来做打算了。”
叶翊尘这话可谓相当毒。
虽然表面是夸陈霖和陈言,但实则是说对方不孝!
你们的爹受伤了,你们不关心你们的爹,居然只关心自己的晋升前途和立足生存之地!你们还是人么?!
“你!”陈言脸上怒色一闪,拍桌而起。
“放肆!”陈霖亦是目光愠怒的瞪着叶翊尘,身为武将的他,摩拳擦掌的便想要上前教训叶翊尘。
但就在这时,咿呀一声,房门打开,从皇宫随行医治的太医走了出来。
众人顿时齐齐朝太医围拢而去。
只听老夫人满脸忧色的问道:“梁太医,请问王爷怎么样了?”
梁太医是一个长着山羊胡的老者,听到老夫人的问话,他捋了捋胡须,说道:“王爷头上的伤倒是无大碍,不过经过今早那么一撞,恐怕会留下不少后遗症,以后的身子骨可能不会像以前那么好了。”
听到陈太忠没事,老夫人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放下,但听到说以后有后遗症,老夫人又面色一紧的问道:“梁太医,王爷的伤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个说不准,恐怕需要观察一段时间才知道。”梁太医摇摇头,然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对了,在我出来时,王爷吩咐,说叫‘翊尘’进去。”
“翊尘?”
众人闻言,目光或疑惑,或嫉妒,或充满敌意的齐齐望向了叶翊尘。
叶翊尘闻言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陈太忠会第一个叫他进去。
不过看见陈霖等人嫉妒的眼神后,叶翊尘微微一笑,便大步走进了陈太忠所在的房间……
两个时辰后。
京宁城,恨山监狱。
当叶翊尘站在牢房外,看着里面穿着重刑犯囚服的洪云时,忍不住的调笑道:“洪施主,多谢这一个月来的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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