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沈云策已经完全不接傅清絮的电话了,光明正大带着白音出入各大场合,一家三口出现在各种宴席聚会的合照上,永远是幸福美满其乐融融。
傅清絮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就蜷缩在靠窗的沙发里,时常盯着手机屏幕一发呆就是几个钟头,状态浑浑噩噩,桌子上堆满了各种酒瓶与精神类药物。
他的三餐功课都是由保姆打理看管,偶尔想上前和妈妈说一说话,都会被她木然空洞的眼神吓退,只敢站在远处,偷偷望着她瘦骨嶙峋的背影。
直到平安夜那天傍晚,保姆佣人都休假,他从学校回来,拿着同学送的热红酒饼干蛋糕,没忍住靠近傅清絮开口,问她想不想尝一尝。
傅清絮似乎废了好阵功夫才让双眼聚焦,看向他后笑了笑,说了个好。
他很开心,忙前忙后的替她摆盘拿叉子。
傅清絮尝了一口,抬眸看他,突然问他想不想吃街头那家甜点屋的巧克力。
他点头,欣喜雀跃的接过傅清絮递来的钱往外走。
临出门前,傅清絮突然唤了声他的名字,他回头看,见她盯着自己摆摆手,弯起眼眸。
她说,再见,阿妄。
他没想到傅清絮其实是在和自己做诀别。
再回来的时候,沙发上已经空空荡荡,桌上盘子里还放着只被吃了一口的蛋糕。
他喊着妈妈,四处寻找,想将拆开包装后拿出的第一颗巧克力送给她吃。
最后,他在浴缸里找到了傅清絮。
鲜血染红了满池的水。
他手中的那颗巧克力话落,融化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