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安作出定论,不安的将唇瓣抿了又抿,短暂犹豫后,她侧身贴上车门,将窗子降了下来。
“沈妄”
听见声音,沈妄立刻侧目望过来,见她皱起眉欲言又止,他迈近一步,沉着声问:“怎么了?”
对上他视线,阮棠安将身子又向前探了探,语速有些急。
“我、我不是有意要和方闻州独处的,是他趁我整理裙子的时候追上来硬把我扣住的,当时场合你也知道,楼下宾客满盈,他这个人脾气上来真会什么都不顾,我只能先稳住他,而且从始至终,我都有和他保持距离,还有他说的那些”
“我知道的,糖糖。”
沈妄缀着细碎雪花的睫羽垂落,极致的黑与白在他眉眼间交融。
他一字一句,喉结随着他嗓音震颤。
“我早就感觉出方闻州看你的眼神不对,不放心你一个人离开脱离我视线,是跟着你上楼的,一直等在走廊的转角,你们俩说的每句话每个字,我都有清清楚楚的听见。”
阮棠安彻底愣了,刹那间,两只耳朵里像余音绕梁般回荡起自己那时说过的话。
我就是爱沈妄
我爱他
他是我的救赎
我不爱他难道爱你
她整个人都僵住,直直望向面前正好整以暇盯着自己的男人,脑袋里嗡鸣作响,连眼睛都忘了该怎么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