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和张石桥脸色齐齐一变。
张彻道:“我要回州衙,昨天一天没露头,会被怀疑的。我先告辞了!”
张石桥一把抓住张彻,皮笑肉不笑道:“张兄弟着什么急,见了大人再说。实在不行就回楼里,有甚大不了。”
“可是我这……还有事……”张彻想挣开,奈何力气没张石桥大,被半拉半拖往指挥使值房而去。
张石桥心中冷笑,娘的事是你弄出来的我只是协助,现在想溜,没门!
段木华见两个臊眉耷眼的下属走进来,不用问就知道没有好消息。
“昨晚出动了五个秀衣卫,一个密探,抓到小瞎子没有?”段木华淡淡问。
张彻呐呐道:“没有,小瞎子太邪门。不过我们抓到了陈十三,铜级恶徒。”
段木华沉眉道:“小瞎子如何邪门了?”
“小瞎子……他一拉二胡,我们就跳舞!”张彻硬着头皮道。
“跳舞?跳什么舞?张小旗,你说!”段木华疑窦重重,不是演戏加唱歌吗?如何又变成跳舞了!
“回大人,我们晚上找到小瞎子住处,布下天罗地网,正想引他入瓮。不曾想,他一拉二胡,我们全都开始控制不住跳舞。”
张石桥尴尬又惊悚,那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太可怕。
“跳的什么舞?丘八们跳的武舞?”
张石桥摇头,边抬手扭腰做动作,边道:“这种舞,还有这种。”说着又换姿势作骑马蹦哒状。
段木华嘴角只抽,目光很沉,“你们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张彻,张石桥两人异口同声,“真的!”
“小瞎子究竟什么来历,有没有查清楚?”
“是青蛇帮小头目钟刚手下的花子,我们询问了其他小乞丐,都说以前小瞎子很普通,没什么异常。就是这两天才变的很古怪。”
张彻补充道:“不过我们抓住的陈十三,和小瞎子有关系。据陈十三供述,血榜中有大人物寻找遗落在外的妾生子,他在青州转了一圈,就小瞎子最像。所以昨夜才和我们遇上。”
段木华手指敲了敲木桌,问道:“哪个大人物?”
张彻摇头,“陈十三说他不知道,总之很神秘。血榜咱们楼里也不太了解,所以无从查起。”
段木华正在思忖如此离谱的怪事要如何处理。一个秀衣卫过来禀报道:“大人,有人送来秀衣卫的佩刀,还有寒冰蛛网。说是昨晚兄弟们留下的。”
张石桥尴尬道:“是…是我们的!”
段木华惊起身,问道:“送东西的是什么人?”
“是个少年。好像是个瞎子!”
“人呢?”
““走了。”
“走了多久?”
“刚刚走。”
“哼!好大胆子!就算是只鬼,那也只是只让人演戏唱歌跳舞的鬼!有什么好怕,某去亲自会会他!”
段木华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值房,几步到了三楼栏杆,纵身跃下,稳稳落在大街上。
就见长街上一个红衣滚金边的汉子朝前狂奔,速度之快,风驰电掣。
正在往最繁华大街走的顾南北忽然感知到有人正在冲他而来,看其速度武功不低。
来者不善,顾南北不敢怠慢,拉起弓子,二胡曲子响起来。
段木华果然看到前面有个握着竹竿的瞎子,足下一踩青石板,腾空而起手成鹰爪,如同苍鹰扑兔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