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心中暗想,一边看向已经裂开来的棺材。
张恒看着看着,一双眼渐渐的,却是已经微微眯了起来。
因为,按照张恒之前在归去来兮堂看到过的同样形制的棺材的大小长度。
应该是正好能够容得下一个正常人放的进去。
如果是一个昂藏七尺,虎背熊腰的汉子,躺到这样的棺材里,如果不把棺材加长的话,还需要把汉子的腿锯短一点,再或者,让对方在棺材中把腿弯曲起来才行,立案单纯脱掉鞋子,走解决不了棺材长度不够的问题。
可是现在张恒从棺材裂开的缝隙之中,看进去,却是根本没有看到棺材中,有死者的衣物或者是身体在其中。
要知道张恒现在从缝隙之中,能够棺材道的棺材中的范围,至少已经占据了棺材长度的四分之一。
连着四分之一的长度,都没有看到棺材中,死者的身影。
那除非棺材中躺着的人,是个不足十岁的孩童,又或者,其中躺着的,是个不超过四尺高的侏儒。
可是这怎么可能,如果棺材中躺着的主人,那个凤娘的父亲陈福禄,是一个不足四尺高的侏儒,在问心院,杨主事人介绍的时候,一定不会忘记介绍这么显而易见,令人过目不忘的明显特征。
而既然棺材中躺着的不可能是个不足十岁的孩童,也不是一个不足四尺高的侏儒。
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
张恒心中暗暗想道:“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棺材中,根本没有躺着凤娘的父亲,陈福禄,这薄棺之中,恐怕,根本就没有任何人。”
张恒面前,这个刻着先考陈福禄之墓墓碑的坟墓,事实上,根本就是一个空冢!
里面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里,张恒不由自主的微微愣了一下。
然后他只是略微思索一下,接着立刻看着面前的坟墓,下定决心,语气平淡,却是毫不迟疑的开口呐呐自语道:“事实胜于雄辩,既然不确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自己直接打开坟墓,开棺检验一下就是了。”
“如果,万一其中真的安葬着那凤娘的父亲,陈福禄的尸体的话,我大不了,再帮他换上一具上好的棺材,重新把他安葬掉,生得使用这么一副薄棺,三天两头刮风漏雨的多不好。”
“而如果这坟墓棺材之中,真的根本没人,那可就有意思了,呵呵。”
呵呵声中,张恒已经直接行动起来。
他先是清理到了坟墓上方,三张内的老松古柏的枯枝败叶,巨大树干。
然后,又把周围散落的墓碑的断碑和墓碑的地基,抬手之间,全都抛到了三丈之外。
等到一切清理干净之后,面前,已经只剩下一个微微拢起来的黄土包,便是凤娘之父,陈福禄的坟墓地上部分了。
随后,张恒又直接全力抱起一根人腰粗西的老松树干,将这株老松当成一只巨大的扫把。
将老松的树干当成了是扫把的把手,将老松的那布满了郁郁葱葱不知多少根松针的树冠,当成了扫把的毛刷,手中劲气灌注,对准了面前微微隆起了小山包,陡然挥出,便如同刮过一股铺天盖地的旋风。
旋风过去,黄土飞扬,尘沙漫天,砖石横飞,场面壮观至极。
等到尘埃落地,砖石远去,出现在张恒面前的,已经是一个丈许来长,三尺来宽的土坑。
土坑并没有做什么必要的防护,工程做的十分的粗糙,现在,土坑下方,已经出现了不少的泥土堆积,恐怕,要不了多斤,这土坑恐怕就会直接塌方,将面前的这个土坑真个给埋没掉。
土坑中央,是一具粗糙的薄棺,薄棺上方,已经落满了泥土碎屑,薄棺棺木上,也布满了许多的深深浅浅的裂痕,显而易见,这薄棺,恐怕用的材质,根本就没有被完全阴干,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开裂。
张恒手中的巨大的扫把陡然一挥,绿色的毛刷从棺木上扫过,下一刻,棺材盖上,已经不见丝毫的泥土尘埃。
张恒直接跳入深坑之中。
右手伸出手指,在布满裂纹的棺材盖上微微敲了下,顿时棺盖发出空空空的通透古朴的声响。
空空声响中,钉在棺材盖上方的一颗颗方形长钉,立刻仿佛忽然指尖活了过来,纷纷从棺材盖中弹跳出来,蹦蹦跳跳的离开棺盖,然后消失不见了。
下一刹那,张恒再度伸出右手,灌注奇异劲力,对着裂纹满布的棺盖陡然轻轻一拂,下一刹那,整个棺材盖,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然后轻轻揭开,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土坑旁边,顿时,张恒面前,现出了棺材中的本来面目。
看到棺材中的样貌,张恒原本胸有成竹的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僵,双眼微眯,眼眸之中浮现出了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因为张恒发觉,面前的薄棺之中,居然不是空无一物。
原本张恒以为的,眼前的凤娘之父,陈福禄的坟墓,极大可能,是个空无一物的空冢。
可是事实上,眼前的坟墓并不是一个空冢。
因为坟墓中的棺材中真的不是空的。
然而,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令得张恒感到丝毫的惊讶与疑惑。
更古怪的是,棺材中不但不是空的,而且,棺材中的死者,居然并不是个不满十岁的孩童,也不是一个身长不足四尺的侏儒。
当然,如果这棺材之中,躺着的是个如同杨主事人描述一般的凤娘的福清陈福禄。
张恒依旧不会感到百思不解。
现在张恒之所以脸上会浮现出这样古怪的眼神,是由于,这棺材中的死者,是在是太过出乎张恒意料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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