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青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脸的“言辞诚恳”哼了一声说道:“什么‘迈向信任的第一步嘛’,分明就是在埋怨我把自己家里的情况向你隐瞒了对不对?”
虽然口中抱怨两句,但是顾青青心中还是很高兴周宣默愿意将心中的秘密和想法与她分享——即便在她的直觉来看,这并不是全部。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每个人都有不想要别人知道的隐私存在。
听了顾青青的话,周宣默连忙举起手来喊冤连带着表决心:“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半分没有勉强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说,卧室绝对不会逼着你说的……但是你如果愿意说点什么,我会很高兴地洗耳恭听~”
看着周宣默一副大孩子的样子,顾青青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人明明就是吃定了自己在他“坦白”之后不好意思再继续讲想要隐瞒的事情窝在心里的!
不过反正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到底的打算,于是顾青青问道:“如果要说我的事情,一时半刻可是说不完,不然等你下班咱们找个方便的地方谈?”
于是乎,两个人就约定下班后来到“食锦”这家饭店用餐。
“不过是要闲话一下我以前的事情,干嘛弄得这么正式,还特意请我在这里吃饭啊?”顾青青看着如流的人潮微微皱眉,“而且现在又是用餐高峰期,我们不用非要订到包间吧?”
周宣默摇摇头:“今天既然你是打算告诉我从认识以来都从没有说过的事情,那十有**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这种话题还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比较好。”
“既然如此,我们不是干脆回家去随便弄一点吃的比较好么?”毕竟在家中大门一关也不会涉及偷听墙角之类的问题。
“啊,这个啊,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偶尔也有犯懒不想要做饭的时候。”周宣默脸部红心不跳地说道。
“……”好吧,果然这个理由很强大,顾青青没有理由反驳。可是问题是现在他们临时要加订包间,真的有可能吗?
这么想着,顾青青就不自觉地问出来了。周宣默从怀中的皮夹里面抽出一张VIP金卡说道:“有它在,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乎在几分钟之后,顾青青十分鸭梨山大地顶着一干排队等候着叫号入座的顾客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和周宣默来到了“食锦”为数不多的包间之一。
周宣默眼角一扬:怎么样,我说过一切皆有可能了吧?
顾青青十分郁卒:她该吐槽说该死的特权制度都去死去死还是该高呼“特权万岁”呢?毕竟按照规定,这种已经被订出去的包间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可以有人中间“插队”的。
虽然占着一个包厢,但是两人都是不讲什么排场的人,于是乎,整个一张大桌子,只有两人点了两菜一汤两碗米饭,看的一旁的服务生直翻白眼——这点菜饭的花销还不如整个包间的最低消费呢!
顾青青嘴角抽搐地看着整个一张旋转餐桌上那可怜兮兮地两菜一汤,森森觉得他们实在没有必要特意包下一个套间,很有点占着那啥不那啥的感觉。
不过周宣默显然已经习惯了各类异样的目光,完全没有把服务生的眼刀放在心上,随便摆摆手说道:“你不用在这里,出去吧。”
等到服务生离开,周宣默问道:“现在可以说一说你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了吧?”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啦。”顾青青摆摆手,“关于我爸,虽然对于我来说,她的那些经历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要是问起来我也不会隐瞒——毕竟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说,我爸也没有做错什么。”
仿佛是为了汲取一点力量,顾青青喝了一杯酒,咂咂嘴说道:“我爸爸曾经坐过牢,后来就在里面病死了,再也没出来过。”
周宣默闻言,微微惊诧地顿了一顿。其实对于顾青青父亲的事情,他并不意外——毕竟叶菲都能够派人调查清楚的事情,他动用了自己的专门人际关系网,不可能连这一点资料都搞不定。
但是周宣默还是没有想到,顾青青竟然能够将在许多人看来提都不愿意提的事情如此直白而轻松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