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座著名的城市,都有自己著名的河流,像塞纳河之于巴黎;泰晤士河之于伦敦;哈德逊河之于纽约,黄浦江之于上海。
就像秦淮河之于南京。
百年前,那里还不叫南京,它有一个古老而绮丽的名字金陵。
栖于乌衣巷,淡看夕阳斜,夜游秦淮河,朝览白鹭洲。
金陵那个时候,似乎不在凡尘中,而坐落在诗里。
单单是秦淮二字,在唇齿间辗转留恋,似乎已经能感觉到暗香盈袖的温柔婉约,那沉淀在桨声灯影里的绮靡秾艳,为秦淮添上抹不去的艳色。
民国二十六年,中夏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已经遍地狼籍。
而金陵,悲哀更甚。
七七事变之后,岛国全面侵华,很快就占领了东海市,同时兵分三路攻打金陵。
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二日晚,金陵沦陷,岛国军队入侵金陵。
他们终于踏上了这一片向往已久的土地,可以肆意横行。
岛国指挥官下令“抢劫、强奸、杀人、放火,你们想怎么做就可以放肆去做。”
持续四十多天的大屠杀,开始了。
民族气节彻底被打断了脊梁,没有人敢反抗,两个岛国军人就能轻松屠杀一整个村庄的人。
他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烧杀抢掠已经是稀松平常。
没有约束的人性,彻底爆发出最恶毒的一面。
男人还可以死个痛快,而女人,无论漂亮还是不漂亮,都是想死都难。
漂亮的,无非是死的更难一些。
这里是金陵,美人最多的地方,在秦淮两岸。
秦淮河畔的翠喜楼,有着整个金陵最出名的美人。
翠喜楼,是一座青楼。
纸醉金迷,美人妖娆,这里时时刻刻发生着钱色交易,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不清的味道。
这里有整个金陵城名声最大的十四位妓女,她们靠身体赚钱,靠技艺吃饭。
有很多人捧她们姐妹的场子,但离开翠喜楼,没有人会提起她们。
仿佛她们姐妹的名字,都写满了脏污。
战争爆发,金陵沦陷,整座城市的人们头顶都悬着一把刀,正常死亡已经是一件太过奢侈的事。
所有人都在逃命,翠喜楼的姑娘们也不例外。
她们在岛国军人的屠杀轰炸之下,决定逃往一座还没有被占领的教堂。
这群女人衣衫不整,一副谁不让我进去我们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那个领头的女人实在是太好看,在其他人都衣衫不整形象极差的时候,她看起来依然风情万种。
神父心软,再加上一时的鬼迷心窍,还是开门放了她们进来避难。
这里是天主教堂,是洋人的地盘,岛国军队在金陵肆无忌惮,唯独对洋人还有几分敬畏。
哪怕最后被占领,她们也能多活很多些时日。
天主教堂,就这样迎来了一群特殊的人。
这里由于比较特殊,神父又实在是个心软的人,已经藏了十几位女学生了。
金陵城血雨纷飞,而在这座小小的教堂中,竟然有几分难得的和平。
女学生和翠喜楼的姑娘们互相看不惯,争吵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女学生们看不起她们,明着暗着嘲讽她们脏,恶心,洗澡都不愿意一起。
姑娘们嬉笑怒骂,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她们随心所欲的勾搭神父,眼角眉梢都写满了风情。
她们什么都能嘲讽几句,十几个女学生加起来都骂不过一个女人,看起来就自私自利。
“臭婊子死也不跟你们共用这个地方,恶心死了。”女学生拦在门外,不让翠喜楼的姑娘们洗澡,嫌她们脏。
翠喜楼的姑娘哪个是好惹的她们风尘里打滚这么多年,骂街撕逼一个顶八个。
“老娘扒了你这身衣服,看看你有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