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亲完陆封寒后就站起身来。
虽然陆封寒说好看, 但她还是想亲眼看看。
一旁放着妆奁,昭昭坐在奁台前,铜镜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脸。
玉兔捣药的耳坠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白玉的质地, 被烛光一晃就闪动出光晕, 她的脸颊上都是珠光,好看的很。
昭昭轻轻拨弄了一下耳坠, 她还蛮喜欢的。
陆封寒却还在书案前坐着, 他有些发懵。
方才昭昭是主动亲了他
除了上次醉酒昭昭主动吻他,这是昭昭第一次主动。
陆封寒的心跳的有些快。
他走到奁台后,然后看向镜中的昭昭“喜欢吗”
“很喜欢, ”昭昭笑的眼睛弯弯。
昭昭又拨弄了一下耳坠“王爷,您帮妾身摘下来吧, 等会儿就要安置了。”
“好。”
有了给昭昭戴耳坠的经验, 此番摘耳坠陆封寒算是颇熟悉了,他很快就把玉兔捣药的耳坠摘下,然后放到匣子里。
他心道女子果然都喜欢这些首饰, 看来他日后可以多给昭昭寻一些好看的首饰。
等弄完这些, 陆封寒又回到了书案前,方才耽搁了, 他还有些事没处理完,自然是要处理的。
昭昭也没什么事, 就在书案旁陪着陆封寒。
她又燃了一支蜡烛放到书案旁, 烛火轻轻晃动, 越发衬的她脸颊白皙。
陆封寒不知怎的,忽然就静不下心来了,他想起方才昭昭亲他的样子,他把毛笔撂下,然后想让昭昭再亲他一次。
这么想着,陆封寒就这么做了。
他如同刚刚一般把昭昭拉到他怀里,坐在他膝上,这么三番两次的,昭昭早习惯了,她看着陆封寒“王爷,你这又是想做什么啊。”
陆封寒看着昭昭的眼睛“你再做一遍刚刚的事。”
“什么刚刚的事”
昭昭有些迷茫,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方才陆封寒给她戴耳坠了,还有什么
昭昭想起来了,她刚刚亲了他。
思及此,昭昭的脸一下就红了,直红到耳根,她有些不敢看陆封寒了,他怎么总是能这么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呢。
瞧着昭昭低下头,陆封寒又诱着昭昭,他嗓音微哑“再来一遍,好不好”
昭昭闻言头更低了,虽然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昭昭的手轻轻抵着陆封寒的胸膛“王爷,别闹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安置吧。”
陆封寒勾唇“好啊,安置吧。”
昭昭闻言就想起身,然后到床榻上,结果她刚想起来,陆封寒稍一用力,又把她拉回来。
昭昭有些疑惑“王爷”
陆封寒含住昭昭的唇瓣,含混不清地道“别动。”
陆封寒抬手就解开了昭昭的衣裳。
她只穿了身水红色的中衣,轻轻一扯就露出了大片肌肤。
陆封寒的唇落在上面,同时他底下还不忘动作。
昭昭眼神迷离,她的后腰刚刚好抵在书案上“王爷,别在这里”她的声音又低又小,犹如蚊蝇一般。
陆封寒正是得趣儿的时候,哪儿肯放过昭昭“没事,屋里就咱们俩。”
昭昭迷迷瞪瞪的,她想起之前有次在王府,她和陆封寒就是在书案前这般的,这个大色胚
昭昭还要再说话,就感觉陆封寒已经进去了,她闷哼一声。
陆封寒动起来,昭昭的身子不可避免地撞到了后面的书案上,她咬着红唇“王爷,疼”
陆封寒知道这是碰到了昭昭了,他闻言就托着昭昭的身子一抬,然后把她放到了书案上,继续起来。
这一晚上可以说是胡闹的厉害。
到后来昭昭浑身都要软成了一滩水,最后陆封寒抱着她上了榻。
翌日,昭昭起来时陆封寒已经出去了。
她在姜嬷嬷的服侍下穿了衣裳,然后准备出去处理一下府里的杂事,结果路过时不免看到了书案,她想起昨晚上的事,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连忙别过头去。
姜嬷嬷还纳闷呢,她心道昭昭这是怎么了,今儿一看到书案那边就脸红。
这厢陆封寒神清气爽地去办公。
他昨天给昭昭买下首饰多半是为了昭昭,但还有些是为了徐州的贪污案一事。
先前周大人为了拉拢他给他送了两个歌女,他给拒绝了,但总要让周大人找到能“拉拢”他的机会,他这才特意高调地在首饰店买下昂贵的首饰。
他昨晚上在外碰到了一个大人,想来那个大人肯定知道这事了,应当不久就会传到周大人耳朵里,他如今只要等着就好了。
果然,周大人那边听到了陆封寒买下首饰的消息。
听完属下的禀告,周大人猛地站起来“好啊,总算是寻到个机会。”
徐州官场来了个新人,周大人自然想拉拢过来,可送了女人却不管用,如今陆钦却用了大笔银钱买下首饰,想来这陆钦是个贪财的,这就好办了。
周大人凝眉想了片刻,他心里有了个主意。
隔了几天,陆封寒刚要散职回府,正好在路上碰到了周大人。
周大人见到陆封寒后朗声笑道“好巧,竟在此遇上了陆大人,不如咱们一道去酒楼喝一杯说说话”
陆封寒也是一笑“周大人相邀,下官自是愿意。”
周大人的心又落定了一些“正好街上新开了一家酒楼,我听说他们家的酒都是自家酿的,酒劲儿很足,不如咱们去看看。”
陆封寒道“自然是好,正好下官也有些馋酒了。”
两人说着就去了酒楼,老板开了个雅间。
小厮办事很利落,很快就把酒端上来了,菜也陆陆续续地上来。
周大人看着酒瓮道“这瓮酒听说是二十年的女儿红,咱们俩个今日可有口福了。”
一人倒了一杯酒,各自尝了起来。
陆封寒喝过不少酒,这瓮酒确实有些年头了,味道醇香的很,“多谢周大人带下官来此处了,若不然下官哪能品尝到如此好酒。”
周大人也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几杯酒下肚,又聊了些话,话题自然就打开了,周大人提起了陆封寒买首饰的事。
周大人醉醺醺地道“陆大人一掷千金,对妻子可是没的说,这我周某人比不上。”
陆封寒“周大人言重了,不过是我那妻子刚刚生下孩子受累的很,我给她买些喜欢的首饰而已。”
陆封寒接着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愁闷地道“不瞒周大人,咱们这些当官的每年俸禄也就那么些,我此番不过是咬着牙给内人买了首饰,都是她缠我缠的紧。”
陆封寒半真半假地道“可没有下次了。”
周大人正喝着酒,闻言心跳了一下,他心道果然,这陆钦是个贪财的。
他也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朝廷就给咱们这些俸禄,咱们也是无可奈何啊。”
“不过咱们倒可以另想法子,自己做些生意到可以贴补些家用。”
“周大人说笑了,我哪有时间去做生意。”
“陆大人说的也是,咱们整日里都忙着朝务,哪有闲工夫干别的。”
周大人接着道“倒是我家有个远方表弟一直在操办生意,我就在其中参了一股,到了年末有不少分红。”
周大人给陆封寒倒了一杯酒“陆大人初来徐州,人生地不熟的,我倒可以帮陆大人牵线,到时候陆大人便可坐着收钱了。”
周大人所谓的牵线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当今官场行贿是有送真金白银的,不过那都是少数的,很容易被人抓到小辫子,如今更多的是这种所谓的“参股”,无非是另一种形式的送钱而已。
陆封寒惊讶道“竟有这等事,倒是我何德何能能得周大人如此牵线啊。”
周大人一听有门,这陆钦一听就知道这所谓的参股是什么意思。
周大人喝了口酒“陆大人身居高位,将来只要办事时略帮咱们通了气,那便好了。”
陆封寒假做纠结,然后一口闷了一杯酒。
“若真如此,那下官就多谢周大人了。”
周大人大笑起来“好”
陆钦这尾鱼果然上钩了,如今陆钦受了贿赂也算是他们的人了,这样一来他们的事又可以继续暗中进行了。
周大人和陆封寒喝了大半瓮酒才散场。
周大人喝得东倒西歪,让下人送回了府上。
陆封寒在周大人走后也回了府,他其实半点都没醉,全都是装的。
陆封寒闭着眼睛,想来此番周大人会以为他已经是他们的人了可以大胆行动了,说不定还会让他参与其中部分事,接下来就是他找证据、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如同陆封寒所料,周大人全然以为陆封寒已经收了贿赂,放心大胆的行事。
陆封寒的人也因此查到了不少证据,不过查到的证据越多,越显示这桩贪污案不一般,陆封寒让手下的人越发小心,他总觉得徐州的水要更浑。
陆宅。
日子慢慢地过着,眨眼间就要过年了。
昭昭和陆封寒正在院子里哄小宝,小宝如今都五个月了,又重了不少,也长开了不少,现在越发精致好看了。
今天是休沐日,陆封寒难得的在家。
昭昭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俩和小宝。
昭昭一边逗弄小宝一边道“王爷,咱们都来徐州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他们是十二月份多来的徐州,可眼下都要过年了,算起来他们在徐州待了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昭昭还以为陆封寒会很快就回去,没想到会拖那么长时间。
陆封寒看着小宝“怎么,着急了”
“也不是,妾身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昭昭确实是有些好奇,之前陆封寒出去办案也要差不多两三个月,不过那是包括在路上的时间,这回待的时间确实是有些久了。
陆封寒捏了下小宝的脸颊“徐州的水很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楚的,所以才待了两个月。”
“不过很快就能回去了,顶多再有一个月,咱们就回京城。”
陆封寒的证据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但他总觉得有哪里还差了些什么,所以想再查探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