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寒要比昭昭高不少,此刻低头帮她系盘扣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碰到她的脖颈。
昭昭闻见了陆封寒身上那股子清冷的味道,她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了,这回可算没事了吧。
她本就在病中,还发着烧,陡然经了这样的事,终于可以放松心神,身子一软就晕过去了,陆封寒一把抱住了昭昭,然后示意莺儿把昭昭扶到后头屋里去。
等莺儿把昭昭扶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徐兴德的嚎叫声了。
陆封寒那一脚可是用足了力气,徐兴德直接就被踢远了,他疼的直不起身子,只尖叫道“我的腿,我的腿是不是断了”
陆封寒没出声,只站在那里冷冷地看徐兴德。
昭昭此番都是因着他才受苦了,陆封寒没想到徐兴德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这会儿徐兴德也缓过劲儿来了,他骂骂咧咧地道“你们还在那儿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徐兴德的侍卫也还没缓过神儿来呢,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明明方才他们还守在门外,陆封寒不知怎么就进来了。
侍卫们闻言马上过去扶了徐兴德起来,同时心中一凛,眼前这陆封寒怕是个武艺高强的。
徐兴德的面色煞白,额上都滴出汗来,狞笑道“正好你回来了,此番你害我至此,就在此受死吧,”他随身带了十好几个人过来,院外还跟着衙门的侍卫,就算这陆封寒武艺颇高,也敌不过这些好手。
陆封寒眉梢微挑“哦,我倒不知道徐大人死到临头了还这般自信。”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呼啦啦一阵脚步声,陆封寒侧过脸“徐大人,这些人都是过来捉拿你归案的呢。”
徐兴德面色一白,虽然他早料到事情败露的话会有此一遭,可他没想到竟然来的这样快。
可饶是如此,徐兴德也没有慌乱,只要他上面的人施以援手,他就没事,他得意洋洋地道“你还不知道本官背后的人是谁呢吧,就算此番我入了囹圄,日后也会出来,不过是贬官罢了。”
说着,徐兴德语气一凛“待本官出来那日,就是你的死期,到那时我不仅要把你折磨死,还要把昭昭给抢过来,就叫你瞧着。”
陆封寒闻言连眉头都没挑一下,就像没听见徐兴德说的话一样。
正在此时,外头的官兵们也都进来了,徐兴德抬头一看,只见率兵前来的是和他一向不对付的王大人,他也没在乎。
陆封寒终于开口了“只不知,徐大人背后那人是谁,竟叫徐大人口气如此之大。”
徐兴德当然不肯说出来了,可接着他就听到了陆封寒的声音“是秦王吧。”
徐兴德亡魂大冒,陆封寒怎么会知道
这厢王大人向陆封寒躬身行礼,然后又嗤笑道“徐大人,怎么你见了晋王殿下还不行礼”
晋王殿下
谁是晋王殿下,还能有谁,徐兴德的身子一下就软了,他瘫倒在地上,陆封寒竟然是晋王,怪不得,原来如此。
朝中谁人不知秦王和晋王两位王爷不对付,此番他犯到陆封寒手里算是完了,现在莫说是贬官了,他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了。
徐兴德身上冒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他刚刚都跟陆封寒说了些什么浑话,他挣扎着从地上爬到陆封寒脚前“是下官该死,是下官糊涂了说浑话,还望殿下海涵啊。”
徐兴德边说边扇自己的嘴巴,丑态百出。
陆封寒往后退了一步,连一眼都不看徐兴德,他跟王大人道“把人拖下去吧,顺便,把洛州收网。”
王大人拱手“是,殿下。”
昭昭这一觉睡得很沉。
临到醒来时总觉得有些晃,还能听见流水声,像是在船上似的,她一下就惊醒了。
莺儿见昭昭醒了激动的不得了“姑娘,您可算是醒了,这都两日过去了。”
骤然醒来,昭昭身子很有些软,头也昏昏沉沉的,她被莺儿扶着倚在软枕上“两天过去了”一开口才发现她声音还有些哑。
“是啊,您现在觉得如何,莺儿去叫大夫过来给您瞧瞧吧”
昭昭刚要应声,然后才发现这屋子不是陆宅的屋子,她惊道“我们怎么会在船上”
她睡梦中的感觉没错,此刻船屋摇晃,外面流水声声,不是在船上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