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 太宰你穿这身白色衣服真的很香艳。”
“真的吗我懂曜酱你的意思了, 下次我们再”
“等等, 中也先生在翻白眼了, 他是不是想说点什么。”
中原中也“”
于是太宰转过头,看着老伙计那混杂着柠檬与电灯泡的表情,笑得愈发灿烂“没想到中也你依旧会选择相信我而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污浊了的忧伤呢,太感动了。”
“是啊, 谢谢你不惧生死地来拯救我和我家亲爱的, 中也先生。”涉川曜也紧随其后地表示感谢。
“求求你们两个别说了。”趴在太宰腿上、手脚无力地爬不起来的中原中也几乎崩溃了,“我要吐了。”
“别吐我身上哦中也。”倚在自家妻子怀中撒娇的太宰治善解人意地给出了建议, “当然, 更加不能吐在曜酱身上。”
“好恶心啊你”
不得不说, 此时坐在废墟里的三个人都宛若被掏空了身子。
中原中也刚刚跟一条龙大战三百回合,十分辛苦,拼死拼活之余救到老朋友却要被人无情塞狗粮,差点当场噎死;太宰治跟两个神经病勾心斗角一整天,最后还被涩泽龙彦来了发正义的背刺,要不是他事先服下解毒剂绝对真的扑街;涉川曜更惨,一踏入异能雾气范围就被昔日的六个好手追着打,被迫开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与完全体的须佐能乎,直接锤爆了所有幻影。最后还和自己的烦人精异能回光谈人生谈了足足一个小时, 心力憔悴。
然而涉川曜想起了一件事。
“啊。”然后她就把来自尤金斯佩斯的事情跟自家狗男人说了,最后她问道,“你觉得那只老鼠现在会躲到哪里呢”
太宰治狐疑地侧脸看向她, 看到的只有女孩子笑吟吟的眼睛与微微抿起的唇角,月光之下,这熟悉的容颜染上了几分他竟然觉得有些陌生的色彩。
“唉,虽然不知道曜酱你打算做什么,但我身为丈夫,当然是会全力支持你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你了”
没等涉川曜作何表态,就看见一旁被喂狗粮喂到发狂的中原中也呜呼一声,果断地陷入昏迷之中。
太宰扭头看看晕过去的老伙计,不禁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你看,曜酱你看这条蛞蝓,才听几句话就晕倒了真的太逊了”
“这个中也先生就是逊啦。”涉川曜点点头,谈笑风生地参与进迫害环节。
黑发男人听到这话,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听曜酱你这么说,你很勇咯”
“开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我超厉害的”
“超厉害很勇嘛有多勇”
“打地鼠那么勇啦”
当站在天台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放下望远镜后,夜风吹拂着他的发丝,这个年轻人不禁摇了摇头。
涩泽龙彦完蛋了。
对付三个小鬼都打不过,活该被人六年前一爪子挠死。
虽说这个结局让人没那么满意,不过他也算是多少完成了此行的目的,等到下一次就是真正的
心中思索着诸多念头的俄罗斯人在天台上一转身,看见的就是一个拄着黑色铁手杖,身披最高大师的黑底红十字披风的怪人站在天台通往底下楼梯的唯一入口处。
“啊,是你呀。”
他只是愣了两秒钟就将前因后果全部想通,一时间竟然不觉得有多惊奇。
“太宰君那家伙果然不会随便和什么普通人结婚呢。”
说出这番言论的俄罗斯人语气柔和,身形弱不禁风,仿佛当初在游轮上不是他把人家女孩子爽朗地背刺一番差点直接狗带一样。
“那么,有何指教幻武。”
涉川曜并不奇怪对方会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与诸多马甲,反正对于这群看了剧本的王八蛋而言,就算某天他们认为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外星人也没什么好惊奇的。
“嗯,是有一件事得麻烦您呢,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女孩子说着这话时,藏在口袋里的另一只手已经按住了一本发黄老旧的书籍封面上。
刹那间,赤红色的无产阶级领域降临。
俄罗斯人无所畏惧地倾听着风声里传来的细碎歌声,面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是者”
“不止如此呢。”涉川曜微微一笑,“你也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达瓦里希。”
听到这样笃定的宣判,原本信心满满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终于微微变色,他感觉有什么事情已经超过他能够控制的范围,正在向他反噬而来。
果不其然,涉川曜下一秒神色肃然地开口。
“ya”
作为一个俄罗斯人,费奥多尔当然是能听懂这个词汇是以母语俄语来发音的。
在俄语里,这个词可以翻译成“万岁”,也可以翻译成“杀”,再不济就是单纯的语气词。
乌拉她说。
令俄罗斯人困惑不解的事物很快就有了对应答案,伴随着这声号令般地声响周遭的赤红色结界微微一颤,肉眼可见的赤色狂风从天而降,如同万千飞鸟、又像是燎原烈火彻底淹没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整个人的身形。
这就是她对于眼前这个敌人的惩罚。
涉川曜注视着着源源不断的赤色风暴从结界顶部降落,灌注到那被包围的核心之中。
这就是,我对于一个以自身思想为最骄傲最宝贵事物的混蛋的惩罚。
毕竟在赤色宣言中的第二条技能中是这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