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换
栗笙的脚步顿住,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着霍川。
这可是总裁办公室她怎么换
栗笙抱紧了衣服袋,委婉地开口,“这样不好吧”
如若不是清楚的知道霍川是真不近女色,她都要怀疑他馋她的身子,想骂他下贱了
许是看出栗笙的左右为难,霍川难得地又解释了一句
“你换好裙子,等会直接坐电梯走。”
总裁办公室有直达总裁专属停车场的电梯。
毕竟这是在公司里,就算等到同事们都走散后再换礼裙也会有各种各样想不到的突发事件,在这里换,其实最保险。
栗笙一瞬间想通,暗骂自己脑补太多,一时也没接上话。
霍川又话锋一转
“不然,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他的平光镜上闪过一抹锐利的光,声音极其平缓,可无形之中,她就是能感觉到他语气里淡淡的嘲讽意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一定猜到她刚刚在脑补什么了
栗笙的脸无端烧起来,飞速闪进了洗手间。
总裁大人的洗手间都格外的亮堂,一如其人,又冰又冷。微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也吹不散她脸上的绯红色。
这模样实在太娇羞了,栗笙看不下去,拧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猛泼几下,然而脸上的热意非但没有消退去,反倒又增了几分。
栗笙无语,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拉上窗帘后警惕地抬起头,确信其中并没有针孔摄像头之类的玩意儿,这才开始换衣服。
霍川给她的这件是纯白色的纱裙礼服,上半身非常贴身,薄纱微透,胸前采用的是裹胸的设计,让她的脖颈看起来更纤细,至于腰下的部分就是层层叠纱,透白的薄纱上还用白线暗绣着几朵盛放的玫瑰,整条裙子看起来仙气十足。
栗笙的骨骼纤细,哪怕是这样紧身的裙子,也轻松套了进去,但拉后背拉链时,却怎么也拉不上去。
因为纱太轻太薄的缘故,在拉链时卡进了缝隙里,阻挡了拉链前行。栗笙背对着镜子,扭着脑袋费劲地和拉链做斗争,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在总裁办公室,连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
偏偏这个拉链还顽固至极,栗笙费劲地扯了半天,想把裙子先脱下来,可拉链已经拉至一半,裙子已经脱不下来了
靠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洗手间里的灯光明亮一片,栗笙默默抽气,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是应该打开洗手间的门向霍川寻求帮助,还是应该耗死在这里面
要命的是连个能打发时间的玩意都没有,就连手机都丢在了工作间里。
栗笙试图隔着门板和霍川打个商量,先是小声问“霍总你听得到吗”
屋外没有回应,她不得已又拉高了一点儿嗓门喊道“霍总霍川”
然而,屋外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霍川出去了
可门上也没个猫眼什么的让她看清屋外的状况,栗笙又尝试着叫喊了几声,确定屋外没人后,悄悄地把门开了一点点小缝隙。
霍川抬眼时,就看见洗手间的门被极度缓慢地小幅度拉开,然后默默地探出来个脑袋。
四目相对,她的脸唰啦一下变得通红,脑袋一缩,下一秒洗手间的门“砰”一声,再度被重重的关上,办公室内再度恢复冷漠。
栗笙靠在门板上,吓得直喘气。
妈耶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霍川这个王八蛋不是听不到,他分明就是个哑巴
可现在怎么办啊
她难道就被困在这里了吗
恰逢此时,还真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隔着一道门,栗笙也听得不是很清晰,只好把耳朵紧紧地贴在了门板上,试图听见屋外的声响。
徐思怡来汇报工作,讲完工作内容,踌躇了一下,仍旧不死心地开口“霍总,您今晚也去参加鸢尾时尚慈善晚宴吗我也收到了邀请,但现在时间有点晚了,我能方便搭一下您的车吗”
在进门之前,徐思怡就回去换洗,把身上的咖啡都洗干净了。又换下了职业装,取代而至的是一身黑色的紧身包臀长裙,勾勒出她妙曼的身材,发髻也被放了下来,黑直的长发垂在肩后,又喷上了号称“全天下男人都会沉沦”的香水。
甚至她也已经为霍川贴心地准备好了的理由
女同事为了工作而耽搁,总裁好心让她搭载一程,非常合理且顺理成章。
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拒绝的。
但比霍川的回答更响亮的,是洗手间里忽然传来的女声,娇滴滴地在喊霍川。
“川人家洗好了哟现在超嫩,超香”
“你快进来呀”
总裁办公室平日里没什么外人,自然洗手间和外层并没有做特别的隔音处理,栗笙听出是徐思怡的声音,马上也戏瘾发作,决定给屋外的两人都下一剂猛料。
一是搓搓徐思怡的锐气,二是让霍川看看她到底有多可恶,能不能赶紧和她分手啊这礼裙真的很难穿欸
她舌尖上翘,嗲着嗓子继续喊“川喵喵喵今晚你喜欢猫猫还是兔兔呀”
徐思怡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霍川
“霍总,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办公室里冷寂,霍川一口茶水卡在喉间,他淡淡地咽下去,如常地说“嗯,猫儿在叫。”
这种话也就霍总说出来才格外的淡定。
如若不是徐思怡真切地听到这样的声音,差点也就信了
霍川眉眼冷沉,语气冰冷,看向她“你还有什么事么”
徐思怡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挥手“呃没有了”
跟在霍总后面当秘书也有两年了,徐思怡对霍川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