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皇帝听了这话有什么心思,自吹自擂成这般倒让皇帝都不好意思了。
作为一位明君,皇帝去后宫的时候不多,保持在一个相当平均的频率上,对喜欢的人多去一两次是有的,但更多也不至于,这个差距,刨除掉那些根本不受宠的,其实也没那么大,所以,这所谓的“独宠”,只能说谁风头大,谁就是了。
而比风头,比张扬,又有哪个能够比得过原主
所以,原主甫一入宫,便是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感觉,其实嘛,该被宠爱的还是被宠爱了,不然,皇嗣哪里来的
对于这个,原主也从没拦着,可以说,她这个宠妃之名在张娴看来有些不符其实,敢不敢让皇帝解散后宫,独宠一人
“娘娘这话是何意”
锦嫔不敢跟娴妃论姐妹,第一次她这样论,就被给了个没脸,丢人到家了,现在这般称呼,却又像是低了一等般,更似下人了。
“锦嫔可是聪明人,跟我这里装什么糊涂,我虽没什么证据是你做的,可这件事,必然是你无疑,你的秘密被我知道了,你不安心,这才千方百计想要除掉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大哥哥的事情吗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都进宫了,还勾着我大哥哥不放,是几个意思”
张娴当着一众宫人的面,直接说了,她的话把好多人吓得不敢抬头,给皇帝戴绿帽子,不要太敢想。
“娴妃我当你年龄小,不知事,这才胡乱攀扯,但这种事情,是不能乱说的,你位份高,就能红口白牙污蔑本宫清白吗”
锦嫔怒气冲冲地说着,站起身来,气得浑身都有些颤抖,被素心扶着,她用力抓着素心的手臂。
这种事,连捕风捉影都不可以有,实在是嫌疑在,便万事不好说了。
她入宫前的那些事,其实并不难查,年少张扬,很多事情都是落在人眼中的,不说娴妃在宫中树敌多少,就是她,一个嫔位也碍了很多人的眼,平时没口子就罢了,若是有个口子
心思电转,想到最坏的情况,锦嫔的额头都有了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前我不说,是顾忌着陛下颜面,也顾忌着国公府,怕被大哥哥连累了,哪里想到你竟是害了我跟陛下的孩子,如此,我就不得不说了,别着急,我的确没有证据,可,你猜猜,我大哥哥那里,会不会有”
张娴窥着锦嫔的神色,见她的慌张流于表面,就知道这威胁怕是要落空,这等心思的女子,早前就不会留下什么话柄,不然也不可能顺利入宫,但,有些事只要有怀疑就够了。
“一方素帕寄相思,横也丝来竖也丝。呵。”
原主对这件事只是隐有察觉,但张娴,后来者往往旁观者清,哪里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这锦嫔真是好巧的心思啊,一方素帕而已,能说是出自谁手吗
有的时候看影视剧总有那等好似弱智的剧情,留在现场的兵器上有明显的标志,多半都是陷害标志主人的,可,这等线索,若是不明白着摆出来,后面还怎么查
便如那素帕,懂的自然懂,不懂的,拿到手又能说明什么。
可,她又何须说明什么呢
后宫杀人,可是不用刀的。
“你”被言中了。
锦嫔之前以为娴妃只是猜测,才看自己不惯,哪里想到,她竟然真的知道一些。
“莫要动怒,我也没什么证据不是,便是大哥哥把素帕给了我,又能说明那素帕是出自你手吗退一万步,就算是你的,又说明什么了吗一字也无,可是赖不了你。你放心我相信你没跟大哥哥有什么亲近之举,顶多是心有灵犀而已。”
张娴说完这些,不看锦嫔的反应,吩咐余顺道“好了,我话说完了,你们把锦嫔送回去,可要好好地,莫要让她自己在路上摔了碰了,最后再说我弄掉一个皇嗣,我可是百口莫辩。你们也都睁眼看看,她在我这里可是什么都没碰,什么都没喝,哦,对了,把这绣墩给她带走,免得他日出了什么事儿,赖到这绣墩身上,那不是冤枉”
说完这些,张娴笑着离开。
一众宫人跟在后面,这些人,都不是她原来的那些,而是她跟皇帝要的,由大监安排的,想来这里的对话,很快就能传到皇帝的耳中。
绿帽子这种事儿,直接告诉了,男人可能接受不来,那就让他自己听到转述好了,到时候,直接质问当事人,有什么怒火,冲着当事人去就好了。
当然,可能还会迁怒说破此事的人,可,她张娴有什么可怕的呢
难道为了这件事,还要把她的妃位降下去吗皇帝敢说自己“偷听”了后妃间的对话才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