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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者聚集书库 > 孤本渣攻[重生] > 孤把十九幸得怀孕了

孤把十九幸得怀孕了

安德忠进来确认情况, 见将军跪在地上,陛下和将军间的气氛明显不对。

又听陛下说是将军身体不适,安德忠心中就立刻有了计较,明白该请哪些御医。

陛下屏退左右, 召见将军侍奉,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大概是激烈了些,又或者将军有旧伤复发, 指不定就是伤在不忍与人言的部位。

这是关系陛下甚至整个皇室的皇家隐秘,绝不能传露出去,必须请绝对能守口如瓶的御医。

安德忠领命而去, 商引羽看着咬牙强撑的乔北寄,靠近将其揽住抱起。

被他抱起的身体僵硬发颤,商引羽放缓脚步, 将乔北寄轻轻放上榻。

又起身在书架上取了个不知哪地进贡的玉碗, 给乔北寄当痰盂。

乔北寄想道谢,却因一阵阵反胃不敢开口, 只能用目光说句“谢陛下”。

商引羽被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不适, 在坐塌外侧坐下, 道

“想吐就吐。”

乔北寄抱着玉碗摇头,他去漱口的时候就试过了,什么也吐不出,就是一阵阵地反胃。

而且,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这般待在陛下身边了,他不想再坏了这难得的相处。

见乔北寄只摇头, 似是说话都困难,商引羽也就不问了,拿起本奏折翻看等着御医到来。

乔北寄低垂着眸,悄悄注视坐在榻边的主人,用目光一寸描摹主人的眉眼。

他知道主人方才对他心软了,为他唤御医,为抱他上榻。

乔北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也这种宁静的假象能持续多久。

他到底在奢想些什么

他惹了陛下不快是事实,不可能被原谅。

腹中再次翻腾,乔北寄没精力再注视陛下,只侧躺着,咬着牙,紧紧捧着陛下给的玉碗。

商引羽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乔北寄蹙眉难受的样子,让他也跟着揪起心。

既担心御医来了,说大将军得了多重多重的病,又怕御医说将军啥问题都没有,就是对被陛下您幸生理性反胃。

待会那御医要是敢这么说,孤就把他发配去耕药田

商引羽气冲冲地想着,面色越来越难看。

乔北寄平复下来,悄悄抬眸往陛下脸上瞄一眼。

见到陛下神色更差了,乔北寄更加自我厌弃,忙收回视线。

他又惹主人生气了,这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躺主人的榻上。

“陛下,张御医到了。”安德忠入内道。

“宣。”商引羽丢开那本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的奏折。

一位提着药箱,身着暗蓝御医服的白胡子御医垂首入内。

张御医低垂的视线中出现明黄朝服,忙跪地行礼,“叩见陛下。”

“无需多礼,”商引羽一手按下准备起身的乔北寄,回头对御医道“大将军身体不适,还请张御医看看。”

“是。”张御医垂首起身,欲要上前切脉。

但大将军躺在坐榻上,坐榻一头坐着皇上,前边又是桌案,那还有他把脉的位置。

张御医小心看向皇上,正想着该怎样不冒犯地请陛下靠边去,安德忠就带着几位太监将挡在前边的桌案搬走了,又搬来个小马扎放到榻边。

为什么陛下要守在将军榻边呢

自然因为陛下是对敬重功臣明君啊,这才让将军躺御书房榻上,还寸步不离地守着。

张御医没多想,拎着药箱上前,在马扎上坐下。

从药箱中取出拖腕的脉枕放在榻边,张御医一派仙风道骨地看向乔大将军,却见对方抱着个玉碗。

张御医有些不明所以,但这些事他顶多脑内想想,不该问的绝不会问。

“还请大将军伸手。”张御医道。

乔北寄暗暗看了眼身旁的陛下,见陛下点头,这才将手伸出去。

张御医看得心中感叹。

外人都言大将军掌四方兵马,好不威风,却不想大将军在皇上面前居然过得如此小心翼翼。

张御医对大夏这位九岁就登大宝,统御万民已十二年有余的帝王更加敬畏,当即提起十二分精力切着脉。

等等,这脉象

张御医惊骇地看了向榻上的大将军,确定自己看到了将军的喉结。

在将军沉静如深潭的目光中,张御医小心翼翼地看向一旁的皇帝。

商引羽蹙眉,道“说。”

这这让他怎么说,说将军脉象奇特,仿若妇人吗

陛下威严甚重,张御医犹豫中准备开口。

这一转头面对皇帝,他就察觉御书房内只剩安公公一人服侍在侧,其余宫人早不知何时退了下去。

张御医后知后觉地感知到屋内气氛不对。

皇上,大将军,安公公,屋内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在他身上。

张御医心中一颤,颤巍巍回道“微臣还没切明白,再切会。”说着就回过头,颤巍巍地重新切脉。

切切切,你当切瓜呢。

商引羽等得焦躁,心中已经计划好将这御医派去哪个皇庄里耕药田。

重新切脉诊出来的结果让张御医冷汗直流。

他来御书房前,安公公就交代过他,诊出什么尽管说,但出了御书房就得忘个干净。

他没有擅长揣测圣意七窍玲珑心,既然安总管说尽管说,那他就说了

想到这,张御医“砰”地一声跪下,道“恭喜皇上,大将军有喜了。”

说完这话,张御医就自觉不对。

大将军又不是皇上的后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可能是皇上的,他恭喜皇上什么啊

全怪当年为先皇妃子诊喜脉诊习惯了,居然顺口就说了出来。

张太医差点想给自己来一巴掌,他将头伏于地,背上尽是冷汗,等着最后的宣判。

有喜了

商引羽怀疑自己幻听了,他侧头看向榻上躺着的乔北寄,乔北寄的同样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商引羽本想斥责那欺世盗名的庸医,但他看着乔北寄抬手抚上肚子,神情迷茫而惊讶。

他瞬间想到了乔北寄那长肉了的腰腹,莫非真的是

商引羽张了张口,斥责的话在嘴中转了圈,变成了三个字“几月了”

“回陛下,已二月有余。”张御医还陷在惊骇与恐惧之中。

统领大夏各军,灭了金国的镇国大将军,居然是连他都只在医书杂谈中见过的阴阳人

阴阳相生又互斥,一体生阴阳,还能有孕,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张御医没多少心情去赞叹这世间的奇妙,他现在更关心,自己知道了这样的隐秘,可还能活

商引羽盯着张御医,道“将军今日数次干呕。”

“此乃正常的妊娠恶阻,若妊娠呕吐,可以干姜人参半夏丸治之。”张御医想不到自救之法,只得皇帝问什么,他就根据他所知答什么。

商引羽不在问了,道“你先行开药。”

说着,商引羽看了安德忠一眼,“送送张御医。”

“是。”安德忠心神领会。

安德忠自己也惊骇得很,将军是男子,怎么能怀孕

但这不是他能打听的,他还得好好告诉张御医,出了这门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至于接下来是否有赏,还得看陛下对这胎儿的态度。

心理素质极好的安德忠走到张御医面前,将小腿只打颤的张御医扶起,“张御医就随咱家回去开药吧。”

等安德忠扶御医离开,商引羽才恍然想十九不是觉得被他幸恶心,十九只是怀孕了,身体不适

可十九怎么可能怀孕

双性其实大多是假双性,实际上是一性人,男或女,另一套器官发育是不完善的。

十九的身形外貌是男性,十九对自己的认知也是男性,十九的小十九还发育得那么好

十九应该说是子宫和卵巢发育并不完善的男性假双性人啊。

倒不是不存在两套器官都发育完善的双性,只是这个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商引羽想到上一世围猎回来,十九重伤,他传召可信的御医前来诊治,那时御医说的是气血大伤,恐无法再孕。

那时,商引羽只顾想着十九受伤了,要好好休养,好好补身体 ,根本没在意那句“恐无法再孕”。

他从来就没想过十九能怀

现在,十九躺在他身边,御医说,大将军有喜了

天,他把十九幸得怀孕了

商引羽恍惚回过头,他看着乔北寄,乔北寄一手按在并无明显起伏的腰腹,垂目注视着皇帝按在榻上毛皮上的手。

乔北寄垂下的眼眸里喜悦已经淡去,剩下的只有悲凉与挣扎。

主人已经厌弃了他,很可能不会允许他生下这个孩子。

可这是主人和他的孩子啊,他能不能再求主人一次

主人若不许,他他自然听主人吩咐

商引羽俯下身,在乔北寄身旁躺下。

乔北寄吃了一惊。

这坐榻就这么大,他已经躺的靠外,陛下再躺下岂不是半边身子悬空在榻外

乔北寄忙往后挪了挪,给陛下腾出位置。

商引羽看着北寄慌乱退避的动作,一时沉默无言。

十九怕他、不愿亲近他是应该的,方才是他不问缘由就让十九滚,他还把十九的衣服丢下榻,砸在十九身上。

甚至在十九膝行上前,用口舌讨他欢心的时候,他因为那些胡思乱想始终没法彻底释放,让十九在孕吐的折腾下服侍了半个时辰,最后还迫使十九为他深喉。

事情要一件件解决,胎儿往后放,先跟十九说明白他的误会。

商引羽微张开手臂,注视着十九,询问道

“北寄,孤能抱你吗”

乔北寄小幅度点头,眼里有些茫然,他不明白主人为何要询问他。

主人真的还愿意抱他吗

商引羽张开手臂好一会,也只见十九点了头,十九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完全没有要入他怀的意思。

没事,十九不入孤怀,孤自去抱十九。

商引羽倾身上前,虚搂着乔北寄,在乔北寄身前躺下。

“北寄,孤错了,孤不该凶你。”

乔北寄惊得抬眸,忙道“陛下无错,是臣御前失仪,扰了陛下兴致,让陛下心中不快了。”

“不是的,北寄,孤不是因为那什么失仪不快。”商引羽为乔北寄理着发丝。

乔北寄愣愣地抬眸看皇帝的手。

商引羽抱着乔北寄,轻抚其僵硬的背脊,问“你知晓孤为何那般对你吗”

乔北寄摇头。

商引羽想让北寄猜一猜,但怕再吓着这个连往他怀里钻都不敢了的北寄,便直接道“因为孤误会你了,孤以为你不喜欢被孤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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