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猎杀结束得太快,灰熊倒地,禁卫将商引羽护住,原本灰熊冲出的缺口立刻被补上。
周围嘈杂声一片,商引羽眼里只有跪在他前方一身甲衣戎装的乔北寄。
他就是很喜欢这样的十九,飞身从房梁落下他喜欢,策马拉弓他喜欢,弯刀割喉他也喜欢。
这是他的十九,也是他的北寄,能帮他解决掉一切危险,会不惜性命护着他,只要对方在他身边,再没任何能威胁到他。
他的北寄应该做将军,为他守卫边疆,为他征战沙场。
可他看着乔北寄飞身而来,轻易解决了一头成年灰熊,又在他身前跪下。商引羽唯一升起的念头就是将人抱住,抱在怀里亲,抱在怀里幸。
商引羽下马,走到乔北寄身前,伸手将人扶起。
十九穿着戎服,手臂上有着金属护甲,碰上去很凉。
但商引羽知道,只要脱去这一身甲衣,十九的躯体,会在与他的接触下变得多滚烫。
能让他血脉喷张,能隔绝一切寒意,能让冰雪消融。
“北寄可有伤着”
商引羽其实想说的是一日未见,孤想你了,想抱你,想亲你,想幸你。
“并未。”乔北寄还是那沉默寡言的模样,问什么就答什么,绝不会在多说点别的。
商引羽注视着面前人,注意到乔北寄眼角沾着一点红色,还有脸侧被胡乱抹过的血迹,于是掏出手帕,轻轻为乔北寄擦拭。
两人靠得有些近了,手帕上还有商引羽揣在怀里带着留下的体温,商引羽的呼吸洒在乔北寄脸侧,带起丝丝酥麻。
乔北寄低垂的的睫毛颤了颤,目光不自觉地跟着那按着明黄手帕的修长手指移动,“谢陛下。”
“北寄啊。”
怎么办,孤想做昏君了。
“请陛下吩咐。”乔北寄恭敬道。
孤想幸你,想让你溢出水来,想让你将孤全含住。
商引羽看着面前低眉顺目的乔北寄,十九总是这般顺从,仿佛他说什么,对方都会照做,哪怕是让他在这雪地中服侍
商引羽紧了紧握着的手帕,最后将手帕交到乔北寄手里,道“擦不干净,你去洗洗。”
“是。”
乔北寄毫不犹豫地领命行礼,正要退下,就听皇帝补充道“去孤毡帐内洗。”
乔北寄微愣了下,才应道“是。”
“洗完在毡帐内等孤。”商引羽绷着脸道。
孤不要名将了
孤只要选个守成的将军,五年内能守住玉门关就行。五年后更先进的火器研发出来,在武器水平的绝对压制下,金国变成历史只是时间问题。
孤要当昏君,每天幸十九,先幸爽了再跟十九商量以后幸的频率
乔北寄并未有疑,只道“遵命。”
皇帝身边的小将一走,禁卫统领和几个负责的将军就来请罪了。
围猎还能让猎物跑出来,是不是在战场上,也能让敌军把战阵撕开口子
围猎本就是有让皇上检阅军事力量的意思,有了这么一出,前面办的再好也没用了。
禁卫统领真没想到会出这种纰漏,上月在皇宫,他让大猫窜皇帝书房去了,这次又让灰熊冲向了皇帝,简直要完。
他肯定不能问陛下您怎么那么招野兽,大猫怎么只爱往您房里窜,灰熊怎么就朝您冲,只能把后续处理好,乖乖等着皇上降罪。
商引羽心里本急着想幸十九,这时候被人围着一跪,再被寒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些了。
再看面前跪着的人。
一群蠢货,孤指望你们,还不如指望火器营把坦克炮弄出来。
商引羽虽说在对十九的问题上想做昏君,但不可能真的万事不管了,该罚的罚,该问责的问责。
朝臣们听说皇上遇袭,都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皇帝还没皇子先皇的皇子们除了当今圣上,其他都死的死残的残,皇帝要是出事了大夏的乱套。
回来见陛下沉着张脸,训人依旧训得中期十足,众人才稍放下心。
商引羽见四周人多了起来,再一看天色,已是逐渐暗沉,就让禁卫副统领去通知撤围。
随着圣令下达,各军合围的队伍中打开一条缺口,幸存的野兽从缺口处逃生。
“安德忠,你带人去统计众人的猎获,今晚庆功宴上,按猎获成绩论功行赏。”
无人敢有异议,这种狩猎活动不是给族中小辈和历练,就是几个将领之间争雄,现在负责围猎的武将通通被罚,谁也不在意这次能不能得头筹了。
统计众人的猎获还需要一段时间,商引羽不想陪一些老头子烤火喝茶,起身往自己毡帐去了。
十九还在毡帐内等他,他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幸十九。
他这么久没动十九,就是想做明君,想和十九做一世君臣,如果他幸了十九,就做不成了,十九面上不表露,心里会怨恨他的。
心中犹豫挣扎,但他的毡帐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商引羽脚步顿了下,没让人跟着服侍,独自走进毡帐。
一入内就见到乔北寄坐在一侧的桌案后,桌上还蹲着大猫二十,一人一猫正对视着。
乔北寄身上的甲衣已经脱的,披着件黑色的斗篷,应该是安德忠安排的。
他一入内,一人一猫都看了过来。
“喵。”
乔北寄连忙起身接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