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好事一桩,可是
楚然很不爽。
将喝完的碗,重重放在桌上,她居高临下望着柳郁“我很不高兴。”说的直白。
“”柳郁睨她一眼。
楚然弯腰,暧昧的凑到柳郁眼前,朱唇轻启“我的相公,突然珍惜他那条小命,老老实实喝药,却不是因为我”
“柳郁,这让我很不高兴。”
柳郁微微皱眉,刚要反击,目光却触及到她额角的伤,伤的并不浅。
这世上,多得是落井下石的人,他知道。虽然未曾出房门,却也能猜到旁人如何编排她与他。
反击的话,咽入腹中。
楚然望他一眼,直起身子,拿起一旁的药膏,面无表情开口“上药。”
掀开薄被,手上沾了药膏,下手快准狠,尤其在柳郁重伤处,下手更是极重。
上完药膏,柳郁额头硬是疼出了一层冷汗。可他始终不吭一声。
楚然望着他,她不高兴,所以便让他也跟着痛。
可是他的目光虽然没了以往的愤恨,却仍旧平静无波,不像刚刚他回忆起白绵绵时,眼底那般柔和。
突然觉得很没劲。
她还是这么喜欢强人所难。
将药膏扔在一旁,楚然便朝门外一片漆黑走去。
“去哪儿”身后,男子的声音传来,带着丝紧绷。
现下,已过子时。
楚然头也没回“找男人。”
门,“砰”的一声关上,煤油灯颤了颤,熄了。
屋内,一片漆黑死寂。
偌大的王府,楚然就是真想找男人也找不到。
下人的身份,让她连下人后院都出不去,而那些侍卫瞧见她便一副或唾弃或可怜的神色,走来走去,最终走到了原主以往的下人房门口。
出乎预料的是,这间下人房竟还空着,漆黑一片。
楚然嫌弃的瘪瘪嘴,孤零零一个人在屋里面呆着会自怨自艾,所幸门前有颗歪脖子树,她三两下爬上去,靠着粗枝干,就这么仰躺着。
今夜繁星众多,她眯了眯眼睛,不知那人在天上是否看着自己,不过她如今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他定然认不出她。
即便认出也不愿认了吧。
思绪乱想着,直到被人打断。
“楚姑娘。”一声男声。
楚然是真被吓到了,身子一抖,人已经从树干上掉了下来。
卫风一惊,匆忙伸手,却又顾念着男女有别,只堪堪扶住她的手。而她的脚重重扭了一下。
很疼,疼的楚然冷汗当即冒了出来。
“卫护卫怎会突然冒出来”她道,声音责备。
卫风无奈“我一直在此处,还有”说到这儿,他迟疑片刻,“王爷请楚姑娘进去。”
凌九卿
楚然皱眉“他在哪”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锁定在原主那间房门紧闭的下人房里。
凌九卿果然在里面。
坐在轮椅上,居于房中正中央,房里的物件本就不多,随着楚然的搬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掌灯,他就待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只有清冷的声音传来“来此处作甚”
楚然想了想“和相公吵架了。”
相公黑暗里凌九卿冷笑一声,一个阉人相公
“王爷又为何来此处”楚然反问。
“”凌九卿未曾应声。
今夜,送绵绵回房后,他便回了內寝,泡了药浴,却不知为何,只要一睡下,那过往的一切便如梦魇一般折磨着他。
心中烦躁郁结,再无睡意,再反应过来,竟是无意识来了此处。
那榻,仍旧在那儿,那一夜,那个叫楚然的下人,成了他的女人。
她那晚很热切,热切到让他忘了她平日里是个多么偏执冷静的人热切到让人觉得她要将自己燃烧一般热切到让他既耻辱又难忘。
久等不到回应,楚然心里添了几分不耐烦,扭头就要一瘸一拐走出去。
“你还能去哪儿”身后,凌九卿嘲讽的声音传来。
楚然脚步一顿,竟真的认真思索一番,结果就是无处可去。
重新一瘸一拐走到榻上,她一撑手臂,坐在上面“王爷还不走”她低问。
凌九卿睨了她一眼。
“您待着,”楚然连连点头,“待美了算。”
她是真累了,一整日伤了额头瘸了腿,不多时倒在没有被褥的榻上沉沉睡去。
榻旁,凌九卿仍旧坐在轮椅上,莫名心静了,就像回到曾经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
不知多久,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
凌九卿猛地睁开眼,他竟睡着了。就这么坐在轮椅上,在这破旧的下人房中,睡着了。
眼底一阵嫌厌,凌九卿便要转动木轮离去。却在抬首的瞬间僵住。
昨夜漆黑,房中什么都看不清,今晨终于有了丝光明那房梁之上,静静悬着三尺白绫,系着死扣。随着门缝刮来的风,动啊动的
手,莫名一颤,扭头,望向床榻上的女人。,,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