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
小花妖突然有点心疼起刘氏的人来。
他家耿先生下套下了那么久, 怎么就偏偏不挑耿一淮不在的那两天来, 反而挑了今天这么一个陶宁、耿一淮和陆远星都在的日子
严清转过头,看了一眼耿一淮。
耿一淮仍旧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男人眸光微敛,一手抄兜,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严清,仿佛对躲在暗处的人一无所知。
严清懂了, 耿一淮说过的, 要让对方先出手。
于是他也装作不知道, 继续踢着地上的石子“就一根甜筒我可以不吃鱿鱼须的”
“鱿鱼须多少根都可以,”耿一淮淡然道,“冰淇淋不行。”
远处, 听到这句话的陆远星一个趔趄,看向耿一淮的目光怆然。
耿先生熟视无睹,神情自然,完全不同意严清的要求。
严清“”
好气哦
早知道就不和耿一淮完全放开了
以前那样有些客气的时候, 耿一淮完全不管他吃多少根甜筒的
严清对着耿一淮比了个鬼脸, 头撇到一旁不说话了。
耿一淮轻笑了一声, 习惯性揉了揉他的头“生气了”
暗处, 刘氏的人施了一个术法。
无数缕看不见的丝线缓缓从角落漂浮而至, 延伸而出。那是细若长发的线,却又没有任何实质, 只是基于术法之力。
这个术法上一次刘焕请来的人也用过,不过这看不见的丝线只有几缕,轻而易举地就被陆远星撕了个干干净净。
而现在这些丝线却足足有上百根, 分成两个部分,逐渐织成了一张,朝着严清和耿一淮的方向来。
最终,那两张丝线网分别拦着严清可能走向的两个方向,网上待着森森阴气,显然施加了不好的术法。
如果严清是个凡人,没有任何防备地走上去,如果不处理及时,过两天怕是会没命。
还阴毒的手段,比那日的三张霉运符还要不留余地。
霉运符是给人带来霉运,有可能会让人因为遇到不好的事情而没命。而附着着阴气的这两张网却是能直接将阴气送到人体内,如果没有布下这两张网的人亲自去除,是绝对会没命的。
刘焕不管是想要人的命,还是想等严清中了阴气之后在做点什么,都心思歹毒。
只是
严清在即将接触到那两张网的时候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自家面色骤然低沉的耿先生,传音道“上次那个人的丝线上并没有阴气啊”
耿一淮冷笑了一声“这是刘氏捕捉黑妖的方法,以毒攻毒。”
“为什么目标是我”
不是陆远星吗
上一次明明找的还是陆远星啊
“为了找死。”他听见耿一淮说。
他们说话都靠传音,表面上看去,严清和耿一淮只是在随意走走散着步,像是其他普通人一样,并没有发现面前的网。
而严清就在即将其中一张网的那一刻,突然停下了脚步,十分自然地拐了个弯。
暗处的人法力突然波动了一下,显然被气得不轻这网明显不是很容易布下的。
刘焕也借着对方的法力隐匿着,咬牙切齿道“刘高旻,你废物吗他往哪里走你都看不出来”
“”刘高旻也很纳闷,被刘焕这个草包骂却又不敢吭声,只好恶狠狠地说,“我再多布几张阴网”
他面色惨白地接连跑出一根又一根丝线,干脆放弃猜测严清要走的方向,想在严清的四周都布下这张网。
这样这个看上去十分好欺负的人类编剧总不能运气好跑了吧
可这丝线刚刚抛出,刘焕的惨叫声骤然响起。
“啊啊啊啊啊你、你是谁啊啊啊啊”
刘高旻转回头去,只见一个带着黑框眼镜、身周似乎没有任何妖力和术法之力外散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刘焕踩在脚下,还按着这二世祖算得上俊俏的脸在地上摩擦。
刘焕显然对自己的脸很是在意,这男人每摩擦刘焕的脸一下,刘焕就叫的惨绝人寰。
可即便是这样惨烈的声音,片场却一切运转如常,所有人都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除了他自己。
刘高旻心里咯噔一声,勉强自己冷静下来“请问您是哪家的高人我们是刘家的人,在这里处理一些事情”
“嘘”陶宁抬手,手指抵在双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有点吵。”
随后,他微微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摁在地上摩擦的刘焕,缓缓地说“刘少,在这干什么呢”
“我、我我就是收拾、收拾几个不懂规矩的人”
“为什么收拾”
刘焕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这二世祖出了事,刘高旻首当其冲。他尝试着从陶宁手下救出刘焕,但他的术法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一切明里暗里的动作都被陶宁轻而易举地化解。
陶宁只是微微地笑着,朝被他踩在地上的人说“问你话呢。”
他虽然面色温和,嗓音却夹杂着丝丝凉意。
刘焕听在耳中,登时没了任何主意,喊叫着答道“因为、因为这几个人让我没面子”
“哦为什么没面子”
“他们把我赶、赶出片场”
“为什么赶你”
“我抢了他们、他们的场地”
陶宁勾着唇角“所以最开始是你自己挑衅的,你主动挑衅却吃了瘪,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甚至还请了你们刘家本家的人来”
刘高旻在一旁听着,似乎听出了哪里不对,立刻开口要替刘焕否决“不”
刘焕却完全入了套“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