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浅画要求死,那么,药箱中的安眠药、刀片就很好理解了她会不会已经自杀过安眠药瓶是空的,刀片少了一个,很可能表示她尝试过自杀。”
“那么,结合这一点再看任务提示,就很明显。四点提示,或许表明她自杀了四次。但问题是,一次不成功,两次不成功,难道四次都不成功吗而且,季浅画手腕上没有伤痕。”
崇凌观察过季浅画,虽然对方穿了长袖针织衫,但手腕是露出来的,哪怕手腕细弱,但绝对没有任何疤痕。通常使用刀片自杀者,都是割腕。
“那就说明,提示另有用意。我也觉得不可能四次自杀都不成功,但如果又一次成功了,那现在的季浅画”有些问题不能细想,细思极恐。
甚至从季浅画,提及季家其他人,再看眼前的别墅,就有种毛骨悚然。
崇凌拧眉道“如果这个分析是对的,那问题就更严重了。季浅画求死,却死不了。为什么找不出原因,我们就完不成任务。”
的确。若单看任务要求,仿佛要他们帮助季浅画死亡,但若求死不得呢或许这才是任务真正的难处。
因着接取了任务,魏步凡等人又打了电话过来,崇凌和他们沟通了一会儿。魏步凡和顾明娇今晚住在镇上,明天去县城。随着天色渐暗,各处的灯亮了起来,但许是身在山林,到处冷幽幽的,灯光也没有丝毫暖意。
仓库那边的活儿暂时停了下来,雇工们需要休息。
“池先生,崇先生,晚饭要开始了。”小玲出来提醒道。
看到站在灯光下的小玲,清丽的面容越发出众,但池疏却琢磨着小玲是活人吗
晚餐摆在餐厅,原本的餐桌加了张桌子,安排的椅子足够所有玩家入座。只不过很明显,没有季家人的座位,从摆放的餐具看,也的确没有季家人。
“春先生他们不吃饭吗”陈笛问道。
小婷回道“春先生在休息,说晚点再吃饭。夏先生去果林了,还没回来。秋小姐约了卓先生去镇上用晚饭。”
至于季冬藏、季浅画,不来才正常。
只不过,池疏听到季夏禾去了果林,不禁疑惑。
“夏先生去果林了他不是在仓库那边吗这么晚了,难道果林里还有什么事”池疏一副随口问问的样子。
小婷毫不设防回道“好像是有东西落在果林里了。”
下午刚经历了万海在果林失踪,这会儿再听到这番对话,玩家们都上了心。不过池疏没有继续问。
晚饭吃的很安静,玩家们没什么交流的意思。
吃过晚饭,天边最后一点光线也消失了,玩家们各自回了客房。
回到房间,池疏和崇凌继续梳理任务,好明确要探查的方向,以及如何完成任务。晚饭前两人就分析过,他们推测季浅画很可能多次求死,而要确定这一点,其实可以从日记里寻找蛛丝马迹。
“其实季浅画的日记有个很明显的变化点,就是兰姨的出现。在兰姨出现时,季浅画说兰姨很奇怪,又说季传峰和兰姨很奇怪。从语气和用词上,她不像是对兰姨排斥,而是兰姨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她看不懂,或者是与她以往认知违背,令她觉得奇怪。从最初奇怪这个用词看,双方彼此没什么明面冲突,但紧接着季浅画就在日记中表达了强烈的惊恐。”
“她说,我听到了。我觉得这句话也很奇怪,不是说她听到了什么,而是这种叙述,有种偷听的感觉。当然,季浅画这个人很胆怯,我觉得她就算觉察到什么不对劲的事,也未必敢去偷听,更可能是意外情况,她不小心听到了什么,结果撞破了恐怖的事情。”
崇凌接过话音“那焦点就在兰姨身上,这事儿和兰姨有关。”
“对。再者,这篇日记之后,季浅画的日记连续空白了很多页,挺奇怪的,因为后面还是有其他日记的,她的日记又不记录具体的时间,没必要特意隔那么多空白纸张。再者,后面一共只有三篇日记,每篇之间都有几页或十几页的空白。你再看这三篇日记。”
池疏将之前拍摄的日记照片找出来,放大。
旧屋熬的汤还是那么难喝,我不想再喝了。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这就是真相。
终于,在赖志达的眼中我也成了没有价值的人。
这就是季浅画最后的三篇日记,语气挺平淡,字迹也是工工整整。乍看没什么异常,但细思,三篇日记中肯定藏着什么秘密。尤其是最后一篇,这还是整本日记里,第一次提及“赖志达”全名,之前的日记哪怕有所涉及,也是代指,显然季浅画很不愿意提这个丈夫。
崇凌手指在三篇日记照片上划动,沉思道“这三篇,加上前一篇关于兰姨的,一共四篇日记。这也是季浅画最后写下的四篇日记。任务给我们的提示,正好也是四点,我觉得不是巧合。”
“死亡日记”池疏领会他的意思。再仔细品读日记,尝试着一点点连线对应“每一个提示是一次死亡,每一篇日记或许记录着死亡原因。医药箱里的安眠药、刀片,是死亡方式。”
“一次次死亡,一次次复生”池疏回想着季浅画的模样“她,会不会没有死亡的记忆我是指,每次复活后,她关于之前的死亡记忆会被遗忘。但她潜意识深处是记得的,也是她一直渴求的,她想以死解脱。那么,按照这个思维走下去,季浅画会不断的继续死亡,再不断的复活,像永远打不破的魔咒。”
“不管兰姨有什么古怪,季传峰绝对有问题他对家庭、子女有执念,对报复廖凤梅母女同样有执念。”
“如果他有这么大的能力,那他不是活人”
活人,一个将近70的老人,如何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再者,游戏时间点刚好在季传峰的寿宴,恐怕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