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吗
南息一脸沉郁,叮嘱道,“以后少和他们相处。”
虽不知原委,但她绝不会同书里的一样,这辈子当她哥就好。然而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忧患,男主都在身边了,女主还会远吗
李云歌头一回被妹妹说教,有些新奇,面上却佯装嫌弃道,“去去去,哪轮得到你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话虽如此,李云歌打定主意和风尘中人少些接触。
闲了一会儿,南息告诉李云歌,新搬来的公子把饰品全买下来的事,李云歌闻言微愣,“真的你没骗我”
南息点点头,一脸毋庸置疑,“自然没骗你。”
李云歌“哇”地一声,欢呼道,“那还矗着干嘛收摊呀,今天我们早点回去晚上再早点出来,晚上的灯会才热闹哩。”
果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南息摇摇头,帮着他收拾了。
李云歌一大早出去逛,大手笔地买回来不少东西,光是布料就有两匹,还有米菜糖罐等生活必需品。
眼看到中午,两人先去吃了十文钱一碗的汤面,再回来把东西拿好,就去城门口搭驴车回去,因着东西多,不便与别人同车,李云歌决定包下一辆驴车,索性再买些东西,家里什么都缺,零零总总折腾了好半天才开始回去。
赶车的李大婶总爱同李云歌嗑唠两句,南息坐在驴车上,悠悠晃晃,心情倒是不错。
行至半路,前边忽的吵闹起来,李大婶豁地一声拉住缰绳,驴停在一旁不走了,李云歌好奇地喊了一声,“婶子,咋不走了呀”
南息抬眸径直往前边望去,一辆精致的马车被拦在路中间,前边围着几个混混不肯让他们走,车妇下了车正点头哈腰地说着些什么。
李大婶一脸苦色,叹了一声,“唉,那些地痞无赖又再欺负人了,我们等等再走。”
回村的路就那么大,一辆马车挡住了,后边的就过不了。
李云歌一脸忿忿之色,捏着拳头就想下去,李大婶哎了一声,急忙拦住,“你这是干嘛那些人不好惹,他们也不敢太过火。”
这是打一顿骂一顿就能听得吗李大婶见多这种事,这些混混不过是调戏大小伙子过过嘴瘾,忍忍就过去了。
这些人能不沾就不沾,否则平白惹了一身骚。
南息一脸无动于衷,她没那么多烂好心,出于许多方面考量,尤其是李云歌摆摊子,最忌惹到混混砸场子,她不打算趟这趟浑水。
李云歌虽脾气火爆,但不是没脑子,那六个混混人高马大,他这边才三个人,惋惜地叹了一声,“可怜那公子今日遭遇了。”
马车里,玉离瑾紧紧捏着胸口上的玉佩,墨色的瞳孔一片郁沉。
奇耻大辱他玉离瑾居然有一天会被几个混混堵在路中央,他出行哪次不是皇家侍卫队侍奉左右,寻常人如何近得身。也就此次出来得急,只带了两人随侍,才让这些歹人有了可乘之机。玉仞不在身边,遇雪抖得比他还厉害。
玉离瑾对那夜的女子又恨上几分,如果不是她,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家子,何至于被几个流氓欺辱。
外边,李二妮谄媚地对一旁五大三粗的女子笑道,“湖姐,这是我们村新搬来的公子,听说没爹没娘,长得那叫一个顶呱呱。”说着李二妮还比了个拇指,“湖姐最近不是张罗着娶夫郎吗这个包您满意”
秦家可不止一个姐,湖姐秦百湖,秦筝的姑姑,一大把年纪还未娶夫,可为人最是好色不过,平时不是宿在赌坊,就是在花街柳巷,年轻时最是荒唐不过,祸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子,如今三十几的年纪,倒是收心想娶夫了。
秦百湖闻言哈哈一笑,“小郎君,快出来让姐瞧瞧,要是长得漂亮,赶明儿就八抬大轿娶你”
周围几个混混立马起哄道,“娶娶娶”
听着外面的起哄声,遇雪忍者颤意骂道,“呸,你们赶紧滚开,让我们过去。”
遇雪虽是个侍从,但长得也机灵隽秀,声音清脆悦耳,外面人一听,皆是眼睛一亮,秦百湖调戏道,“小郎君声音真好听,想必床上更加美妙”
这污言秽语,遇雪气得眼眶都红了。
“混账”穷山恶水出刁民玉离瑾听不下去,握住矮几上的茶杯一把掷出去,茶杯穿过车帘,好巧不巧地砸在秦百湖身上,茶杯碎了一地,半杯水一下子浸湿了秦百湖胸口。
几个混混顿时一静,秦百湖心里恼火,她一个大老娘们当着手下的面被个小郎君下了面子,浓眉一皱,打定主意不轻易放过他。
秦百湖拍拍了胸口的水渍,哈哈一笑佯装无事道,“嘿,还是个小辣椒,老娘就好这一款。”
说着,撸起袖子一脸猥琐地想要爬上车,“既然不肯下来见见小宝贝,快躲好,姐要上来抓你咯”
闻言,玉离瑾面色一冷,摸到头上簪子拆下来,乌发零落散一背,将簪子紧紧藏在袖中,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遇雪抱着腿缩在马车角落,显然吓到了。
眼看帘子被掀开一角,马车外忽的混乱起来,隐隐传来一声闷哼,夹杂着骂咧声,一阵动静后又没了声响。
玉离瑾松了半口气,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总归没进来就好,然而手里的簪子一直捏的紧紧的,眼里一片防备之色。
没过几秒,车帘被人一掀,一个人影钻了进来。
玉离瑾一惊,没看清那人长相,手里握着簪子猛地扑过去。
来人出手迅如闪电,左手一扬一转,不知怎么的就攫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提
玉离瑾一个重心不稳,跌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