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桥被许其然教训完,又被叮嘱回家一定要好好准备明天的面试。
等真正开着车回到房子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车架较宽的玛莎拉蒂开不进窄窄的巷子。
桑桥想了好些办法,才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掐出一个空档,把车塞了进去。
与充满了高大上和别问有钱的傅氏不同,也和环境消费远高于人均水平的会所不同。
这里充满着呛在每一寸土壤里的烟火气。
脚底不知何时铺的地砖早已经烂得凹凸不平,油渍和很难清除的污物沾染在路面上。
纵然已经到了这个时间,大半厨房里的灯依旧亮着。
那是晚归的人们在准备一顿能够犒劳自己的晚餐。
有为的年轻人早已经从这里离开搬走。
剩下的除了租户,多数都是家境一般,不愿拖累孩子的老人。
桑桥回到单元门口的时候,楼下几位老太太正摇着蒲扇唠嗑。
老太太们都认得桑桥,纷纷给他打招呼“桥桥回来啦,忙不忙呀”
桑桥勾出一个漂亮的笑“不忙的。”
“桥桥累不累,不累的话,帮张奶奶把水扛上去吧”
“还有李奶奶家的瓦斯,不着急不着急,明天搬也行。”
五六十年代的老房子普遍建的不高,只有三四层楼。
桑桥帮着几位奶奶干完了活,擦了擦额角的汗。
又转过来,眉眼弯弯的道“差点忘了,孙爷爷看病的钱我凑够了,明天我给他转过去,赶紧动手术,不能再拖了。”
几位奶奶里恰巧有孙爷爷的老伴儿,当即急道“这怎么使得呢,那钱可不是小数目。哪有让你出的道理”
桑桥笑眯眯的“应该的,如果当年没有各位爷爷奶奶每家给我一口饭吃,我早都饿死啦。”
这句话出口,几位老人都有些沉默。
随即。
又一同劝道“是啊,治病要紧,人命关天。现在娃儿长大了,有出息了,还是先看病再说吧。”
孙爷爷的老伴儿也犹豫了,好一阵后,才道“桥桥,这么多钱,真的不要紧吗”
桑桥拍拍胸脯“没事的,放心吧”
八百万减去给孙爷爷的八十万,张奶奶家要换新彩电,刘奶奶要买个冰箱,李奶奶
四十来平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厅。
但由于房间内的陈设实在简单,就连一室一厅也显得空旷。
桑桥在小夜灯下打了个哈欠,没忍住,枕着胳膊趴在了桌子上。
扣除所有支出的花销,还能剩下六百五十万。
省着点花,应该也够用一辈子。
只是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
桑桥用嘴巴叼着笔,苦思冥想的慎重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
还没得出答案,放在桌子另一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瞅了一眼。
豁。
亲爹啊,桑重德。
桑桥揉了两把头发,把手机抓了过来,开口便道“桑董事长晚上好啊。”
桑重德最看不上桑桥这副痞子样“你就永远不能有点教养”
桑桥装模作样“不好意思啊桑董事长,我这人是没什么家教,太抱歉啦。”
桑重德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和傅行舟领上证了”
桑桥又打了个哈欠“领了啊。”
桑重德“一会儿拍个照片发给我,我看看。”
桑桥咧了咧嘴“您不信我您就直说,何必拿腔作调。没问题,我等等发给您。还有其他事吗”
桑重德大概是差点被桑桥气背过气去,喘了好几口才续上“我交代你的事还记得吗”
桑桥“记得,隐婚呗,反正不能告诉别人傅行舟结婚对象是我。”
“不过。”
桑桥把又细又白的腿翘在桌上,一晃一晃,“难不成你们还真打算等桑清想通了,再把他跟我换回来啊”
桑重德完全不想跟桑桥多说一句话,冷冰冰的道“这与你无关。”
桑桥点头“是和我没关系,我就是觉得你们挺弱智的,想评价一下。”
桑重德“”
桑重德气得把电话撂了。
桑桥开开心心的放下电话,起身吹了个口哨。
快乐的去小小的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缩进了暖烘烘的被窝里。
闭眼。
睁眼。
闭眼。
睁眼。
睡不着。
桑桥感觉自己胳膊腿都疼的厉害,脑子却清醒的像是能再打十把农药或吃鸡。
他在床上左翻右滚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掀开被子下了床。
看了眼手机。
晚上三点。
窗外万籁俱静。
一眼望去,连半点灯火光影都找不到。
越发显得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桑桥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他转过身,回到屋里一下子打开了灯。
灯光顷刻大亮。
桑桥拉开桌下的一个抽屉,拿出个没有标签的白色小药瓶。
杯子里还有剩下的白水。
桑桥倒出两片药片,就着水喝了。
早已经冷透的清水顺着胃肠一路凉到心里。
桑桥撇了撇嘴,把药瓶拧好往抽屉里一丢“呸,辣鸡医生,真难喝。”
作者有话要说 傅行舟谁是金主爸爸
傅行舟那是我老婆,懂吗我老婆
桥桥00
桥桥虽然我又作又闹又渣还傻逼,你们能不能看在我有病的份上原谅我一下下qaaaaaq给你们卖萌啦
人心本善又本恶
又更晚了啊啊啊宝宝们晚安
谢谢大家的留言虽然前台显示不出来但是我都有看的超爱你们你们就是我下班以后还坚持码字的动力么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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