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在纪长泽意料之中。
他点点头,轻飘飘道
“那明日我就出发,明天我走后,派个人去知府府上,就说我师父来信让我过去,无法赴约了。”
一直在努力s中暗卫的护卫“是。”
自从纪长泽给他们换了个新身份后,一众护卫瞬间就觉得自己变得高大上了起来。
刚开始,他们还不知道白卫是什么意思。
直到纪长泽随手写了个话本子给他们看。
护卫们这才知道,原来皇帝们身边都有暗卫,这些暗卫隐藏在四处,帮着陛下做下许多许许多多不可以公布的事情。
国家的安稳离不开他们。
陛下的安慰也离不开他们。
总之,简直就是护卫中典范的典范。
而按照纪长泽的说法,白卫就是暗卫的一种衍生。
当然了,对这些护卫,纪长泽也没直接说实话。
他给自己的人设是,隐士家族里刚出山的小公子。
找护卫是为了能照顾自己顺带他觉得这样很有逼格。
一众白卫们对此深信不疑。
一来纪长泽的身手的确是不像是普通人。
二来纪长泽的确很有钱。
三来他这好吃懒做的样子,的确是很小公子。
对于主家喜欢装逼的行为,白卫们一开始还觉得有点羞耻。
等到开始s暗卫,让脸上的表情尽量面无表情,说话的声音严肃简短,甚至悄咪咪的在后院练习如何走路才能整齐划一。
效果出来后出去一展示。
看着旁人那敬仰羡慕的视线,心底的自豪和快乐要爆棚
怨不得公子喜欢装逼呢。
一时装逼一时爽。
一直装逼一直爽。
心底实在是要爽翻了。
再加上纪长泽给的待遇实在是好,不光给他们洗白了身份不说,还会教导他们武功。
再加上他除了一开始见面的时候看着有点凶,其他时间都为人亲切很会忽悠,劫匪们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以前的身份,而是一门心思的开始维护自己的白卫身份起来。
为此,他们还特地自掏腰包,做了全体制服。
白刷刷的一片护卫服装。
看着要多亮眼就有多亮眼。
无论站在哪都是旁人视线焦点。
纪长泽对此十分满意。
在去周大儒那拜师的时候,他就特地带上了自己这明晃晃的一众白卫。
武朝的大儒其实真的还挺多的。
琴棋书画,琵琶古筝,著书大家。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没有的。
大儒多了,竞争力大,自然就没里写的那么潇洒了。
毕竟大儒嘛,是讲究一个名声的。
既然讲究名声,像是铜臭那种东西,当然是要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态度出来了。
不然人家传出去说某某大儒居然收礼,别的不说,逼格就先降低一层。
于是,在这样的内卷竞争压力之下,除了那些本来就家世好,背后有人撑着的大儒们,其他大儒基本都是过着比较清贫的生活。
当然了,这样也不错,人家还觉得他们淡泊名利呢。
但再怎么淡泊名利的大儒,也要吃饭啊。
像是周大儒这种,虽然他和周知府一样姓周,但他和知府真没什么关系。
他也是贫家出身,早年的时候入朝为官,后来发现官场挺费脑子,他这个人只会画画,要做官的本事没做官的本事,要灵活应变的脑子没那个脑子。
但他有个特长。
活得长。
周大儒历经三朝,硬是成了三朝元老。
一个皇帝驾崩一次,新皇就要为了表示自己没放弃父皇留下的老臣,给点恩宠,加一下官位。
周大儒就硬是靠着这点,混到了三品。
但这次新皇登基之后,他也发现锐意进取的新皇不是很喜欢他这种干啥啥不行,提起江山政务就打瞌睡,说起画画就精神的一批的老臣了。
为了避免自己被人嫌弃,周大儒思来想去,先下手为强,自己辞官。
他是三朝老臣,虽然没什么建树,但是年纪大就是吃香,小皇帝多多少少还是要表示一下,挽留几次的。
就这么挽留三次他三次拒绝,表示自己年纪大了一心向外闲云野鹤之后,小皇帝批了。
于是,周大儒这个为了安心画画辞官的三品大臣,就这么成了大儒。
他自己知道自己事,三品官说的好像很大一样,可他的官完全没有实权,根本就是个花瓶官。
当然,周大儒对此没意见,毕竟他没什么做官的本事,当个花瓶那是走运。
要是真的让他去为国为民做事,他还怕自己搞砸呢。
但成了大儒,也不代表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因为一直做花瓶官员,周大儒在辞官之后面临了窘境。
他没钱了。
人家别的官,多多少少都有孝敬,要不就是娶的妻子家里有钱,要不就是自己家里有钱。
周大儒不一样。
他自己没钱,他媳妇也没钱,他儿子虽然也在当官,但只是个小官员。
人家会看在他儿子是周大儒儿子的面上高看一眼,但要是他周大儒敢收钱,名声坏了,以后没了好名声不说,他儿子也蹭不了父亲的光。
于是,周大儒只能这么熬着。
偏偏他还是玩画画的。
诗词歌赋这种,想学的人很多,画画却没多少。
人家喜欢画画的大多都是一个兴趣爱好,也没指望发扬光大,在自己家里画画就行了,最重要的还是主职工作。
武朝虽然大儒多,但你作诗好说不定能入了上面人的眼,画画
那得画的超厉害才行。
而要画的超厉害,没个几十年的浸淫是不行的。
有这个功夫,那些家里有背景的人还不如去专门冲官位。
于是,周大儒的弟子们就都是一些贫寒子弟了。
他这个人又心软,弟子没钱,他总不好意思找弟子要钱吧
虽然有束脩,但感情处好了,周大儒忍不住会去贴补一下没钱花的弟子。
于是他自己就更加没钱了。
日子过的紧巴巴。
名声好听有个屁用。
他总不能直接把自己的画拿出去卖。
文圈这玩意是这样的,你自己的画卖的贵是一回事,你这个画画的人拿着画去卖钱就又是一回事了。
于是,周大儒就这么硬是富有一身的真本事,却只能过的粗茶淡饭的生活。
朝廷也有养老金。
可他还有个儿子孙儿孙女,养孩子要花费的钱多,周大儒多少要补贴。
补贴了儿子,再补贴一下徒弟。
最后再给家里的仆人发发钱。
周大儒就这么月光了。
就在他每天吃着粗茶淡饭,还要为了面子告诉外面人自己这是淡泊名利向往平淡生活的时候。
转机出现了。
纪长泽写信来跟他说,康王说周大儒画画好,他想拜师。
康王,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眼光还贼高。
王爷举荐来的人,那能差的了吗
而且纪长泽也不是光送信。
他还送了自己画的画。
周大儒看了之后就惊为天人。
这样的画作,说是和他差不多那也不夸张的。
非要讲究的话,那就是他比对方多了几十年的经验,稍微成熟一点。
周大儒纠结了很久。
不是纠结收不收徒弟。
而是纠结自己要是收了这位小公子为徒。
别人发现徒弟画的画比师父还要好,会不会说点什么。
周大儒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在乎这些细节的人。
他仔仔细细的研究纪长泽的画跟自己的画。
他按照纪长泽的年龄和画来算这个小公子的天赋。
他每天摘下家里的一株花,数花瓣“收”“不收”。
就这样,过了半天过去。
周大儒拍板决定了。
收
徒弟画比师父好怎么了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然,周大儒自己心里还是很门清的。
他倒也不是有多想得开。
咳咳咳。
主要是
家里买不起肉了。
这个徒弟看上去挺有钱的,应该买得起肉吧
作者有话要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