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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肤白,浸了汗后在白晃晃的路灯照耀下, 显出几分惨淡,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旁边尖叫喝彩的也不叫了。
周洛直接把矿泉水瓶一扔,冲上来朝皇甫轶急吼吼“你们怎么能撞人呢”
皇甫轶挑衅般地耸了耸肩“打球磕磕碰碰不是很正常”
“你们明明是故意撞的好多次了我们都看着呢”
周洛脾气是好,但兔子急了也咬人, 眼睛凶得红红的, 只可惜他才172, 对方192,二十厘米的身高差显得他就是个真兔子, 对方压根儿不把他在眼里。
皇甫轶甚至还吹了个下流的口哨“简大少爷就是简大少爷啊, 上赶着献殷勤的oga真多。不过你们这些oga真的就这么贱么上赶着让人嗯”
周洛不会骂人, 憋得满脸通红。
皇甫轶笑得更不屑了“你们oga贱, 但我们aha还打球呢, 先滚边去。”
说着就伸手打算把周洛拎起来扔出去, 只不过手腕在半空中被死死钳制住, 动弹不得。
“别动手动脚的, 脏。”简松意面上没什么血色,漆黑的眉眼就显得更加冷戾。
他最近状态不太好, 嗜睡乏力, 刚才更是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被撞了两下,却好像整个骨架子都要碎了一样,疼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然皇甫铁牛在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该凉了。
球场上冲突, 不打他,是涵养。
嘴里不干不净,打他,也是涵养。
简松意转头对周洛道“带他们散了吧。”
周洛知道简松意不太喜欢在oga面前直接展现暴力,于是点点头,招呼起来。
和他一起的林圆圆一边帮忙,一边忍不住频频回头担忧地看向场内。
她这一回头,可就把皇甫轶激得没边儿了,阴阳怪气地朝简松意笑道“哟,怎么,简大少爷这是担心在这群排着队想被你上的oga面前丢人,还是怎么的居然要清场”
“没办法,家丑不可外扬。”
“”
简松意没管他困惑的眼神,回头看向陆淇风,轻飘飘道“你家开律师事务所的,我先提前咨询一下,教育儿子的过程中不得已付诸的肢体行为,算家暴吗”
还没来得及离场的吃瓜群众忍不住发出一阵轻笑。
皇甫轶恼羞成怒,身体比脑子快,等他想起来他的计划是激简松意先动手以方便甩锅的时候,他的拳头已经冲着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儿去了。
然后被拦截。
在神圣的男厕所发生的一幕完美复制重现。
简松意挑了下眉,语重心长“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叛逆呢”
“我去他妈的,简松意你装个屁的逼还有你们几个傻逼愣在那儿干嘛呢”
皇甫轶一声怒吼,对面剩下几个人才从刚才简松意那波操作里回过神来,骂骂咧咧地抡起了拳头。
陆淇风这边几个人也不是软包子,对面恶心成这样了,不揍几下都对不起自己的思想品德课老师,纷纷撸袖子应战。
简松意虽然还不是aha,但是身体素质和运动天赋惊人,而且因为没分化,完全不受任何信息素干扰,所以打架从没输过,校霸的位置就这么来的。
不过他不没事儿找事儿,也不打oga和女生,成绩又好,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南外真正怕他的没几个,更多的是对大佬和帅逼的花痴以及敬畏。
看见有不长眼的和大佬打起来,吃瓜群众们是怎么轰也轰不走了。
不敢劝,又不想给老师告状,殷殷期待皇甫铁牛那个瓜皮被锤死,又担心他们松哥的小脸蛋被破坏,一群人缩在球场角落,看得揪心不已。
而皇甫轶被揍过两次,也怵,所以这次连上他一共来了八个aha,还都是前体育生,加上陆淇风他们几个,就是十几个aha在球场上群魔乱舞。
信息素会随着情绪和身体状态的波动而波动,情绪越激动,信息素越浓,身体运动越剧烈,信息素越浓,有时候浓到一定程度了,自然而然就外泄出来了。
十几个极度愤怒的打架打到忘我以至于没注意收敛信息素的年轻aha凑在一起,那场面可想而知。
在角落里围观的oga们都有些喘不过气,面红耳赤腿发软。
简松意以前从来没有受到过信息素的影响,所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会越来越难受。
仿佛有一万种气味同时涌来,逼着他闻,浓烈到几近窒息,可又根本意识不到到底闻到了什么味道,胸口也闷得慌,心跳越来越快,四肢越来越无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抽干他的力气,试图让他就此臣服。
头痛得要炸了,那种痛还带着一种晕沉沉的迷乱感。
他脸色太差,电光火石之间,皇甫轶捕捉到了一丝可能。
他突然故意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带着浓重压迫感的威士忌的味道瞬间涌入简松意的每个细胞。
刚抬腿踹翻一个大汉的简松意,眸子收缩了一下。
接受到皇甫轶的暗示,他们那边所有aha在同一时间也释放了压迫性的信息素,陆淇风他们不明所以,想也没想,也直接释放信息素进行对抗。
这群aha的等级都没有差太多,不存在绝对压制,十几种搅在一起,有来有回,围观的oga想跑,但是腿已经彻底软了,只能不停地喷着阻隔剂和抑制剂缓解生理臣服本能。
而信息素漩涡中的简松意觉得得自己简直要被搅碎了,但还是准确地拦截住对方的快速进攻,一个过肩摔把皇甫轶摔倒在地,几乎是同时再背身一个反踢高抬扫倒另一个人。
动作干净利落,凌厉狠决,看上去不受一点影响。
简松意寻思着,就算疼死,也要先教教这群畜生什么叫做爸爸,不然他们永远不知道怎么当个人。
坐在教室里的徐嘉行隔了一个操场外围,一个花坛,一个灌木小道,看不了太真切,再加上他以为简松意跟之前一样还是完全不受信息素的影响,所以根本没多想,只是一脸卧槽。
“松哥牛批了啊,这动作帅的,我他妈要是个oga,估计就地排卵了,是不,柏”
柏淮单手撑着窗台,翻了出去。
“柏爷你干啥你怎么能翻窗户呢这是要扣操行分的你不要和松哥学坏了啊柏爷”
柏淮头也没回。
他一直没管,是因为觉得不需要,毕竟小少爷还是挺厉害的。
但是他刚才看到了人群里简松意狠厉动作的同时眸底流露出的一丝茫然。
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简松意应该已经正式进入分化期,这个时期长达七天到一个月不等,受激素影响,整个人身体状态会降至谷底,而且无论会分化成aha还是oga,都会对突然出现在世界里的信息素格外敏感和不适应,如果不能很好的引导,会引起排斥反应。
他知道简松意这人肯定能抗住,可是抗住的话,也太疼了。
球场附近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在某一瞬间,好像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碾压般地盖住了所有浮浮沉沉,只剩下积雪冷冽干净的味道,偶有风过,带来松林清幽。
山间的积雪沉冷绵厚,压得其他的一切连挣扎着透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aha们瞬间脸色都有些不太好,即使都为了面子强忍着,但还是忍不蹙起了眉,低喘着气,有的甚至已经蹲在地上抱起了头。
而被十几种信息素搅得痛苦无比的oga们虽然依旧因为对aha天生的臣服而感到无力,但好在没那么混乱了。她们愿意臣服,并渴求着在这个强大的信息素里寻找到一丝安抚,然而所触及的全是冰冷的雪。
他只是要压制这群aha,并没有打算施舍oga们一点安抚。
只有简松意感到格外的舒适,好像有什么东西拥抱住了他,然后透过他的肌肤,一点一点渗透进去,沿着他的血液筋脉一寸一寸的安抚着那些陌生的焦灼和疼痛。
老子活过来了。
于是他当即就又给了皇甫轶一个反向过肩摔。
皇甫轶觉得自己要死了。
简松意觉得真他妈舒坦。
蹲下身,敲了敲他脑袋“疼吗”
皇甫轶倔强,不回答。
简松意掰了掰指节“我大方,过肩摔一般都买二送三,再试试”
皇甫轶咬牙。
简松意笑笑“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皇甫轶翻白眼。
简松意没耐心了“事不过三,这第三次了,还有下次的话,你的那些申请书和offer,大概就只能擦屁股了,明白”
皇甫轶突然意识到严重性。
他一直仗着自己家世不错,大学又基本定了,所以才敢没轻没重胡作非为,但是他忘了,在南城,没几个人会上赶着找简家的不痛快,包括自己那个职位挺高的爸爸。
更何况和简家站在一起的向来有个柏家,职位再高也高不过柏家去。
皇甫轶想起这似曾相识的信息素压制,看了眼蹲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简松意,又看了看简松意身后方向不远处静静站着的柏淮,知道自己好像有点玩脱了。
不过好在这么多年,简松意除了想睡懒觉不上早自习以外,从来没让他家里插手过学校的事儿。
再蠢的人,也有保护自己的本能。
皇甫轶咬了咬牙“知道了。”
“道歉。”
“对不起。”
“谁让你给我道歉了谁让你在这儿道歉了”简松意眉眼恹恹,抬手指了一下oga们蜷缩的角落,“刚你这张血盆大口一不小心犯了什么贱自己不记得了”
“记得,我错了。”
“没事儿,你松哥我这个人大度,明天就这个时间,你去国旗下做个演讲就行,字数也不多,就一万吧。主题嘛就三个,一,论如何告别直a癌,做一个爱o敬o的好aha。二,论如何正确地使用牙膏牙刷,永久性告别口臭。三,论南外校草简松意为何如此帅气。”
说着面带欣赏地拍了拍皇甫轶的肩膀“虽然你叛逆,但是为人父,我宽容。铁牛,振作点儿。”
皇甫轶想直接两腿一蹬。
柏淮在简松意身后站着,不知道这人怎么能这么快就又骚起来了,没有自己的信息素在给他做引导,他现在不知道该疼成什么样。
“简松意。”
“嗯”简松意回头挑眉看了一眼,瞥见某人修长的身影,像根冰柱子一样杵在那儿,就觉得自己又被装了一脸逼,“干嘛”
“回去吃饭,凉了。”
“哦,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