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么”日轮口中喃喃道。他的手在床铺里面又摸了一遍,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的笛子消失不见了。
那其实只是他随手削作的笛子。可是紫藤日轮与阿缘的记忆产生了混淆。
连着几天的高烧和昏迷让他的大脑如同浆糊一般烂,他以为,他腰间的那支笛子就是阿严送给他阿缘的笛子。
他弄丢了笛子。
他弄丢了自己的生命。
猗窝座感受到了来自那位大人的召唤。于是他放下水杯,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的视线在人类小孩的脸颊上停留了一秒。
随后消失不见。
日轮扶着一旁的柜子,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他没有想到这次的反噬竟然会如此之强,让他无数次感受到何为「死亡」。
可是只是比上次多用了几次战技而已
斩杀下弦之叁的时候用了一击「圆舞」,斩杀魔神的时候用了「火车」、「火舞」还有「圆舞」他只不过是比原来多用了两招。
还是说,是因为身体越来越差劲了的缘故
日轮不知道。
没有听到无惨与银古之间的交谈的他,也还没明白他现在到底面临着怎样一种境地。
日轮扶着周边的摆设物,一步一步往外走。
天色逐渐黑了。白天已经离开,太阳的余温在刹那间消失不见。月亮擦过太阳缓缓地爬上了山,它浅淡的月光如此朦胧,落在树叶上形成了一层薄膜。
日轮感觉自己的手越来越冰冷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一无所有了。
不应该这样的。
他有父母,有弟弟,有表兄,有许多许多认识的人。
可是日轮不知道,为什么他产生了这样一种感觉。
产生了一种“一无所有”的感觉。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而同时,他的眼睛则落在地上。
他在寻找自己丢失的那支笛子。
肯定是掉在路上了。
当他穿过一条小巷,走到了大街上的时候,日轮才发现这里他根本就没有来过。
他不认识这条路,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走可以回到少彦名命村。
他站在街道的中央,前路迷惘。
“你怎么出来了”一个大嗓门猛地穿了过来。
此时的山村贞已经把那件丑兮兮的短褂换掉了,重新换上了自己鬼杀队的队服。西式的黑色队服外面套着他烟雾紫的羽织,羽织上面自然是一片没有形迹的雾气。
虽然三尺玲花说他这件羽织很女孩子气,但是山村贞很喜欢。这件羽织,是他救过的妇人亲手缝就了送给他的。
日轮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发出一个气音。
山村贞
日轮便说“我的笛子不见了你能陪我回去找一下吗”
“笛子”山村贞疑惑道“我今天出门之前还看见它挂在自己的腰间啊。我还想你一直挂着这个硌不硌人,要不要帮你拿下来。”说了这样的话,自然是没有拿下来。
日轮的手唰地一下摸回腰间,那里仍旧是空荡荡的一片。
阿严难得地没有在这个点出去练刀。他一个人坐在屋檐下面,身边是两个翻了「一」的骰子。
他现在好迷茫,好失落。
不自觉地,他从袖口的暗袋里掏出那根笛子。
他只花了半个晚上,阿缘却视若珍宝的笛子。
这又不是龙头玉,又不是子安贝,为什么要这么宝贝它
阿严真的不明白。
他的手指摸到笛子上的圆孔,却被圆孔上的光滑程度下了一跳。制作的时候虽然有想要把这些崆峒的地方磨光,但是他不可能半夜出去找个矬子。因此,这跟粗糙的笛子有三个粗糙的孔。
但是现在那些孔洞却如此光滑,好似有人将他磨平了。
阿严
他也尝试着像阿缘一样身体向后倒,看着头顶上这片碧蓝色的天空。
他头顶是天空,脚底是地面,手心里是笛子。
这样子真的很快乐吗
阿严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在做这样的动作时露出笑容来。
阿严拿起笛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全然不似阿缘所吹出的音乐,阿严所吹出的曲调的音符歪歪扭扭的,像是天生就和别人不一样,长歪了似的。
阿严又放下笛子,脸上的表情又深沉又难过。
“兄长大人”
一声喝呼从一旁传了来。
那时,想要把笛子收回去的阿严已经来不及这么做了。因为阿缘就像饿了的小鸟一样,扑棱扑棱翅膀飞向它的家。
“兄长大人找到我的笛子了吗”阿缘的声音有些尖锐,而眼神则落在阿严手心中露出的那半截笛子身上。
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根笛子的阿严可疑地沉默了一下,良久才在阿缘期待的眼神下憋出了一个“嗯”。
阿严说“你掉在小竹林那边了。”
阿缘笑得好开心啊。
他说“不愧是兄长大人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他的脸上全是红晕,好似他忘记了自己不曾去过小竹林这回事。
好像他忘记了,自己用那双可以看见一切的眼睛,早就看见了兄长的暗袋里有他的笛子这回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求作收谢谢。
不知道该讲什么爱你们叭我想开那种十五岁的继国缘一带着鬼兄长上一旅行的那种。无惨听了都决定跑到无限城躲到对方老死再出来,,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