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感应灯被刻意关掉了,左越操纵轮椅停在门口,抬手去按墙上的开关。
“别”黑暗中响起略难为情的声音,湿润润的又重复了一遍“别开灯。”
左越顿了顿,决定尊重薛鸣的意愿。
房间内响起细细的摩挲声,似乎是薛鸣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朝他走近,直到来到他面前,半蹲下身体。
此刻他一定在仰视我,左越心底突然升起这种感觉。
作为第一军团的总指挥官,被虫仰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面前这只与军营里的那些有些许不同,那视线是难堪地、忐忑地,甚至带着想要逃离的情绪。
在虫族,为了争取雄虫的青睐,雌虫的求欢通常热烈而大胆,向对方展示自己健美的身体或直接表白“想和你睡觉”之类都是基本操作,左越曾经就遇到过一只疯狂追求他的雌虫试图用发情期产生的信息素引诱他,不过以失败告终。
薛鸣这种介于窘迫与跃跃欲试之间的复杂情绪,令左越很新奇。
而对于新奇的事物,左越从不缺乏探索的兴趣。
于是他抬手,微凉的指尖落在他弓起的脊骨上,顺着骨节缓慢地往下摸索。
伴随手指的移动,薛鸣的头皮一阵阵发紧,他喘了口气,哆嗦着手指去解左越胸前的衣扣。
薛鸣只觉得心口烫热,浑身的温度飙升,手指也跟着发颤,最上方的扣子解了许久也没解开,反倒磨得手指头生疼。
他慌得很,越解越着急,浑然未觉面前的衣领已经揪做一团,有好几次勒到了面前虫的脖颈,左越只得捉住作乱的手指,带着将扣子从头解到尾。
丝质的衬衣流水般滑开,饶是室内昏暗,薛鸣也感觉到雪光在眼前一晃,接着左越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
“坐上来,自己动。”
第一次并不顺利。
上位的姿势对承受方来说过于深入了,加之雄虫天赋异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薛鸣额上已经见了汗,不敢再往下坐,只攀着左越的脖颈喘气。
“疼”左越抬起下颌,吐出的气息温热。
薛鸣僵了僵,他看教学视频上面的承受方很享受,还会自己出水,为什么到他这里就这么吃力呢
因为他是哥儿世界穿来的,所以和这里的虫体质不一样吗
做了那么多准备,还是失败了么
他抿紧薄唇,开始思考硬坐下去撕裂的可能性。
左越也在思忖,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退出的话雌虫恐怕又要如惊弓之鸟般胡思乱想。
几秒过后,左越拍拍薛鸣汗湿如洗的腰腹,示意他把脖颈凑过来。
薛鸣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了,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到对方面前。
左越凭着感觉蹭了蹭,嘴唇擦过耳垂,薛鸣还未来得及反应,藏在耳后的腺体被一口咬住。
刹那的刺激直冲脑海,薛鸣本就摇摇欲坠的腿根一软,径自坐了下去。
这一夜,累极。
第二天,薛鸣难得没能准时起床。
左越先是处理了一会军部的交接事务,又买了些常用的食材把家里的厨房填满,想到薛鸣可能不会喜欢喝营养液果腹,便让小o下载了一份远古世纪美食烹饪大全,叮叮哐哐好一阵,才熬出一份清淡的米粥。
薛鸣起来的时候左越刚好喝完营养液,他脚步顿了顿,耳根发热地打了招呼“早上好。”
左越面色如常,指了指桌上热腾腾的米粥“你的早餐。”
薛鸣同手同脚地坐下,下意识摸了摸耳后,腺体周围有个明显的牙印,几处地方还破了皮,摸上去有些刺痛。
“难受”左越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静静坐在一旁,过了一会侧头问道。
落地窗前升起的日光落在他半边侧脸上,映得他睫毛染上一层碎金,根根分明。
美而冷淡,凡事点到即止,与昨晚在床上的他一样,看似自己在上位,其实全程都是他在把控节奏。
想到这,薛鸣耳根悄悄热了,欲盖弥彰地收回手,火速解决了面前的米粥。
有股洗锅水的味道。
他咽下最后一口,决定以后还是自己做饭比较保险。
左越见他风卷残云似的吃完,主动端着碗去厨房洗了晾干,作风利落干净,和他队里的军雌相比不落下风。
厨房传来叮当哐啷的声音,给寂静的居室增添了几分声响,左越侧耳听着,脑海里与已经建立了精神连接的小o短暂地交流了几句。
他对薛鸣是不是处并不在意,但真的验证属实后反倒令他十分惊讶,薛鸣的来历也就显得可疑了。
但愿不是那群老家伙派来的,毕竟目前为止他与这只雌虫的相处还算愉快,并在短时间内不愿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