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完她受伤经过的描述,也很惊讶,开玩笑说
“这姑娘得多恨你啊,才使这么大劲儿。幸好胸骨没出问题,不然还真挺危险的。近期别做什么剧烈运动,不然耽误你比赛。”
楼觅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两遭。
从胸外科出来的时候,在走廊上遇到了柏医生。
“咦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柏医生看到楼觅挺惊讶。
被逮了个正着,楼觅也不太好意思,感觉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毛病挺多,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胸有问题。
楼觅“来拍个片子。”
“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肌肉问题。”
“千万注意啊。”柏医生小声道,“冬季世界杯就要到了,我们全家人都等着看九天大杀四方呢。”
楼觅“没问题,给你前排票。”
柏医生欢欢乐乐地答应下来,随即板下脸“世界杯之前记得去我那儿一趟,我得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楼觅“好的”
“没再随便乱吃药吧”
楼觅“没有”
“我看你有点心虚。”
“真的没有”
柏医生微笑道“我相信你。”
从医院出来,或许是心理作用,楼觅感觉胸口没那么疼了,但多少有些心事重重。
去俱乐部和队友们一起观看了冬季世界杯几支主要对手的比赛录像,制定战术。
确定从训练生里再选拔一位当做第五人,也就是替补。
下午休息的时候,楼觅去咖啡厅接咖啡,看见谢不虞和浮屠两人站在窗边的长桌上,表情难得的严肃
“做好失利的准备了吗”谢不虞用玩笑的语气问浮屠,“虽然咱们九天从来没输过,但今年真不一样。”
“做好了,但还是希望能赢。不然的话明年赛季一上来就有可能因为积分原因碰上阿宝和小v她们队。”
“我也不想明年一上来就碰到她俩。她们太了解九天了,太了解觅姐了。记得以前咱们打分组练习的时候,唯一能克制住觅姐的就是阿宝。如果在真正比赛中和阿宝相遇,觅姐会不会”
接下来的话楼觅没听,她关上了门,没进去。
从自动贩卖机里随便拿了一罐饮料喝,楼觅想要回忆谢不虞说的那场分组练习的细节,居然想不太起来。
从手机登录俱乐部的数据库,按照时间查找录像,前后翻了好几十页,终于找到了。
原来她记错了时间。
想到柏医生三令五申交代她不要乱吃药,可是她不吃怎么能行。
冬季世界杯,她一定是要靠神经元兴奋剂扛过去的。
幸好这药暂时还不算违禁药。
回家的路上把退烧药吃了,一路睡回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在家里的车库停了好一会儿了。
楼觅精神不错,烧应该已经退得差不多了,额头上冒了一层汗。
算算点钟,池凛应该也到家了,加快了步伐上楼,从电梯出来就看见了坐在院门口的池凛。
往前走两步正想叫她,却看见她对面坐了三个小孩。
楼觅“”
“哟,觅觅回来了”闫爷爷捧着水果盘子从厨房出来,乐呵呵地向她打招呼。
这画面让楼觅一时间出现了错觉,好像回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闫爷爷的家。
“闫爷爷,您这是”
“哦,我带着我小孙子和他的同学过来向小师父学书法,顺便陶冶一下情操,唱两句丹州剧。”闫爷爷丢了一颗圣女果到嘴里,
“你说说咱们小师父怎么这么厉害呢,什么都会,这叫什么这叫一站式老师。哈哈哈哈”
闫爷爷说完自己乐得笑半天,楼觅和池凛个顶个的无奈。
闫爷爷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矮桌,倒是和大原常用的案几相似,池凛跪坐在矮桌前,笔墨纸砚铺了一桌子。
看上去写了不少字,估计她一到家就被闫爷爷逮了个正着。
池凛看向楼觅的眼神可可怜怜,一副想要她救命的模样。
三个坐她对面的小孩也好不到哪里去,跪着坐腿都麻了,揉腿的揉腿,愣神的愣神。
“闫爷爷,我有点事要跟池凛说。来,池凛,你到我卧室里来。”
池凛几乎一瞬间旋身而起“好”
两人前后脚进了卧室,楼觅往客厅看了一眼之后,将卧室门关了起来。
“你怎么被他缠上了呢还真的在家开班授课了”
池凛少年老沉地叹了一声,仿佛忆起特别痛苦的回忆
“我也不想的,但闫爷爷直接在三中校门口等着我,这种操作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在校门口”楼觅听完之后缓缓伸出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是真服。
“若是你不喜欢的话,我有办法将他们赶走。”池凛说。
“什么叫我不喜欢,这个事情得看你自己吧。”
楼觅说完之后,又觉得这种话听着好像有点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冷漠感,补了一句
“我也挺不想让他们占用你宝贵的复习时间,可是闫爷爷吧,特别直来直去,跟他假客气不起来。要不然这样,我去跟他直说你马上期末考了,时间宝贵,要是想学书法的话可以等高三毕业之后。”
池凛也觉得由楼觅开口比较好,毕竟楼觅是“长辈”。
楼觅去跟闫爷爷说了,闫爷爷道
“没关系,明天不是周末么,正好放松一下。”
楼觅有点恼了,语气忍不住重了几分
“您没关系,池凛有关系啊。高考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生中最重要的考试,一分钟都耽误不起。不行,这事我不同意,您带着孩子们走吧,一切等高三毕业后再说。”
闫爷爷也不生气,依旧微笑着“好吧好吧,你是真凶,我看小池师父都没说什么。”
楼觅假笑的幅度极大,只要他能带着小崽子们走,楼觅凶不凶无所谓。
闫爷爷临走前悄悄对池凛说“下次等你姐不在家的时候咱们再约。”
楼觅“”
池凛直接说“闫爷爷,一切以姐姐说的为准。姐姐说不行就是真不行,我听她的。”
老闫没能再说什么,带着小孩儿都走了。
楼觅恨不得对着门踹上一脚。
“这老闫改名叫老爷得了不行,我得上爷爷那边说说,让他把老闫劝住,再来还得了”
池凛安抚她“你别生气,不然胸口又要疼了。”
说完这话,池凛见楼觅的表情很明显有了变化,气是没在生了,看向池凛的时候完全换上了另一幅表情。
一副看着小宠物的表情。
“我今天去医院看了。”楼觅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好几个腔调。
“怎么样,大夫如何说”
“拍了片,骨头没问题,只是肌肉损伤。医生还问我来着,帮我做急救的人究竟有多恨我,下这么重的手。”
池凛冤枉,解释道“我怎么会恨你当时我是着急怕你出事,这才有些失控。”
“我知道啊,傻么你,这是玩笑。”
“即便是玩笑也不可以污蔑我对你的”池凛说了一半骤然停住,似乎没想好她和楼觅的感情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妥当。
友情似乎太见外了。
亲情感觉这么说楼觅也不会太开心。
剩下的那个,更不好说了。
楼觅听她将最后一个词吞了回去,自动带入了自己最想听的词,心情大好。
“说起来,今天是你生日。”楼觅说,“我给你订了蛋糕,应该还有15分钟就送到了。”
池凛完全不知道原主的生日是今天“是么,我都忙忘记了。”
“最最重要的18岁生日怎么可以忘记我爸你妈也在回来的路上了,据说也给你准备了大礼。”
池凛看向楼觅,眼神中有些期待。
楼觅完全读懂了她想说什么“放心,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来。”
楼觅的卧室通向她的工作室,她常在工作室里开视频会议和工作。
除此之外还有一间杂物间,专门放她收集来的各种手办和玩具,更有一个酒柜。
池凛看到酒柜的时候,眼睛一亮。
莫非
楼觅将酒柜的双门都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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