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有些饭菜可以随便吃,但是,有些话是不能够随便乱说的。
李彦如此说,便是等同于是在说李邺私底下不安分,正在干着结党营私的勾当。
结党营私,是当今圣上的一大忌讳。
一旦这话被传出去,再通过别人的嘴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二皇子的地位就要岌岌可危了。
意识到李彦的用心有多歹毒以后,李邺也不生气,只面色有点难看罢了。
大家同为储君之位的竞争者,内心深处,谁都想弄死谁,所以,李彦手段无耻无情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都是皇宫里长大的人,亲姐妹能够为了争宠反目,不顾对方死活,对于皇子兄弟而言也是同样的道理。
李邺只是还没有找到李彦的把柄而已。
只要李邺找到了,那么,李彦这位大皇子的地位照样岌岌可危,而且,像他们这种对谁都不会手下留情的人,对待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更加不会。
李邺一笑,“大皇兄不要乱说啊,如果这话传到父皇耳朵里,还真以为我做了此事,怪罪于我呢。”
李彦可以这样说,他到时候照样可以跟着学啊。
大家同是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人,李彦若是敢在当今皇上面前乱说话,李邺自然也敢。
李彦嘴角勾起,“说笑罢了。”
即便要揭穿李邺在私底下搞结党营私的小动作,话负责传话的人,也绝对不能是自己。
父皇虽然老了,很多时候都会无缘无故的发呆,甚至反应也不够机敏,但这不代表他就是智商下线了。
智商下限的人,是不可能在强撑着身体的情况下还将一切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所以,若说出李邺结党营私的话是通过自己的嘴里传出来的,依照当今圣上的性格绝对不会相信,还会更加相信李邺是清白的。
这对李彦的形势不利。
李彦也不会那么傻。
两兄弟简简单单的两三句话,已然硝烟弥漫,沈清平感受到周围能够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唉
这些皇子啊。
忽然间,沈清平有点乏了。
人在吃饱喝足以后,再结合外面暗下来的天色,想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会回到府内好好的梳洗一番,再拥抱着软软香香的锦被闭眼入睡。
只有在这时,沈清平才会产生一种人生达到巅峰的状态。
云修背后像是长了一双眼睛似的,明明没有去看后方沈清平的神态和动作,但就是能够判断出沈清平正在犯困的事实。
这人
沈清平颇为无语。
刚好,云修也不想要在这两兄弟间你一言我一语夹枪带棒的环境下多待,他起身,宽大的衣袖,挡住他握住沈清平小手的动作。
沈清平则十分配合地垂下头。
蒙在眼睛周围的白绸随着她的动作,被屋内正在燃烧的烛火映上一层暖光,而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脑后白绸剩下的部分便贴在她的面颊,挡住部分容颜。
沈清平看不见,便只能被云修挡住身形,小步跟在后面。
她乖巧安静的样子,总是令人心底泛软。
孟相宜跟罗子桓二人对视一眼,同样不想要加入李彦跟李邺的争斗中,因而,两人在看到云修起身以后,跟着动作。
李邺见状,内心有些急了,他难得才能够厚着脸皮跑来李彦这里见云修,结果倒好,话都还没说上人家就要离去,“云公子,天色尚早,何不继续留在这里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