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梨意外,定睛看去。看清楚上面写的话,晏梨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忆妙将床帐撩起来,挂上帐钩,见晏梨这怔怔的样子,解释,“这是皇上留下的。”
听到这话,晏梨脸上的神情变了变,看向忆妙,“你确定”
忆妙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被她这么一问,懵了片刻,不过这出自谁手确认无疑,点头,“这的确是皇上留下的。”
晏梨把信纸拿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玄机,除了中间那行字再也没有别的什么话。
实在一头雾水,晏梨看了眼忆妙,然后把信纸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
忆妙接过来,只见纸上写着一句
“今日请安,不必太过客气。”
晏梨眼巴巴看着忆妙。
虽然大哥二哥让她不用听教养嬷嬷说的话,但是什么皇后是一国之母,要母仪天下,成为后宫表率的话她之前也听过。但是他留下的话,怎么有种要出去找茬的架势。
相比于晏梨的一头雾水,忆妙几乎看清纸上写的什么,就明白过来其中用意。
“娘娘,皇上的意思是,若是今日有人让您不高兴了,您随意处罚就是。您现在是六宫之主,要是太好说话,难免有人得寸进尺。皇上是担心以后有人欺负您,才会这么说。”
“这样吗”
“是的。”
还有一个原因,忆妙没说。
从前在王府,作为王妃待下人太过亲和,最后却没有几个人记得她的好,皇上怕是不想再重蹈覆辙。在这上京城中,或者这世间,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人多。你和气,别人却觉得你好欺负。
晏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后来,等萧天凌下朝之后过来,却发现晏梨不苟言笑地坐着。
以为是不顺利,沉了脸色问起缘由。
晏梨僵硬转头,看着他,“脸僵了。”
得知她今天全程都板着脸,萧天凌乐不可抑。
“看小姐那样,把我吓了一跳。”流萤说。
晏梨揉揉脸,“我也不知道怎么把握那个度,所以干脆不笑了,省得麻烦。”
看着她把自己的脸揉圆搓扁,萧天凌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淡下去过,看了会儿,道“万一有麻烦,还有我。”
晏梨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颔首笑着别过脸。
萧天凌下了口谕,后宫众人没有召见,不得出入暖阁。
后宫无人敢逾越。虽然自己身处后宫不得圣宠,但是家族在前朝却一帆风顺。知道皇上看重皇后,若是触怒圣颜,也许会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境地。
如今皇后独宠,后宫众人反而难得安宁,整天也算过得舒适。
没人打扰,晏梨落得清静。
不过当皇后,除了各种妃嫔之后,更多的是六宫事宜。
一个多月,晏梨忙得脚不沾地。好在最近没有大日子,不然怕是睡觉都睡不了了。
这段时间,朝堂的事也多,萧天凌也诸事缠身。两个人都忙,就算都住在宫里,也难得见上一面。
后来,萧天凌索性让内侍省把所有东西全送到御书房。
一个看账本,一个批奏折,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萧天凌最喜欢,看奏折累了之后,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等忙完一天的事,就抱着她睡一会儿,睡一两个时辰就准备上朝。
他太忙。不论晏梨醒来得多早,身边都已经空了。
不过最近几天,晏梨醒得越来越晚。就像是耗光了精力,人说不出的疲惫。
昨晚过了子时晏梨才睡,一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
正洗漱,沁宁风风火火过来找她玩。
流萤端了小粥进来。
午膳还没有准备好,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沁宁跟着过去,不过看着堆在软塌小几上的厚厚一摞账本,就跟见了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坐都不往软塌上坐,搬了椅子坐得远远的。
撇撇嘴,“我看着这些东西就头大。”
晏梨吃了两口东西,“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说着,手往自己脸上比划,比划出一个大西瓜。
沁宁被逗笑,“让我看账本,我宁肯去学绣花,这个太难了。”
晏梨说“难倒是不难,就是太多了。不过,好在我已经快要看完了。”
听她竟然说管这些事不难,沁宁一脸不敢苟同的神情,不过随即反应过来。
以前在王府,上上下下的事都是她在管,连一向要求又多又高的王管家都赞赏有加。想起她家还有一个算账天底下数一数二厉害的人,沁宁忍俊不禁。
“笑什么”晏梨问。
沁宁摇摇头,“没什么。”
又道“不过皇兄也真是的,怕你累垮了,他难道都不会心疼吗”
听到这话,晏梨想说,他比她还累。
“放心吧,累不垮。我其实觉得这些事还有意思的。”
说着,晏梨把瓷盅推到一边,拿起小几上昨天晚上已经看完的账本,准备放到旁边专门放账本的箱子里去,省得搞混。
不料,刚起身,眼前忽然一阵泛黑。
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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