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轻哂“他们说交就交,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问他们愿不愿意拿五座城来换。我看霍大将军的三儿子怎么也该值这个价才对。”
旁边徐讷讷惊讶看他们,她来了四五日,才知道霍勉在这营地里,卫湛居然从没说过。
等程将军走后,她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卫湛将手中兵书扔到桌上,执笔在她脸上点了一点,漫不经心道“你打听霍勉做什么”
徐讷讷不好意思“我在曲安镇上听说他那个受伤了,是不是真的啊”
卫湛“”手下猛地用力,在她脸上勾了一个圆圆的点,旁人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但他知道那是个柿子,他给盖的戳。
“想知道不如去问一问本人。”
徐讷讷迟疑“不好吧怎么能去问本人这种伤自尊的问题而且,这怎么问”
卫湛黑了脸“你还真想去问”
他将笔扔到桌上,又拿回了那本做了两页注释的兵书,恶狠狠道“看见这本兵书了吗扔了也不给你”说完,他将兵书往怀里一揣,开始贯彻落实绝对不给的方针。
徐讷讷还没意识到问题在哪里,她这些日子太过尽职尽责,把一个军师的本分都演出来了,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军师。又因前些日子在曲安镇上日日听别人说八卦,如今好不容易能近距离接触八卦本身,丝毫没觉得自己八卦一下霍勉能有什么问题。
她慢吞吞道“那是我的兵书,花了我二两银子。”
卫湛淡淡道“没收了。”看她脸上虽有了那一点圆墨点,却越发衬得她肤色白皙如玉,黑白对比更加明显。他在心里啧了一声,真是个小白脸。
不过那墨点还是有些碍眼,他伸手用指腹去抹,只是墨迹差不多干了,他这一抹,又把墨点蹭开了些,生生将徐讷讷干净的脸给抹成了花猫。
徐讷讷不紧不慢地拿出帕子,沾了茶水往脸上擦,一边擦一边道“你好烦。”
这种不痛不痒的埋怨,卫湛以前听听就过了,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是怨气横生,阴阳怪气地说“一说到霍勉,你就嫌我烦了。”
徐讷讷瞅他一眼,诚实道“不说他的时候,我就嫌你烦了。”
她初来营地时看见卫湛受伤挺重,心疼的情绪还没升起多久,就被他作没了。据说他原先伤最重的时候,吭都吭一声,到后面养了十来日了,看见徐讷讷来了,开始各方面地作,作到徐讷讷都懒得搭理他。
卫湛“”
他忍了忍,将怀里的书拿出来放桌上,抓着徐讷讷的手腕站起来道“你如今都上战场了,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不如去锻炼一魄,我带你去骑马,好歹逃命的时候有点用。”
徐讷讷深觉有理,在这里,骑马应该比看书有用。
卫湛就这么义正辞严地将人哄去了马场,挑了一匹温驯的马,徐讷讷突然反应过来“不行,军医说你最好不能骑马,扯动缰绳会伤到肩膀。”
卫湛却已经跃上了马,在马上居高临下对着她笑“听军医的还是听我的带你去玩,不好吗”
阳光在他玄衣上镀上了金线,闪得人眼睛疼,徐讷讷微眯了眼睛,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却知道他一定在笑。她心情也随之飞扬起来,摇了摇头弯着唇道“不听你的。”
“啧,豆腐块怎么这么硬”卫湛说着向她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如竹节,好看得不可思议,“我的殿下,上来。”
徐讷讷像是受了蛊惑般,不自觉地就把手搭了上去,她的手常年不见日光,是真正的白皙,和卫湛麦色的肌肤对比起来,有一种野性与脆弱交杂的美感,奇异又引人遐思。
卫湛的手臂稍一用力,就将人从地上提了上来,让她坐在了自己身前,然后装模作样道“唉刚刚拉你用的力气有点大,肩膀有点疼。”
徐讷讷回过神来就要去看他的伤处,只是马鞍上极不好动,她整个人都在卫湛怀里,连转个身都困难,只能无奈放弃,小声抱怨他“都说你肩膀不能用力的。”
卫湛在她身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闻言摸摸她的发顶,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话“刚刚那是骗你呢,傻不傻都说我没什么事。”
徐讷讷歪头努力向后怒目而视。
卫湛手扶在她后脑勺上,轻柔地把她脑袋掰回去,然后低着头在她发顶落下轻吻,喟叹道“真是想死我了。军营里那些兔崽子们真是没眼色,夜里还守在你营帐外,害得我都没抱抱你。”
徐讷讷怔了一会,婉转的声音随着缥缈的风吹进卫湛的耳朵里“我也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剁完手的我已经是个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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