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擅自做主呢。
门外尹臣也是茫然。按照少爷的指示,靡音从小练习歌舞,梵音自幼修习琴画,连授课都是分开。曾也有一次,梵音偷学靡音做舞蹈动作,他得知,训诫过梵音后,便不曾见她再犯。
可这次
尹臣眉心更紧,也只能答道“或许是,跟着靡音学了些。”
花房中陷入沉寂。
良久没有声音传出来。
尹臣紧张地候着。
又是好一会儿,里头传出轻微吱呀响动,随后才听见尹似槿吩咐“下去吧。”
尹臣应是,脚下几乎无声地离开。
尹似槿将工作台上修剪好的月季,搬到室内左侧花架上,脚下的木质地板发出吱呀轻响。
他爱怜地抚摸着月季花枝上,修剪过的切口,少顷收回目光垂下手。他徐徐转眸,望去旁边老琉璃花窗窗台前,细颈玻璃瓶中,一枝已然绽放的白玫瑰。
尹似槿两步走到白玫瑰跟前,修长的指拨开白色的花瓣,瞧见里面红艳似火的蕊。
白玫瑰生出了红蕊。
真有趣。
经过冰青色琉璃花窗的折射反射,光芒变得诡谲幽暗,侧映在少年白皙面庞上,一半如天使,一半似魔鬼,生动犹若最稀有珍贵的皇蛾阴阳蝶。
尹似槿笑唇天然,望着玻璃瓶中的白玫瑰,温柔地兀自呢喃“你能活多久呢”
荆梵音被饿醒了。
一看手机,凌晨两点。
荆梵音“”
吃不饱的日子,再有钱也没用
荆梵音出离悲愤,更加坚定了离开尹家,远离这些剧情核心人物的决心。
迎新晚会那天受伤回去,当晚她就想明白了,要想摆脱二十三岁横死的悲剧命运,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跟剧情反着走,只要她离开了尹家,后面的剧情线就会被全部打乱。
而且待在尹家也没什么好的,在学校被人看不起,被欺负,在尹宅也要谨小慎微。活得真憋屈。
荆梵音扶着周围能碰到的东西,慢慢挪到门边,开门,先探颗脑袋出去瞧瞧看,见一片昏暗没人,这才尽量减轻声音蹦出去。
她磨磨蹭蹭,费了半天功夫,终于到了楼梯口,身后就忽然响起了声音。
“你这么晚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老年人的声音,微微沙哑,却中气十足。
荆梵音吓了一跳,差点直接从楼梯上滚下去,晃了两晃,她稳住身形,缩紧肩膀回头,睁圆了眼瞧清是尹臣。
靠着楼梯扶手,荆梵音拍拍心口,闭眼深呼吸。
吓死她了
“梵音,问你话,这么晚不睡,出来做什么腿脚不便就不要出来活动,万一弄出动静,会吵到少爷休息。”
您老不也没睡吗
凌晨两点,还这么清醒,精神比她还好。
荆梵音缓过气,回答说“我有点渴”
尹臣望着她,眼角布满了皱纹,平时笑的时候,满面慈和,这会儿没笑,便透出沉重的老者威严。
荆梵音有点紧张,半会儿,才听见尹臣形同训斥般勒令“回去。”
荆梵音“”
两人沉默对视。
许久,还是荆梵音败下阵,“哦”了声,又慢慢蹦回房里。
这地方不能待了,再待下去,不是憋屈死,都会被饿死荆梵音重新躺上床,一拉被子狠狠给自己盖好,磨着牙想。
漆黑宁静中,忽然一声“咕噜”从被子里传出。
独自一人的尴尬。
“唉”
荆梵音长长叹声气,抽抽鼻子,被子下揉着肚子,心里默默想委屈你了,等我离开了这里,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绝不让你再饿哭
至于现在还是睡觉吧,睡着就不饿了。
周末结束,荆梵音和靡音又乘上尹似槿的私人飞机,飞回学校。
下飞机来到停车场,李伯竟然没来,尹似槿破天荒让她们同车。
靡音高兴得脸上喜色不断,荆梵音倒是没什么感觉,坐上了加长商务车。
司机听尹似槿吩咐,先送她们回公寓,车停在人来人往的公寓入口处,靡音率先推开车门下车,然后伸手,将荆梵音扶出来。
来来往往的人纷纷驻足停下,似乎是认出了尹似槿的车,才一会儿工夫,周围就汇聚了一群人,一双双眼睛探究望来。
荆梵音刚下车就感受到了那些目光的炙热。
她抓住靡音的手,想赶紧走,却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身后车内,一道清泠嗓音温柔唤住她。
“梵音。”
尹似槿从车中走下来,站在荆梵音身侧,爱怜地抚上她后脑勺,薄唇勾点笑,琥珀眸中漾着堪称溺爱的光泽。
“都不跟哥哥说再见吗”他说,“好好养伤,有事记得来找哥哥。”
荆梵音脖子僵硬,慢动作扭头。
少年侧颜染光,温柔得如同大天使长,长身玉立,气质极干净,美而不弱,很能给人安全感。
然而,她如果没记错,原身手机里不超过一个手手指的联系人中,貌似,并没有这位说有事记得找他的哥哥。
感受到从四面八方凝聚在她身上目光,愈发复杂灼热,荆梵音心尖微微打颤,忍不住暗忖他不会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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