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委屈求全是为了得到他的怜惜,所以他受用。
而现在她委屈求全是为了从他儿子手里得到权势她不仅自己委屈求全,还要他也跟着委屈求全,让他看他儿子的面色求着他哄着他
老王爷只觉得心里像火烧一样,怒火难以自抑。
他冷冷道“没有用的。那孽子有意收回所有的权力他怕是就算得了那个位置,也不会肯把燕王府交给炀儿的。”
他说到“收回所有的权力”之时心头就是咯噔一声自从儿子跟他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他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却一直抓不住那个点,刚刚说到这一句时,他心头蓦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并由之一凛。
他不允许自己插手任何事情,然后对梁家的这种态度莫不是他有了什么想法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侧妃。
这些猜测到底没有说出来他是想让自己的庶长子得到王府爵位,但其他的立场却绝对是站在儿子那一边的。
而梁老侧妃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听了他后面那句话时面色就已大变。
她瘫坐在床上,良久之后才喃喃道“王爷,二公子,二公子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虽然也很冷淡,但他性情本就如此他,他是不是受了那夏氏的蛊惑,王爷,您不觉得那夏氏太过妖异了吗二公子他,他一向性情冷淡,何时竟然会为了个女人就对王爷那般说话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但找到一个理由总比是赵景烜自己厌恶赵景炀,不肯让赵景炀继承燕王府的爵位更容易让人接受些。
虽然她心底也并不怎么相信
一向主意很定的她此时也只觉得心乱如麻。
梁衡是跟着老王爷梁老侧妃一起入京的,只是入了城之后梁衡就在赵景烜侍卫的暗示下离开了。
在他得知老王爷和梁老侧妃住在改成燕王府西宅的原成郡王府之后,第二日一早就带着梁彩怡过来给梁老侧妃请安了。
老王爷没出来,就梁老侧妃在偏厅见了他们。
梁老侧妃面上隐有黑色。
梁衡和梁彩怡都已经知道赵景烜因为赵和琅的几句话抓了赵和琅身边服侍的人审问一事,他们只以为梁老侧妃是为此事恼火。
梁彩怡给梁老侧妃请安之后见厅中除了姑母的一个心腹嬷嬷之外再无他人,就道“姑母,那夏氏不过是个冒牌货,父亲来信说已经查过,那南氏根本就不是什么南家的族人,而是王爷在路上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弄出来的姑母,那夏氏并非出身什么名门,却养成那样一副狐媚子的样子,还练成了那样的嘴皮子和手段,怕不是什么地方专门训练出来专门勾引男人”
“啪”得一声,梁彩怡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姑母。
“姑母”
站在后面的梁衡也吃惊地唤道。
梁老侧妃没理会梁衡,她冷冷地看着梁彩怡,道“不管她是什么出身,既然是赵景烜把她一手扶上那个王妃之位的,那就证明她是他看重的女人。”
“你连赵景烜的面都没见过,根本还没摸清状况,你就敢上门去叫嚣挑衅夏氏,你是脑袋被马踏过了吗这一回不仅是梁家,就是我和王爷都被你拖累了。”
说完她才转头对梁衡道,“昨日赵景烜直接就彩怡上门叫嚷着要和他成亲,挑衅他的王妃一事大发雷霆,不仅是我,就是王爷都被迁怒了,他的言辞之间,可是对我们梁家大有不满。你们可当清楚,现在北疆的大权都在他的手中,得罪了他会是什么下场”
“姑母,”
梁衡皱了皱眉,他看了看梁老侧妃身边的那老嬷嬷一眼,梁老侧妃便对那嬷嬷示意了一下,那嬷嬷便会意地出了偏厅守在了外面。
梁衡这才道,“姑母,妹妹去王府的经过我已经仔细问过了,那日并不是妹妹先行挑衅,而是那夏氏派一个侍女羞辱妹妹在先的。我听说当时赵景烜根本就在府中,先接待妹妹进府的也是王府外院的管事,可赵景烜却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既如此,那夏氏的态度根本就是赵景烜的态度。”
“妹妹的事情怕只是一个引子,若赵景烜他对梁家不满,对大公子不满,恐怕是早就有之姑母,南王妃多年独居宫室,虽然表面淡然,可心里不可能不怨恨姑母和大公子”
“而且,侄子听说当年南王妃有孕之时,曾数次遇险,就是赵景烜幼时,也曾遭遇暗杀多次,可那时他们都选择了隐忍不发,可以赵景烜的性子,又如何会是有仇不报之人,当年隐忍不发,也不过是因为无力深究姑母,我只怕现在还只是个开始。”
梁老侧妃的面色一下子煞白。
有些事情年代久远,并不代表没曾发生过。
可若真是如此他们恐怕连性命都堪忧,还谈什么王府爵位
可就算如此,他们又有什么能力反抗
是,老王爷是可能对她,对她的儿子偏袒一些,但他也不可能因为赵景烜想要对付自己,对付梁家就帮着自己去对付赵景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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