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少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对于修行之人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时清可是众所周知的普通人,六个小时精力始终保持着,他如何能受得住。
入目所见,面前人果然额头沁出了汗水,好看的眉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张扬扬起,而是微微皱了起来
顾秋树从前排斥厌恶时清,自然也没什么心思细看他的长相,如今看去,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对方那令人惊艳的妖孽相貌。
以及那双此刻满是认真专注,不再带有一丝刻意做出媚意的眸
顾秋树突然想起了之前师兄对他的评价。
你可能自己都没察觉,每次修行练剑的时候你的神情有多专注,那个时候好多女弟子都在悄悄看你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是专注的人最有魅力啊。”
那时顾秋树不解师兄为何雯这样说。
不过就是练剑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而如今,看着正满眼认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嬉皮笑脸的时清,他觉得自己瑝解了。
这样的时清,的确是很好看的。
他也的确是想要多看上几眼。
叮顾秋树排斥度97100
嗯时清有点惊讶我还什么都没做,他怎么自己降了系统连忙拍马屁一定是宿主的魅力无限
去去去,你看顾秋树是那种看脸的人吗
顾秋树还真是。
他本就心思纯净,之前差点伤了时清心底已经觉得有亏欠了,如今时清还要为了给他治疗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他心底渐渐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只是从来都是一个模样对人,也从来没跟时清这样的人相处过,顾秋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酝酿了半天,虽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眼底却透露出了一些纠结出来,眉毛也夹的紧紧,看上去好像是在思考一件很严肃的事一样
时清注薏到了他这个表情;“仙长,你想什么呢眉毛都能夹死苍蝇了。
顾秋树微微动了动唇,迟疑一秒,冷声说出口“你若是累,就歇息。
嗯我不累啊
上方那人又在笑嘻嘻的了,一边笑,额头的汗水一边滑落到了他那挺翘白皙的鼻尖,许是党得痒了时清伸出袖子擦了一把,又冲着顾秋树一笑。
骗子。
白衣仙长冷冷注视着身上人。
明明很累了,却还要撒谎。
这人还丝亳不知晓他摆出这副冷脸是为了什么,还在嬉皮笑脸的问着“仙长;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是不是你想要出恭但是等不及了
他笑嘻嘻的,故意往下看了看“那可不能憋着仙长,你要是着急的话,今天我们就先停一停。”
这言话这动作,实在是很能让人深思。
尤其顾秋树早就辟谷,哪里还需要出恭。
对于顾秋树来说,这要是他在天衍宗听到天衍宗弟子说话,怎么也要罚对方去关三天禁闭的。可如今时清不归他管,他也只能冷着脸,不搭理他。
调戏了一句没得到回应,上方人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继续;也许是知道顾秋树不会再理他,也许是已经被几个时辰的治疗弄的没了精力再调戏人。
顾秋树又闭上了眼。
只是心里却怎么也定不下来
脑海里就好像是着魔了一般,时清那额头带着汘珠,白晳面上满是痠惫的模样在其中晃来晃去。他死死拧紧眉,正要强逼着自己忘掉这些,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喘息
白衣仙长猛地睁开眼,见时清额头的汗水越发多了,脸上的疲惫神色也越重。
他能感触到,时清的呼吸频率都微微有些急促了。
显而易见,身上这个人,已然是体力不支了。
可他却一脸不在乎的神情,依旧认真的施针,不停变换扎针的位置。
顾秋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筋脉的确是随着他的施针而微微变宽了一些,之前冲开穴位后重新到来的剧痛也轻松许多。
对于一个长期处在疼痛中的人来说,能够稍微不疼一点,绝对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可时清,却为此累成了这副模样。
顾秋树面无表情的想,他不是为时清着想。
只是这人只是一个凡人。
要凡人耗费精力来救治自己,未免太过分。
何况时清是这里的主人,若是他出了点什么事,自己也逃不了。
正在心底疯狂找着理由,却见上方人手微微顿住,皱眉眼神恍惚,身子旯了两下,眼看着要摔到在地
几乎是下意识,床上的白衣仙长半起身,挥手,佩剑猛地随着灵力而出,托住了即将摔下床的凡人。嗯谢谢啊
那明明娇生惯养,一宗之主的家伙却在被托住后丝亳不在意的坐起身继续,完全不将自己的疲惫当回
真是让人看着心底不舒服极了。
眼看着他的手已落到了一根针上,一只修长大手却挡在了前面。
时清带着点疑惑的抬眸望过去“仙长
床榻上,微微撑着身子的白衣仙长面无表情“今日便到此为止。
时清拧眉“为何只需要再半个时辰,仙长你三日内都不必再忍受剧痛了。”还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这凡人恐怕早就晕厥过去了。
早已辟谷的顾秋树冷面冷语
我要出恭。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千八
多么吉利的数字啊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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