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只能认为彭格列格局大得不行,根本不在乎人种和国籍。
再者在美国加拿大澳洲不也有日本结社组织嘛,虽然没混到领头羊地位。
“欢迎伊藤润小姐光临。”有着令人舒适气质的彭格列十代亲自接待了我,“幸好云雀前辈及时推荐了您这么合适的人选,我离开日本多年,对故乡的情况疏于了解,伊藤润小姐真是非常杰出的人。”
“十代目过誉了。”没有其他人在,我们熟练地用日语交谈。
不得不说这位十代目给人的感觉太好了,如沐春风。
我们聊得正嗨,会议室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一个凶狠的男人眼睛刀子似的刮在我身上。
“富江”
彭格列十代犹豫地看向我又看向素来难以掌控的部下,曾经十代目的竞争者xanx。
此刻,他正用无比愤怒的眼神盯着来自故乡的伊藤润富江小姐。
彭格列十代这两人有事
猛地见到xanx我是有点紧张的,但是随即久经考验的心脏平复了下来,冲意大利男子打了个招呼,“十年不见。”
我和x前任相遇于十年前的意大利,那时候他刚刚解除冰封。虽然没有美国队长冰封的时间长,但也是不短的岁月,当时,世界上许多科技先进的国家都在进行冷冻人实验,最终目的不外乎是延长生命。而无论是美国队长还是x都并非普通人,他们解冻先后无法作为普通人冷冻案例研究。
当时我正进行环球旅行,来到了意大利西西里岛,怀着朝圣的心情来到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拍摄地点,住进了女主角同款客栈。x忽然突兀地出现在客栈,并且不顾老板说客满霸道地住了进来,还表示看在我是个女人的份上不把我赶出去,但是最好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与x相遇之前我经历了迪奥与纪德的双重冲击,正处在自我解放的边缘,对于这个毁了容的男人自然小有兴趣。
常言说的好,想摆脱前一段感情最好就是开展一段新的感情。
想必这个看不起女人的直男癌患者绝对不会对来自异国他乡的某短暂的露水姻缘有所留恋。
而且据我的经验看,外表凶狠的类型其实是非常好搞定的,只要能招架的了前几次武力攻击,再比对方更强势几乎就没问题了。
我虽然不是x的对手,但也不是他能轻易解决的对象,最开始他以为我是敌对组织或者敌人派来的杀手,动手时很不留情,但是当我借着拳脚相加占了点便宜后,x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大约三四天吧,x就躺在我的床上了。
我深深的记得,x毫无经验却非得伪装成老手的模样。
我大概在西西里呆了大半年,因为x对我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导致我不告而别
算起来我们已经有十几年没见了。
x应该有三十岁了,脸竟然没太大变化,和森鸥外一样是冻龄。
此时他正像受到年轻狮子挑衅的雄狮似的瞪着我。
真是糟糕。
我来伦敦是来公干的,可不想因为私人事物影响工作。
多年前从情报系统看到x的脸就觉得有些不妙,那之后再也没来过意大利。
为什么他也会出现在伦敦啊。
“伊藤润桑”好脾气的十代目冲着xanx笑了下,“富江小姐远道而来,有什么问题坐下来谈谈,x。”
x前任の日记
我是名字里带有两个十的男人,理所应当是彭格列的十代目。
我的人生并非一帆风顺,回到彭格列之前,我住在贫民窟,因为有着和二代一样的能力而被九代目认回。
我的人生有两个疑问为什么我不是九代的儿子,为什么我不能成为十代。
最年轻气盛的年岁,我发动了叛乱,试图武力夺下彭格列。
然而,我失败了。
代价是冰封十年。
十年岁月一晃而逝,感觉只是睡了一觉。
我的身体停止生长,唯有脸上的疤痕不变,强烈的错位感让我无所适从,那段时间,我的脾气坏到无以复加,甚至没人敢直视我。
斯库瓦罗胆大包天地请来了心理医生,那个哆哆嗦嗦的老头子连话都说不清楚,在我送他去见上帝前他得出了诊断结论,要我去散心。
斯库瓦罗安排了西西里游。
他怕我跑到其他国家闹事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自古银毛出垃圾,果然不假。
而我也第一次发现,竟然从没好好游览过西西里。
此后十几年,每次斯库瓦罗遭到毒打都要质问我为什么不打别人偏打他。
如果不是他,我断然不会住进那家客栈,更不会和富江相遇。
那个来自日本的女人,也许就像彭格列初代似的,我们这些打上了彭格列印记的男人总是无法逃离日本女人的诱惑。
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我最堕落的时候竟然有想过允许那个日本女人生下我的孩子,并且不会把他丢在贫民窟里,可当这个计划付诸实现前,她竟然不告而别。
暗中保护我的部下们将我疑似被抛弃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斯库瓦罗不时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我,还问我为什么打他的时候最多
那个女人犹如矫健的猎豹一般,美丽而危险。
然而她最后竟然离开我,不告而别。
我的尊严不允许我远渡重洋去找他,而彭格列十代候选人之一竟然是个来自日本的小孩,更让我怒火中烧,我终于找到了借口去日本。
然而我并没有找到她。
命运没有让我们再次重逢。
忘了她吧。
心里的声音如此说,她只是过客。
我似乎忘了她,但是每一次暴打斯库瓦罗时她的身影就会再次出现。
我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忘记。
来铭记。
再次见到她已经是漫长的十年后了,岁月没有在我脸上留下痕迹,而她竟然成为了日本异能组织的长官。
很厉害嘛,不愧是曾经我投以注视的女人。
收到她前往伦敦的消息,我带着白痴银毛从西西里出发,飞机上的食物很糟糕,银毛差点被我从飞机上踹下去。
我并不喜欢苍白的伦敦,这里的人像是皮肤缺乏色素,苍白的能扮演吸血鬼,彭格列十代对我的到来表示意外,虽然很不满他夺走了我的王位,不过十年来他的长进我都看在眼里,也算勉强能担负起彭格列的名号。
那个女人来的很快,她恐怕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
一想到她会露出怎样震惊的表情,我就忍不住露出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