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 放学了,同学们一窝蜂地整理好书本,就三三两两地往校门走去。
席修前排的陈大器,整理好书本, 也打算背着书包离开, 却被席修叫住。
陈大器有些奇怪地扭头看了眼曾经的校草学霸, “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不要怪陈大器如此疑惑,因为自从席修开始不认真上学以后,在班级里,席修基本上就不跟人说话,能交流的也就只有江莲跟刘达这两个人。
他这个坐前排的,一个星期跟他说话都不超过五句。
更不要说是席修主动来找他,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周一, 谢邀回到学校, 看到公布出来的期中考成绩, 确认自己达到了他们约定好的排名后,谢邀特别嘚瑟地在席修面前晃荡,要求一次二人约会。
席修看他那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的样子, 挑眉道“你是不是也忘记了,你也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依旧是全班第一。”
谢邀欢快道“行啊,没问题呀,你想怎么样”
席修露出恶魔的微笑,“我的愿望就是二人约会的事情取消, 咱们来个二人学习,怎么样”
谢邀闻言,如遭晴天霹雳,脸上微笑都凝固了,背后凄凄惨惨的bg音乐骤然响起。
他怔怔地看向席修,良久,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你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席修你太让我难过伤心,悲痛欲绝了”
谢邀捶胸顿足,觉得自己欢快的心情都喂了狗,万万没有想到席修为了学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看着谢邀嚎啕大叫,就跟个没有吃到肉骨头的大狗,不带它去遛弯的大狗狗一样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席修当场笑的脸抽筋。
江莲在病房里彻彻底底地发了一次疯,歇斯底里间又差点造成二次受伤。
是医生打了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下来,重新昏睡过去。
江父江母看着孩子这样,心里难过的不行,江母更是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不已。
警察那边得知江莲苏醒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做笔录,江莲就又昏睡过去,他们只能白来一趟,看了眼房间里江莲父母那惨状,忍不住摇了次摇头。
现在痛苦难过有什么用
当初教育孩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好好教导她让她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世间公道自在人心,自食恶果的事情时常发生,所以人一定不能心怀不轨。
江莲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江父被江母赶回家休息,她自己则就睡在医院病床的躺椅上。
江莲睁开眼睛的时候,神情还很迷茫崩溃。刘达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席修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他说的霸气,配上那微微狰狞的神色,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然而江莲抬头,她的身高只到刘达的肩膀,所以一抬头就瞧见了刘达因为情绪激动,微微扩张的鼻孔,黑秋秋的一片鼻毛,
还有一些探出头迎风招展,冲她打招呼,一瞬间江莲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猛地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嫌恶的神情,再好看的人搭上这样的鼻毛,总是叫人觉得有些反胃。
江莲思索一番,想着要不要让刘达去整整鼻毛,他家里这么有钱花钱买个夹子,把鼻毛夹走应该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吧。
再不济,还能花钱找个美容师帮他剃毛。
只不过,这事她也不好提,席修刚戳到他的痛处,她要是冒冒然提出这个,保不齐刘达也会生她的气。
她只能勉强告诉自己,以后就不要抬头看刘达了,等什么时候他把鼻毛解决了,什么时候再仰头看他。
想到这里,江莲也忍不住微微叹气,谁能想到这么完美的金龟婿会死在鼻毛上呢
教导处主任巡查的时,路过一班,面对里面安静的学习氛围非常满意,准备上楼的时候,忽然听到厕所里有男女同学说话的声音。
不过在顾泽阳跟林干事找出那个人之前,席修这边率先接到了林振军的求助。
这是一个周末,席修在家里写着作业,他人虽然聪明,但是作业少不了,而且为了确保自己百分百能上心目中的大学,他还会去做一些额外的试题。
林振军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刚好做完了一套,听到电话那头林振军惊慌失措的声音,席修眉心一蹙,立马道“你别慌,我马上就过来找你,你发一个定位给我。”
林振君握着手机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看着屋内血淋淋的一切,整个人都要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