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生金龙,可是奇异
定是象征皇位登基
近来必有大波折
北静王想必不会再纳妾了
一簇簇大字蹦跶来蹦跶去, 化作道道流光从黛玉眼中划过。
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引得黛玉回头到摇篮前,伸手推了推篮子。
里面躺着两个白嫩嫩的小孩。
这些日子过去, 孩子已经能睁开眼睛, 黑黝黝亮晶晶的眸子中尽是灵动。
只是养的未免太好了些。
黛玉半是好笑半是忧虑地点了点他们, 肉乎乎的两颊随之抖了抖。
“啊。”弟弟慢悠悠抬手, 藕似的胳膊圆滚滚, 往母亲那边转了转。
然后转手啪嗒一下打在身边哥哥的脸上, 咯咯笑了起来。
哥哥皱皱额心,眉眼间有几丝水溶冷肃的痕迹。
可他脸上肉嘟嘟的, 差点做不出表情来,只手臂一弯将弟弟困住了。
弟弟试着挣扎了下, 没挣出来,便老老实实不动弹了。
他转动着水汪汪的眼珠,自得其乐, 目光到处瞥来瞥去。
“我看恒儿要闹腾些, 像玉儿。”水溶顺着黛玉手动动摇篮,引得弟弟也瞧他一眼。
“我小时候可没这么胖。”黛玉忍俊不禁, 摸了摸自己的脸, 又回头瞧了眼水溶。
两人都是俊逸的模样,谁知道这两孩子却肉肉的,就像圆团子似的。
我小时候想必也没有这样的
水溶认真地回忆了下,没有自己小时的回忆, 暂时没底气反驳回去。
他将指头捂热了,伸手动了动弟弟圆鼓鼓的脸。
“哇啊”
婴儿登时扯着嗓子哇了一声,音调中气之足,将里里外外都震了震。
水溶连忙收回了手指,紧了紧英挺的眉,难得手足无措顿在原地。
婴儿嘹亮哭声不断,响亮地连外头鹦鹉都吓了一跳。
“嘎嘎嘎”鹦鹉舒展翅膀飞了进来,在上方绕着转了一圈。
它长长的羽翎越发火红,颜色透亮鲜艳。
弟弟眼珠跟着鹦鹉转了一圈,豁然一收哭脸,咿咿呀呀伸手向鹦鹉探去。
半点没有之前哭嚎的痕迹。
“这是假哭呢,王爷别理会他。”黛玉扬起笑意来,摇摇手指头让恒儿别闹。
恒儿分外活泼,常常面上干嚎着要闹,实际一点眼泪都没有。
惯例是要被他哥哥胳膊圈一圈,才会乖乖停下来。
水溶哪怕被这假哭骗了许多次,下一次也依旧会上当。
他将自己王妃的手指头收拢在手心,微微叹了口气。
这真是比处理政务还累
早点将他们养大
恢复我和玉儿两个人的生活才好
金灿灿字体依次往下掉落,小心地避开摇篮。直直落入地面,不溅起一丝金光。
“王爷去处理政务吧,这里有我呢。”黛玉扫过金色心语,笑意在眸子闪现,根据心语径直开口。
水溶对这几乎是顺着自己想法的回答已经习惯了。
他上前靠近一步,将唇贴在自己王妃额前,音色放得轻了些,“快了。等一些事处理完就好,不会太久的。”
外族王女事宜从一开始便定好的,此时已经成型。
至于朝内大臣,乌家正好将搅事者汇集了。现在动手可以称得上是杀猴儆鸡。
北静王将心上人搂在怀中,眸子低垂,计划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
摇篮中恒儿小短手半天碰不到鹦鹉,憋得脸都红了红,张张嘴叫唤出第一个字来“嘎”
“嘎吱嘎吱。”
华丽车轿在京外停歇,两位姑娘下了来。
长长的锥帽垂地将面容遮挡
严严实实,马车侧面刻着尤字。
入京的通道几近人山人海,蜂拥人潮涌入,一列列队伍排得整整齐齐。
欢腾喜庆的音调四处回荡。
“今儿可是好时候。上位登基,我是要来见识见识的。”
“可惜外族走了。本来还想交易一下,他们的玩意儿实在新奇。”
“上头说了,日后会再开大市,哪里还差这一会”
“禅让后,也该是这位爷上位。”
喧闹如同沸水般响起,衬托着另一边越发冷清。
出京的道路人数寥寥无几,和入京盛况截然相反。
“嘎吱嘎吱。”
遥遥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囚车在地面转动,一路碾过京门,踉踉跄跄往外边行驶。
上面的人一身囚服低头垂手,乱蓬蓬的长发散乱,挡住乌灰的面容。
木牢上大锁叮铃哐啷发出声响,吸引了旁边的注意力。
之前谈话的人放低了音量,小小声询问“这是怎么了在这时候被囚出”
“这般戒备,定是高官之后。像是要送去外边服刑的。”
“后边还有呢,好几家啊”
伴行的侍从们骑着高马出现,佩刀在腰间束起,长长的鞭子垂下。
这警戒的防守带来一阵安静的压抑。
等到一行行马车咕噜噜走过后,议论才重新起了来。
“我倒是知道。听说这是朝中大臣,什么乌家周家的,心思都歪了。”
“现在上位的可是真龙。之前都见过了吧金龙显世,天下要大安的。”
“怪不得那位爷不再娶,这可是天命啊。”
话头一路顺着人群往京门流淌。
京内是盛世的堂皇。
高处悬挂锦帛、彩旗挥舞飘荡,让第一次进京的人看得目不暇接。
酒楼高高矗立,人群成团地涌入其中,翘首以盼盛况的开始。
二层另有一番景色。
屏风各自间隔,价格也要更高,向来不是初入京的首选。
从靠近窗户的位置往下望,更能将周围看得清清楚楚。
“今儿居然这么多人,实在是有些闹闹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