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唐瑛便组织司里的人手转移患病或者死亡的囚犯,她带着刘重掩了口鼻挨个牢房查看,进了傅琛的牢房,用手背挨在他额头,惊呼道“哎呀,刘大人,这个囚犯也发起高热。”还凑近他的面庞去瞧,指着他鼻子上两颗小小的水泡“你看这人也发起疹子来了,留不得了,赶紧送到义庄去。”
昏暗的光线之中,假寐的男人猛的睁开了双眼,与她对视,简短的吐出三个字“我不走”
唐瑛冷笑“你都染上天花了,不走留着给我们大家传染吗赶紧别愣着了,绑起来塞上嘴巴送出去,刘大人你来。”
刘重心领神会,指挥着手底下过来把傅琛绑了个结实,又往他脑袋上套了个布袋,准备抬出去所有要转移去义庄的囚犯都蒙着脑袋,对外交待的是怕传染给司里的兄弟。
傅琛隔壁住着的正是告密的王然,他眼睛被蒙着,身体不能动,听觉倒是很敏锐,听到唐瑛的脚步声去了隔壁,紧接着她叫的更大声“这一个也感染了,哎呀呀这个可是证人,怎的烧的这么厉害”
“我没有发烧也没有感染天花”他听到王然激烈为自己辩解的声音。
“是吗”紧跟着他听到唐瑛笑的恶劣,几乎能想象得到她一脸痞像,因为她说“没事儿,你就算没感染,我也会让你感感染上的。”
王然惊恐到了极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这是什么你做了什么”
唐瑛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似的不住道歉“哎呀对不住,这是之前死了的天花病人的衣服,上面还有天花病人得病之后溃烂的脓斑,本官不小心手抖蹭到了你的伤口上,这下子你肯定是染上了。”
王然惊惶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声音戛然而止,唐瑛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把这个人丢到重症患者的牛车上,最好让他在那帮病人的伤疹上滚一滚。”
不必揭开头罩,他都知道唐瑛做了些什么。
她一定是用手刀劈晕了王然。
夜半时分,禁骑司门口排着长长的车队,押车的都是用红布捂住口鼻的司署成员,前面十几辆牛车上面都盖着厚厚的毛毡,瞧不出来到底哪个是重病的天花病人,哪个是已经死了的尸体。
傅琛瞧不见这一幕,被刘重带着心腹直接塞进了队尾的一辆马车,直到听到一声清亮的声音“出发。”紧跟着他感觉到有股风吹了进来,应该是有人上了马车,安静坐了下来。
过得一会儿,马车缓缓启动,他听得熟悉的呼吸声,很想开口说话,可是车里的人一言不发,他便忍着。
直到车队顺利出城,刘重打马过来“已经出城,请掌事示下。”
唐瑛吩咐“刘大人,你押送车队先行,活着的送到义庄,死了的都送到乱葬岗,架起柴火焚化,我肚子有些不舒服,随后就到。”
刘重对着马车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大人保重”骑马走了。
外面吆喝的声音与牛车的声音都渐渐低了下去,很快便远的听不见了,傅琛心里明白,刘重那句“大人保重”并非对着唐瑛所说,而是对着车内的他。
头罩被揭了起来,马车里一片漆黑,她掀起车帘,快到中秋了,有月光漏了进来,照在她含笑的眉眼之上。
眉目如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不太肥呀。
不过傅大人总算出来了,嘿嘿。,,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