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枫笑了“何止羡慕啊,还嫉妒呢,我们是亲兄弟,他做大官,我做农民。
可有什么办法呢,我年少的时候仗着上有父母哥哥姐姐宠着,确实没有认真努力读过书,加上天分也不行,只能这样了,我怕你将来说真后悔当时不够努力”。
苏华垣苦着脸说“能考上秀才已经是运气好的了,想到还有举人,进士考,我觉得读下去可能要我命了”。
苏景枫呵呵笑起来,一会,说“你将来不后悔就好”。
苏华垣摇头“不会,弟弟怕是也不行”。
苏景枫“让他自已决定吧”。
这些年他也挣了不少钱财,分家时大哥坚决,家产分给他多一些,这些钱只要子孙不败家,他这一房用上二百年都没问题,子孙败不败家,他死了也看不见,管不着了。
娘生病时苏景枫心时特别慌,又让他想起五岁那年二姐晕迷三天时的恐慌心惧娘心里惦记着大哥,又不让他告诉大哥自己的真实病情。
惶惶不安中,大姐和二姐来看娘,让他升起了瞒着娘告诉大哥真实病况的决心,大姐二姐也同意,让他有了定心丸。
所幸,大哥和大侄子赶回来了,娘的病慢慢好起来。
之后苏景枫把大多事交给儿子,自己空出时间陪年迈的父母。
“爹,你那插歪了”,苏景枫和苏世伟正给豆角搭架,打发时间,苏世伟把竹条插歪了。
苏世伟把竹条插正,叹口气,说“手脚越发没力气了,也不知还能活几年”。
苏景枫手没停,说“爹你胡说什么呢,您啊,长命百岁”。
苏世伟笑起来“哎,都说长命百岁,可活到八十岁的人没多少个”。
苏景枫笑说“你肯定行,二姐早让你们注意养生,到时指不定我头发比爹你的还白呢”。
苏世伟“你这孩子,嘴越来越甜了,从小就这样,还特别爱抬扛”。
苏景枫嘿嘿笑起来“那时你和娘都拿我没办法”。
苏世伟插完一根,背着手说“不插了,你回去陪你娘说说话,我去找人玩一把”。
“嗯”。
尽管他每天陪父母,但也不能解父母挂记远远在外的子女。
三年后,大哥回来了,终解了父母的思念。
大哥回来了,有了大哥陪伴,父母天天笑容满面,不再需要他了,苏景枫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苏景枫背着手置气,吭哧吭哧地朝棋室走去,不断有人打招呼
“枫叔,有时间去下棋了啊,和我爹下时别杀那么狠啊,过几天送你坛好酒”。
苏景枫点头“好说,好酒你备着吧”。
“枫哥,林哥回来了,没在家和林哥多聚聚”。
苏景枫笑说“他陪着我爹娘,我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了,得多陪陪二老”。
对方“也是,晚上喝酒不”
苏景枫摇头“不了,过段时间”。
“枫叔”。
还没到棋室,苏景枫置的气全散了。
高高兴兴进棋室杀一番,再高高兴兴回家。
苏华径看父亲出门时一脸郁气,回来一脸高兴,便靠近他说“爹,你今天赢了几个”。
苏景枫朝小儿子伸出三个指头“三个”。
苏华径想起来,说“对了,爹,大伯给你传话,说你回来了,我们就一去他那边吃饭”。
苏景枫哼两声“他回来这么多天,天天聚餐,天天一起吃饭,还吃”。
苏华径见老爹置气的模样很有意思,说“今天就我们一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