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带你去那边看看。”董志兆的手指画着江珮的脸蛋儿。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江珮问,眼睛舒服的眯上了。
“下雪了,我从那边走得晚,只赶上一班公交车,到了镇上,就没有车了。”董志兆道。
江珮睁开眼,转过身子,面对董志兆,“所以,你是一路从镇上走回来的”
“当时天黑了,又下雪,路上没什么人,更碰不到往咱这边走的人。”董志兆继续缠绕着头发,“村里不安稳,我就往回赶着,幸亏回来的不算太晚。”
难怪他的鞋都湿透了,这么远的路,又下着雪。“脚没有冻伤吗”江珮问。
“没事儿的,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伤不了。”董志兆蹭过去蹭蹭江珮的鼻尖,“快睡吧。”
江珮埋去温暖的怀抱,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嗯。”
“每次你这样乖乖的,我就想把你揉碎了。”董志兆笑了声,“你软的像只小猫一样。”
“哼”江珮软软糯糯的撒娇,她在他的面前可以随意的放肆,因为他是那样的宠她,爱她。“你拿开”
当然有些时候还是挺令人恼火的,就比如现在,她就没办法制住对方的手。
大雪漫飞,清晨到来的时候,天地间已是一片银白。第一场冬雪就下得这么大,盖住了地上的一切。
江珮穿了厚厚的面包服,敞开了屋门,一股清冷钻进她的脖子,她缩了缩。
“这么大雪”董志兆站在后面,披了衣裳,“今天不能上工了。”
“昨天有两个石匠,说要来石场上工,我还让他们今天去石场找你。”江珮搓了搓双手,端了脸盆兑水。
“吃过饭,我就过去看看。这种天气,一般是不会上工的。”董志兆跨过门槛,走去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脚印。
“五爹还说今天会过去送炉子。”江珮继续道,“还有,明天老奶奶过寿,要准备些什么”
“往年娘那边就是准备些吃的过去。”董志兆蹲在地上攥了个雪球,“咱也这样行了,你看着弄。”
江珮嗯了声,洗干净手脸,就准备做饭。
“今天化雪,肯定冷。”董志兆扔掉雪球,走进屋来,“正好今天不上工,我还要去下村一趟。新屋那边的活儿干完了,我去跟曾表哥算算账,中午在那边请他喝顿酒。”
“宅基地那边找好人了这么冷能开工。”江珮坐在灶前,开始生火。
“找好了,先把地基打好,剩下的,明年再干。”董志兆道。“到时候找爹帮着查个日子。”
吃了早饭,董志兆简单扫了下院子和院门口,便想出发去石场。
这时候,院子里进来一个人,是同村在石场上工的石匠,毕家老三。
“三哥,今天不上工,在家歇着吧。”董志兆对着来人道。
“不是这事儿,你快去你的桃树地看看。”毕家老三道,“昨晚,我家的狗丢了,今早就出去找,走到你家地那里,看着树苗全糟蹋了。”
听到这里,董志兆已经疾步走了出去。后面,江珮也赶紧跟了出去。
到处都是一片白色,地里的小桃树苗被人狠狠的用脚踩断。大雪早已经遮盖了地上的痕迹,找不出丝毫线索。
被踩断的小树苗差不多十几棵,没有生机的蔫蔫躺在雪里,凄凄惨惨的。
“这肯定是闫麻子干的”有村民道。
“三哥家的狗说不定也是被闫麻子给弄死的”又有村民道,“这狗哪有不回家的铁定是”
突然就被一层恐惧覆盖,村民们猜测着,更是说,闫麻子现在肯定是已经疯了,幸亏没有人落到他手里,否则肯定没有活路。
“这些树不行了”江珮蹲在地上,想扶起小树苗,可是枝干已经折断,堪堪一层薄薄的树皮连着。
“明年春天看看,大不了补种上就行。”董志兆道,“没什么事儿,咱都回去吧”
村民们散了,可是对昨晚发生的这些事,心中是不安的。谁家里都有老小,万一一个不慎,碰到闫麻子那疯狗快过年了,怎么就变得不安定了
“你也回去吧,我去石场看看。”董志兆对江珮说,“不是还要给老奶奶准备东西”
“你别去石场了。”江珮始终有些担心,董志兆在明,闫麻子在暗,万一吃亏了呢
“不去怎么行你不是还让人家石匠今天去找我”董志兆晃晃江珮的手臂,示意让她安心,“再说,大白天的,怕什么还有账要算,一大笔钱呢”
“财迷”江珮嘟哝了一句。
“快回家,我中午不回去吃了,你自己吃。”董志兆道,“回来给你捎着好吃的。”
两人在地里分开,各自往自己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