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楼下的时候,遇到了丹皮尔先生的同居人贝弗莉,这个女人给了程豪一支水银温度计“丹皮尔先生的体温计可以借给你们,记得还我,要单独还。”
“谢谢。”程豪接过了那只体温计。
这个女人又道“你应该知道要怎么用吧可以放在腋下。”
“好的”程豪应了一声,收好温度计冲了出去。
他按照丹皮尔先生的指点找到了一个小诊所。
小诊所还没开门,但他敲了敲门,就有一个不停地打哈欠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了“你有什么病又或者想买让你在晚上特别厉害的药”
“我想要退烧药。”程豪道。林禹寻的病不是细菌感染就是病毒感染,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但不能放任他一直发烧。
医生给了程豪一盒药“两美元。”
退烧药挺贵的程豪接过一看,发现这退烧药,竟然还跟之前去老乔治那里比赛,那边的医生给他的止痛药一样。
可惜他当时觉得用不上,没有把那退烧镇痛的药带回家好吧,只有两颗药也没什么大用。
程豪出来的时候从林禹寻存钱的地方拿了二十美元,他付了钱,拿了药离开。
往家里走的路上,程豪听到路边有人说昨晚上发生了命案。
有一个女人和她的两个孩子在自己家里遇害了。
程豪的心沉了沉,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程豪一回家,就给林禹寻量了体温。
他量的是腋下,按理比正常体温要低一点,结果林禹寻竟然也有39度。
他这次发烧,真的特别严重
程豪给林禹寻喂了药。
林禹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但程豪不敢给他盖太多被子,怕影响散热,好在吃了药之后,他就不发抖了。
今天外面下了大雨,程豪也就没去阳台上锻炼,而是在家里锻炼,顺便看着林禹寻。
中间贝弗莉上来了一趟,看了看林禹寻的情况,然后又静悄悄地离开了。
林禹寻以前有些营养不良,但最近好多了,这次突然生病,跟昨晚淋了雨有关,估计也跟他突然不用工作,整个人松懈下来有关。
下午的时候,他就醒了,能吃东西了,就是四肢还酸软着,喉咙也痛。
程豪就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则开始跑楼梯锻炼。
然后他就听到丹皮尔先生跟二楼的住户聊起了昨晚上的命案。
这里的人总喜欢把别人的不幸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那个死掉的女人有九个孩子。”
“现在没有九个了,有两个跟她一起死了。”
“真可怜那些孩子不知道会被送到哪里。”
“那些孩子如果能找到好一点的寄养家庭,兴许过得会比跟她在一起好。”
“但他们会祸害那些寄养家庭,那女人的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丹皮尔先生的声音很响亮,程豪上上下下跑步的时候,一直能听到他们聊天的声音。
同时,丹皮尔先生也对他忍无可忍了“你为什么一直在我的楼梯上跑你竟然还跳哦你是想把我的楼梯踩塌吗你再这么干的话,我就给你加房租”
程豪“”
丹皮尔先生又道“你还总在房间里跳你不知道声音有多大吗该死的,我就不该把阁楼租给你们。”
丹皮尔先生很生气,程豪不敢得罪他,默默地上了楼。
他还是去做俯卧撑吧
程豪让丹尼坐在自己背上,试着做俯卧撑。
林禹寻就拿着书,躺在床上看书。
外面风风雨雨的,他们的小阁楼里,倒是很安静。
就是林禹寻看着坐在程豪背上的丹尼,有点嫉妒。
也不知道以后程豪需要更多的重量的时候,会不会让他坐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