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航班人少, 商务舱都没几个人,几名乘客不是老头子就是外国人, 听到他们这里的动静也只是看了过来,再因为两人出色的容貌多看了两眼而已。
公共场合不适宜喧哗,凌澈很快换到许棠舟的邻座坐下。
方才登机时,许棠舟并未注意到凌澈也在, 所以这人一定是故意在他之后登机的。
这天一早, 乌娜娜就神神秘秘, 办托运什么的也不要许棠舟帮忙, 似乎力大无穷, 原来是因为早就和某人串通好了要给他一个惊喜。
凌澈最近都出于工作活动期,时间宝贵到都不用粉丝罗列出他的行程。
在这么忙的情况下, 凌澈还要浪费一整天的时间花在飞机上,就为了来接自己, 许棠舟都快幸福得晕过去了。
半个月不见的人就在眼前, 思念早就细细密密叠加, 遍布到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指尖,全都在说出对面前人的渴望。
许棠舟发现自己连感受到他的气息, 都兴奋得身体发颤。
刹那间, 这两张座位像有了结界, 他只能感觉到灼热的信息素席卷而来将他包裹,如同他思念对方一样,它也在迫不及待地汲取他的味道。
凌澈坐下后, 侧过头来看许棠舟的脸,不怎么满意道“上一句还是认真交往,下一句就只是开个玩笑许演员,做得不错。”
这是要当场算账了
还有,许演员是什么称呼怎么像个游戏喷子
许棠舟吐槽归吐槽,哪知道他本人就在这里,还听了个清清楚楚,囧道“因为她笑我,我才那么说的。”
“她笑你你就不敢承认了”凌澈道,“胆小鬼。”
云层背后最后一束夕阳光线照进了机舱,橘光将凌澈浅棕色的眸子照得格外清晰,他的睫毛长而分明,面容冷峻,既疏离,又冷淡。
许棠舟这回才不相信这种虚张声势的冷淡呢。
因为凌澈一边说,就一边抓住了他的手。
不动声色地,相握的手就悄悄放到了盖着的毯子下面,一起藏了起来。
然后,在毯子的遮盖下,许棠舟感觉到那宽大的手掌和修长手指与他的紧贴,指缝被一根根的手指嵌入,两人十指紧扣。
凌澈表情不变,但他差距凌澈的掌心很烫。
和他的一样。
他们都在微微出汗。
许棠舟回握住那只大一号的手,说了句什么。
凌澈没听清,低头靠过去了些“嗯说的什么”
淡淡的男性香水与烈日气息因为这个举动更近了。
许棠舟心跳加速,视线落到了凌澈的耳垂上,那里有一颗方形耳钉。
前不久,在昏暗的光线与一汪甜津津的水洼气息中,他被迫不断上下荡漾着,不知看过它多少次。
他凑到凌澈耳旁小声重复刚才的话“我说,我好想你。”
凌澈微怔两秒,转过头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两人只是牵手坐着,直到经过小小的气流,飞机安全提示灯熄灭了,凌澈才忽地说“崽崽,你和我过来一下。”
许棠舟“”
毯子滑落,两人的牵着的手就暴露了。
可是凌澈就那样大喇喇地拉着他走过走廊,根本不顾别人的眼光。
等门“咔擦”一声关上,整个人被推在门板上,不怎么好闻的消毒液味道进入鼻腔,许棠舟才反应过来,他被凌澈拖进了飞机上的洗手间。
两个身高腿长的男生同时待在里面,还算宽敞的洗手间一下子就变得狭小了。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
吻到对方的一刹那,信息素就在狭小的空间里暴涨。
凌澈睫毛半掩着浅棕色的眸子,几乎压在他身上,与此同时,他的一把细腰也被掐住,凌澈没控制好力道,让他有点疼。
呼吸急促。
心跳剧烈。
被说出口的想念是导火索,将理智完全点燃烧毁。
许棠舟仰着头,有点喘不过气,脑子里无暇顾及其它,这样做会怎么样,后果是什么他都没想。只有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这个念头掌握这他的行为,激动得后颈的腺体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兀自急速跳动着。
凌澈却没有急着咬他。
t恤被推得很高。
他抱住了凌澈的头。
上一次结合热时留下的所有几乎都不见了,到处都干干净净的,只剩下腰腹一圈圆形的暗棕褐色痕迹,隐约能看见是被牙齿光临过。
这是咬得最狠的一个咬痕,凌澈当时失控了。
两人什么也没说,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安慰,因为谁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更狠。
近二十天前狠狠留下的标记即将消失殆尽,人类生理懂得循环,属于aha的一切都会被排空,除非重灌满。
一次标记,就是一次圆满。
牙齿刺入皮肤的时刻,是他们最有安全感的时刻。
慌乱又激烈的,凌澈给了。
十几分钟后,凌澈摸着他汗湿的额头“好了没要不要再待一会儿”
许棠舟摇头,头皮的麻痒尚存,人还站不稳,只能死死挂在凌澈身上“不行,再待下去,他们会以为我们在做奇怪的事。”
同时在座位上消失这么久,别人就是瞎了也能发现吧
凌澈倒是想做点奇怪的事,但不能在这种地方,闻言不爽“我有那么快”
许棠舟没忍住“噗。”
这位aha你真是角度清奇。
见他笑了,凌澈也忍不住勾唇。
两人对视而笑。
凌澈亲了亲眼前人的额头,自嘲“这他妈的好傻逼。”
急到这种程度是他人生中没有过的,能上人生做过的蠢事前三名了。
许棠舟说的对,在这种地方标记自己的oga已经很搞笑,这种事绝对不能被放上新闻。
可是不管怎么样,不用假装淡定,不用等到下飞机,而是在见面后的第一时间就标记了许棠舟,让凌澈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