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毛鹰偷偷从窗子飞进去,小声对着躺在床榻小憩的王后道“王后,王快到门口了。”
宁致闻言,蓦地睁开眼,一个翻身,从储物戒丢出一瓶丹药,“做的不错。”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酒坛,猛地灌了两口,又在身上洒了些酒气,拉了拉衣衫,随即掐诀把脸色变的绯红,蹲在床榻边,倚靠着床板,脚边七零八落地躺着无数空酒坛。
他一边痛苦地喝着酒,一边喃喃道“言言,为什么要骗我”
弈君走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屋内酒气冲天,他的宁宁一脸颓废地倚在床榻边,嘴里深情呼唤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这叫他沉在寒潭的心再次浸泡到了醋缸里。
心里酸的厉害,恨不得弄死所谓的言言,然言言就是他自己,他不敢告诉宁宁,只能憋着,憋的他抓心挠肝的难受。
“言言,你在哪”
弈君无法忍受宁宁呼唤他人的名字,就算这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他走上前,抱起喝的迷糊的宁致,施了个净尘术去掉宁致身上的酒味,绷紧下颌来到自己的房间,把喝的面红耳赤,低声呢喃他人名字的宁致放在床榻上,欺身而上,两额相抵,放出神识,想去纠缠对方的神识。
醉酒的人似是没有防范,在察觉到有神识入侵时,只焉耷耷地瞥了一眼,便没了动作。
他心中的醋意这才有所缓解,精神识海是一个人最重要的领域,宁宁就算喝醉也不可能没有防备,现在能接纳他的神识,说明心中对他是信任的。
他在宁宁的识海化为小狐狸,亲昵的蹭了蹭浮在识海海面之人的手臂,然后一点点去蹭对方的脸,刚一触及对方的脸,久违的幸福如狂风暴雨般亲临,他想更亲密些,神识猝不及防地被弹了出去。
他迷茫地睁开眼,回味地对上身下之人深邃的眸光,心慌了一瞬,随即镇定道“宁宁,你醒了”
宁致没有说话,把他从身上推开,从床榻上下来,揉着酸胀的脑袋,给自己倒了杯茶,皱眉道“你这是作甚”
弈君看着宁致清淡的眉眼,刚平复的心又泛起了酸涩。
宁宁对沈棋和言言有多温柔,就对他有多冷淡,本来这些温情都只属于他,可叫他嘴抽,给作没了。
他耷拉着脑袋,闷声道“宁宁,别在惦记他人了可好我、吾后悔了,早就后悔了,你是吾的,便是死,也只能属于吾,吾无法忍受你为他人难过,也无法接受你口中呼唤的是他人的名字。”
宁致心说你装可怜说后悔也没用。
我都发过誓要记仇一辈子,不折腾你一辈子,我就是王八蛋。
弈君耷拉着眉眼,抬起头,可怜巴巴道“宁宁”
“你都知道了”宁致斜了他一眼,揉着脑袋,长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罢了,是我与他们有缘无分,你且出去,我想静静。”
“宁宁”
“出去吧”宁致低头喝了口茶,打断他的话。
宁致静了好几日,等他再次出来时,他对弈君说打算闭关,参透情字。
弈君一听这还得了,宁宁要是参透了情字还有他什么事儿
他极力反对宁致闭关,为了阻止宁致闭关,忍着醋意说去把宁宁心心念念的言言找来。
言言来了,弈君传讯说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心悦之人与他人恩爱,所以想出去走走。
宁致看破不说破,他就与弈君幻化的言言重归旧好。
俩人每日浓情蜜意,弈君一面沉醉在宁宁的温柔中无法自拔,一面又嫉妒言言能得到宁宁的爱。连弈君再也没出现过,宁宁都不过问。
他就这么挣扎了一千年,直到幼生期如期来临,猝不及防之下在宁致面前变成了懵懂无知的小狐狸
弈君用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发出哀嚎“我太难了”
小世界完。
作者有话要说 弈君我这一世,自己给自己戴了一千年的绿帽子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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