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尴尬了。
周已然徒劳的摇了摇矿泉水瓶子,里面断成两截的蛊虫尸体凄凉地晃荡了几下,不动了。
“这虫也太脆弱了。”周已然一脸无辜,“不会是它知道我要用它来逮出它主人,所以自杀了吧。”
陶姜看着快被四分五裂的蛊虫忍了半晌,没忍住,道“别摇了,快去洗漱。”
“噢。”
凌晨五点,门被敲得砰砰响,门外徐新汶热情似火“孜然起来没有我们要出发了”
周已然顶着个鸡窝头坐在被子里思维迟钝“去哪儿”
“爬山看日出昨晚上说好的”
周已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陶姜,说好了的吗”
旁边床位同样被吵醒的陶姜枕着胳膊眼睛都没睁开,声音喑哑低沉“没有。”
得到想要的否认的回答,周已然快活的冲门外喊“没人和你说好不去”
说罢,倒头就睡。
于是等他和陶姜正常作息起床去饭厅吃饭时,就只看到陈桉。
“老大你和徐新汶一个房间,他都没把你喊起来啊。”
陈桉咽下嘴里的包子“今早他没喊我吧我没听到啊。”
想起在寝室老大雷打不动的睡眠状态,周已然觉得自己多此一问。
吃完饭,三人决定去外面散步消食。民宿外面围了几块地做菜园,整整齐齐地种着些常见的菜类。
周已然看着地里青翠鲜嫩的小白菜十分羡慕,老板刚好正提着桶在浇水,他眼睛一亮上前请教种菜技巧。
陈桉对种地不感兴趣,见周已然兴致勃勃和老板聊的起劲,陶姜也在旁听,估计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干脆自己逛去了。
没走多远他眼神一扫,发现路边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回到民宿时几人在大厅正好遇上。
“老板,你们这儿谁耳环丢了旁边还有个纸包。”
周已然“哦豁。”
陈桉手里捏着枚崭新的银耳环,有些疑惑地说“怎么啦”
老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奈何他一个男人对耳环这种小饰物也不了解“我回去问问店里的人吧。”
“怕是问不出结果了。”周已然头疼的看着还在翻看黄纸包的陈桉,“以金银物嫁之于人,这是请了个什么祖宗回来”
陈桉不解“什么东西”
周已然指了指他手上的纸包“金蚕蛊。”
陈桉“”
民宿老板一脸不可置信,万万没想到刚刚还和自己讨论科学种植的年轻人,这会儿就封建迷信了。
“不是吧我没见有虫子啊”陈桉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金蚕蛊极为特殊,常人看不见它的形体,无色无味,十分有灵性,喜净,爱洒扫,可令饲养者暴富。”周已然道,“最为特别的是,主人若是不想养了,可放它离开,叫做嫁金蚕。”
陈桉咽了口口水,紧张道“如何嫁”
“将金银和一包香灰放在路边,要养的人捡走就是。”
陈桉手一抖,纸包掉落在地,里面的东西洒了出来。
一地香灰。
与周已然说的一般无二。
民宿老板听了半天开口问道“这金蚕蛊听着像个好东西啊”
让你暴富,还兼职保姆打扫卫生。
“金蚕蛊一年便要食一人。”周已然幽幽道,“若是无人可食,它便要生气,开始从主人家里挑人,直至全家死尽。”
民宿老板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手中的银耳环丢开了。
“有句俗语叫金蚕食尾,是说养了金蚕蛊就要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法术才会灵验。”
陈桉脸色苍白“我不知道啊它不会真的跟回来了吧”
“试一试便知道了。”
周已然到大门外抓了把泥沙撒在陈桉脚边,不一会儿,泥沙忽然便没了。
这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异像让原本还心存怀疑的两人彻底慌了。
想到有蛊虫在身边,陈桉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头皮直发麻。
周已然道“难怪昨天在班长身上逮的那只蛊虫这么脆弱,原来是蛊主人让他的虫子们饿太久了。”
“昨天班长身上的红肿是因为蛊虫”
周已然点头,他猜测道“昨天的蛊虫应该是被蛊主人放出来食人的,正好撞上我们进山,若是被他得逞,恐怕他也不必今日嫁金蚕。看来这只金蚕蛊食人的日子就在这两天。”
陈桉慌得一匹“不是,我才刚捡到,它就要去犯事说好的若干年呢真出人命了算谁的”
民宿老板也慌啊,要是在他这儿出了人命,还是这种诡异的缘由,他以后也别在这儿做生意了。
周已然“它也不会和你讲道理。”
陈桉“”我也不敢。
“金蚕蛊是蛊毒中极为凶险狠毒的一种,不惧,最难除灭,中毒者胸腹绞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陶姜将查到的资料念与众人听。
周已然“有没有记载怎么解蛊”
陈桉有些绝望,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一丝丝感应“孜然,救命啊啊啊我感觉它在催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现在是它的主人,和它商量商量,催什么不好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