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说,安长卿也准备一探天宫。像几人道谢之后,安长卿便暂时在余五给他安排的屋子里住下来,准备明日便请他们告知天宫位置,然后送自己出村,他再带人去探查。
安长卿离开之后,余五睁开眼睛,蹙起眉头看向余三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长卿去天宫就算他们长得再像,也不是一个人,天宫机关重重”
余三轻轻按住他的唇,又拆了他的发冠,用手指给他按摩头皮,声音倒始终是平静的“天宫机关忽然启动时,我去天宫探查过,当时无意深入了一些,看见了大祭司。”
“大祭司”余五一下直起身体,皱眉看着他道“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
“说了也是多一个人担心。”余三按着他的肩膀将人转过去,继续说道“大约只是一道残留虚影,他对我说生死有命,因果轮回,愿以余一人精血为祭,改天换命,护我族人。”
说是对他所说也不太准确,大约只是他无意闯入,撞见了一些残留的景象。这天宫在崖底,因是淮述安所建,里面又布满机关,因此他们从未深入过,因此也从不知道,大祭司或许曾经回来过。
余五还是担忧“即便大祭司但还是太过危险。”
“去与不去,选择权在他们。”余三道“安长卿并非大祭司的血脉,但与他长得如此相像,或许便是应了那句因果轮回。我大约记得天宫外部的机关,如果他们要去,我会给他们带路。”
余五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拍了拍头“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安长卿在村子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早,便提出了出村。余三主动送他出去,余桥本来还想跟着,被余三淡淡瞥了一眼之后,又悻悻地闭嘴了。安长卿这时候才知道,余三与余五便是他的父亲和爹爹。
与村人告别之后,余三便送他出去。一回生二回熟,大概真是血脉之中留存天性,安长卿已经能自如地跟上余三的速度,只是余三的凫水姿势极其优雅悦目,他为了快些,只能怎么方便怎么来。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两人浮出水面,他们刚穿上衣裳,就被一队士兵围住了。安长卿大约知道是谁,转身身来道“是我,陛下呢”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大步赶来的萧止戈抱进了怀里。萧止戈抱得很紧,仿若失而复得的瑰宝。
余三在旁边瞧着,眉头动了动“这便是你那个伴侣”
安长卿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外人看着,推了推萧止戈,示意他把自己松开,方才给两人介绍“这是三姥爷。”
萧止戈眉头微动,没想到他独自去了一趟还认了个姥爷,虽然嘴上客气地鲛人,眼神却带着审视。
余三与他对视一瞬,又淡淡移开目光。萧止戈脱下外袍,给安长卿将打湿的头发擦干,又道“我们在悬崖不远处扎了营,去那便再说吧。”
一行人遂回了营帐处。他们回去时正撞见不少士兵正在宰杀野兽,野兽皮毛都被完整剥了下来,血肉晾在另一边风干。
安长卿皱了眉“这是在干什么”
“在取野兽的皮做气囊。”萧止戈面上看出什么,手却紧紧攥着安长卿的手,力道大的甚至抓的安长卿有些疼“我尾随你们下了河,却根本憋不住那么长时间的气,后来尝试过许多次都没办法下去。只能叫将士们加紧赶制气囊。”
他没说的是,前一天下午把人跟丢之后,他就像头暴怒的狮子,命令将士去狩猎野兽,加紧赶制气囊。看这数量,他根本不准备一个人去。
安长卿轻咳了一声,看向一旁的余三道“昨天我独自进去,他便有些心急了,并无恶意。”
余三淡淡颔首“我知道。”
几人在营帐中落座,等淮如峪兄弟也到了之后,安长卿才将村中得知的诸事告知他们,又说了余三愿意带他们去天宫的事情。
淮如峪疑心重些,凝眉道“那天宫怎么就这么凑巧,刚好就在这个时候关了”
余三“不知道。”
淮如峪“天宫里真的有解药”
余三“应该有。”
淮如峪蹙眉“什么叫做应该”
“我们亦有几十年没去过了。”余三对他就没有安长卿那么客气了,冷声道“我们又不需要解药,可不会冒险深入查探。”
他说得也有道理,说到底还是他们有求于人,淮如峪叹了口气,不再询问。
倒是萧止戈道“天宫中有多少机关”
“我只去过外层,外层并不算危险,中心机关我们只听老人说十分危险,有进无回,绝不允许我们踏足。因此我也不甚清楚。此番我也只能给你们带路到外层。如果外层没有找不到解药,你们就只能考虑往中心去寻。”
几人对视一眼,既然来都来了,便绝不可能空手而归。
萧止戈道“若无问题,三日内准备充足,一探天宫。”
淮如峪兄弟没有异议,余三见他们已经定下时间,便起身道“那我三日后清早再来。气囊你们可以加快准备,也有一段水路。”说完朝安长卿略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开。、
留下四人亦迅速调整了人手,开始为天宫之行做准备。
天宫要走水路,需要用到气囊,那人手便不能带太多,萧止戈与淮如峪分别挑选了二十个擅长水性的好手随行,又准备食物与武器。以防万一,他们依旧带上了余下震天雷与火器。全部用兽皮包裹的密不透风。
到了约定的第三日时,余三如约出现,一行人便整装随他出发去天宫,其余将士则驻扎在原地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怂怂我到底有几个姥爷
喏喏五、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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