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启生得知后暴跳如雷,差点要连夜回来揍谈恪。
谈忻对那段日子的记忆惨痛。母亲走了,父亲和哥哥吵到几乎反目成仇,仿佛这个家一夜之间就分崩离析了。
她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她哥哥好像正恨着自己的父亲。
这几年,她甚至不愿意在家长住,总找着各种理由往外跑。谈启生也几乎不回家。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主动提出要回家团圆的。不是她在国外回不来,就是谈启生忙工作走不开。
肖助理拿着铁锨要动手,被谈恪开口要走了。
于是肖助理只好和谈忻一起干站着,一言不发,谈恪手握铁锨,一下下用力地铲土,也沉默异常。
司机见这几个人去时拿着铁锨抱着黄纸,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个黑布包着的东西,里面似乎是个罐子,终于猜到了这些人的目的。回程的时候,他把车开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
谢栗从巴西转了一圈回来,生物钟彻底乱了。
他也没有倒时差的经验,在家呆着,但凡困了就睡,往往睁眼就是深更半夜,几乎过程了美国时间。
这倒方便了他和桑德斯联系。
桑德斯本人实则是个长得干巴巴的小老头,十分严肃。但他挂在官网的照片还是个颇有吨位的胖子。这导致一开始谢栗对他的认知有很大的出入,几乎没在机场里认出他来。是他先认出谢栗,并且主动过来打招呼。
桑德斯和上次给谢栗面试的教授完全是两个风格,非常务实。初次面对面坐下来谈话,没有一句寒暄,上来就从一大堆专业问题开始。
从公式到参数,从结构到最后的展示效果,饶是谢栗有备而来,也差点被问出一头汗来。
但从这些问题里也能看出,桑德斯是非常用心地读过他的论文。
桑德斯的飞机比谢栗的早一个小时。
临走前桑德斯问他具体的打算,说谢栗如果愿意进他的团队,他甚至愿意帮谢栗说服他的导师放人。
谢栗赶紧摇头否认,表示沈之川不是问题,是他只想去交流两三年,并没有长期呆在国外的意愿。
桑德斯以为他有经济方面的顾虑,非常直接地表示他的组向来资金充足,钱绝对不是问题。如果愿意抽一些时间做做 ta,也是一笔收入。
谢栗再次摇摇头。他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害怕如果实话实说,会令对方觉得他胸无大志。
但他也确实一时半会找不出合适的借口。
“其实,我不想一直留在国外,是因为我的爱人。” 他最后还是开了口,“我不想和他分开太久,太远。倒不是我不信任他,只是”
他犹豫着,还是选择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觉得学术只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它还远没有重要到值得我为它牺牲生活里的其它部分。对我来说,和爱人在一起,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桑德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没有评价谢栗的想法,也没有试图劝说谢栗,只是普普通通地说了句 “i see”。
谢栗在回程的飞机上想起桑德斯的反应,感觉自己应该是被拒绝了。
和他同来的那个博士很好奇地打听他和桑德斯说了什么,谢栗也只说是随便聊了几句。
但他绝谈不上后悔,只是有些微的遗憾。
在飞机上上不能吃东西的十几个小时里,他听着自己的胃叽里咕噜地抗议,脑子里盘算的是接下来他还应该去联系哪些学校和老师。
他下了飞机被谈恪的司机送回谈恪家里。
沈之川还没回国,程光回家带孩子去了,谢栗也不急着回学校,安心地在谈恪家里住了下来。
回国的第二天晚上,他收到了桑德斯的邮件。
桑德斯表示想邀请他以访学的名义前往普林斯顿,由他出钱,具体的时间他们可以进一步敲定。
原来桑德斯没有当面表态,是因为他不清楚签证的事情。他做人十分严谨,所以当时什么都没说,回去以后立刻找人问清楚了才来回复谢栗。
谢栗揣着这么大的一个好消息,激动地坐都坐不住,抱着手机满屋子溜达。
他多想谈恪此刻就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j1交流访学签证
ta: 助教
i see就是“我知道了”的意思,通常有一种隐含义,即说话者对对方所说的话无法做出任何回应。所以谢栗会觉得桑德斯这个反应,就相当于是变相在拒绝他了。
谈恪在办公室浏览某问答网站 “孩子出国上学,有哪些必备物品”。
方显大哥,你自己没出国上过学吗
抱歉,来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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