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我要拉比他更长时间。”谢湛理直气壮地道。
谢锦宁“”
“阿湛你几岁了”
谢湛闻言,认真地掰起手指头算了起来,最终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地道“十五六七岁吧”
谢锦宁“”
夜深风急,路边店铺的招牌被狂风吹得如醉笔乱抖。
“哐哐哐”巡夜更夫手中的竹梆子敲响三声
三更天
街上已是行人萧瑟,灯火寂寥。
“哒哒哒”
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打破长街的寂静,最终“吁”的一声,停在了云间城主街街心的定南王府门口。
裹着黑斗篷,腰缠细长铁剑的骑士利落下马,摸了摸胸口的加急密信,在门房的恭迎下,疾步走进定南王府。
整个定南王府顿时从沉睡中醒了过来,灯火骤明。
“咚咚咚”谢锦宁的房门被敲响。
“郡主,南疆送来了加急密信。”
谢锦宁一惊,忙梳头穿衣,与定南王府二总管谢义一起,在府中密室接见了送信的骑士。
这位骑士带来了来自九边重镇“昌平关”的家书定南王谢正卿写给女儿谢锦宁的加急密信。
事涉机密。
就着明亮烛火,谢锦宁迫不及待地打开密信浏览,一边看,脸色一边变换,又是惊讶,又是激动欣喜。
看完,谢锦宁脸色久久不能平静。
“义叔,父王说,我哥哥还活着,疑似在大夏,他在昌平关走不开,让我马上动身去大夏寻回哥哥。”
“这”谢义有些吃惊,“当年那么凶险的情况下,世子居然还活着”
想到哥哥,谢锦宁心中一疼。
“父亲说哥哥还活着,那就一定还活着。”
哥哥是父王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和愧疚,也是她心中无法释怀的结。
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愧疚,她隐约记得,在十五年前,被扔下悬崖时,出于本能的求生欲和恐惧,刚穿越不久,意识尚且模糊的她,本能地向父王伸出了双手,定南王下意识就抱住了她,在两个只能活一个的情况下,她哥哥于是掉下了悬崖。
所以她才会一直内疚,觉得自己欠了哥哥的。如果当时她没有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父王抱住的,说不定是哥哥。
是她,抢夺了哥哥生存的机会。
还好,哥哥还活着。
这太好了。
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谢锦宁激动得不能自抑,站起来,高兴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大夏找哥哥。咦,父王还画了张哥哥的画像,我看看。”
谢锦宁打开密信下面的一张丹青。
是定南王亲手画的。
定南王文武双全,在当将军之前,是当朝状元,提笔丹青不在话下。
看到画像上的人物,谢锦宁惊讶地张大了嘴。
画上的人,她认识。
那是大夏未来的摄政王晏澈。
定南王画得太好太像,她想认错都难。
所以,晏澈,是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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