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都是些流言蜚语,知道这事的人极少,像晚香也是前世被吓了以后,有人刻意在她耳边描述这些她才知晓。
肯定会有人问,既然这井里死过这么多人,为何还不填了其实宫里的井从来不是吃水之用,而是用来防火,自然不能填了。
话题转回来,像绛雪轩这种仅供赏景休歇之地,本来晚上是不用留人的,可今日祭天大典,晚上主子们又在延辉堂设宴,这种情况下御花园各处亭台楼阁都要留人,以防有贵人们需要,里面没人侍候。
小崔子以为今天也像平时那样,守一会儿等主子们散了,他们也就可以下值了,谁知道会竟会发生这种事,可喊冤也没用,东西是从绛雪轩搜出来的,当时绛雪轩就只有两个人当差。
小崔子把同他一起当差的小卓子供了,说是出事前,有个太监来找过小卓子,说是找他喝酒。因为他和那太监不熟,他就没去,等御花园出事后,那个太监就匆匆走了。
当时他随口问了一句,小卓子只说是怕被人瞧见不在当差,才走那么急,此时想来如若那些东西真是有人藏进绛雪轩,也就只有小卓子和那个叫小栋子的太监可疑。
因为小卓子和同乡喝酒时他在另一个屋睡觉,他们很可能就是借着喝酒做幌子,其实是去害人了。
小卓子被拖了进来,连连喊冤。
说今晚他没喝酒,也没有人来找他,他明明是在睡觉,还是出事后小崔子才将他叫起来的。
两人证词完全相反,可小崔子一口咬定,只能又派人去绛雪轩查,最后在绛雪轩一处偏房里看到烧得正旺的火盆,和几个吃得只剩残羹剩汁的菜。而另一间屋子也烧着火盆,还有一个敞开留有余温的被窝,确实符合小崔子所言。
“我当时明明在睡觉,那些酒菜不是我吃的。”小卓子大喊冤枉。
“那间屋子是你平时歇脚用的”
小卓子被打了一顿,又疼又惊,冷汗直流“那确实是我的屋子,但今天我有些受了凉,是小崔子说他屋里暖和,让我睡他的屋子,免得我再烧火盆,还说替我在外面看着”
到此时,小卓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嘶吼道“是小崔子害我,是他害我,害人的是他,不是我,是他故意陷害我”
“公公,你可千万明鉴,明明是小卓子和人合谋作恶,现在却偏偏往小的身上推,小的早就看出他那个同乡不是什么好人,才会不愿与他们交际,今日叫我喝酒我都没去。”
小崔子也被打了,站都站不稳,但比起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小卓子,他说话条理要清楚的多。
“你既说你没喝酒,那你身上的酒气是从何处来”何公公又问。
闻言,小卓子如遭雷击,低头闻了闻衣袖,却说不出任何辩解之词,只喃喃自语说是有人故意害他。
“去把小栋子找来。”
很快,小栋子就被找来了。
人还没走到近前,就有人闻到从他身上飘来的阵阵酒味儿,何公公顿时眉头一皱。跟着又听说,小栋子竟是从廊下家的廊房里找到的,找到他时他正在呼呼大睡。
“该当差的时候你不当差,你在做甚”
小栋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何公公突击检查,他是被人现场抓住偷偷睡觉的,只能就地求饶。
“还望公公赎罪,小的也是今儿受了凉,头疼得厉害,实在撑不住了,才会偷偷跑去找人借了间屋子睡觉。”
“你也受了凉”何公公意味不明道。
小栋子没听明白,但此时一阵寒风吹来,他似乎也清醒了些,看了看四周虎视眈眈站着的人,在看到被押在一旁的小卓子时,他瞳孔一缩。
此时延辉堂门外,早已被灯笼照得如同白昼,何公公自然没略过他脸色的变化。
“满口胡言,那你身上的酒气作何解释”
小栋子这才想起他睡觉之前,是有人找他喝了酒的,顿时还有些晕乎乎的大脑清醒了。
“小的,小的”
“你今天去找小卓子了”
小栋子下意识道“小的今天没去找小卓子。”
“你认识小卓子”
“小的不认识小卓子,小的、小的”此时,小栋子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满头大汗。
“是不是你和小卓子合谋,在御花园里扮鬼吓皇后娘娘”
“小的没有,小的没有”
何公公步步紧逼“那这些东西是什么”
有人将侍书方才带回来的一包东西扔在地上,看见那长发和白衣,小栋子又是一惊。
“你还敢不认”
“小的真没有,真没有”
“你的同伙已经认了,你还敢不认”何公公又道。
闻言,小栋子目眦欲裂,不敢置信地看向小卓子,小卓子连连摇头,可此时已经晚了,小栋子也明白过来何公公是故意套他的话,腿一软瘫倒在地。
“是谁让你做的”
“没人吩咐小的,是小的自己”
这种情形,只能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