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条件是景宝络的身体条件。
按照解除血盟的办法, 在她成人初次来月事的时候, 将她的幽精归位, 三魂俱全, 方可起阵法。
“我的夫人在女子保养和身体研究上,颇有建树,也是凌云谷中最好的女医修。”
他掩住脸上的一分得意“所以, 现在既然阿宝姑娘幼态解除,这个事情我们催一催。”
“先生不要这个表情嘛正好我夫人现在也是闲着,有她来好好辅导阿宝姑娘,无论是女子保养还是阴阳之术, 都是极好的。”
“课程时间当然是以阿宝姑娘的身体要紧,一天八个时辰, 不, 十二时辰都没问题。”
“答应,肯定会答应。我今晚会好好说服她。这个也是为了表达我们今天的歉意。”
花谷主说到这里又想起“对了, 阿宝姑娘的幽精可找到了若是未找到,可以用探魂索骥的办法。”
茹斯兰江这才道“幽精的事情,我会处理。”
万事俱备, 花谷主搓搓手, 一一盘点,已然陷入了关于阵法试验的亢奋阶段, 再一一向茹斯兰江细说现在的准备情况,物料,时间, 状态。
等景宝络结束了凝思镜的照拂,从里间走出来,发现自己平白无故多了一门备选课程。
花谷主热情推荐后,一再解释这也是为了表达今天花夫人对阿贝的鲁莽,也会专门教授的一些美容祛疤的良方,对她脖子上这样的小红疤也会有奇效。
景宝络下意识别过头,伸手不经意顺了顺发梢遮住,脸微微红了。
茹斯兰江隔开聒噪的花谷主,又慢慢同她说了现在的情况,饶是老江湖,这样被他公然说起月事,她还是微微红了脸。
回到庭院中,混乱的庭院已收拾得妥妥当当,两个昏迷醒来的魔使正在吭哧吭哧扫地,忙的热火朝天。
见他们回来,两个魔使面色微微一正,抓住扫帚的手明显扣紧了,一个咽了咽口水,一个缩了缩肩膀。
茹斯兰江拉着景宝络的手,径直走了过去,景宝络另一只手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两个魔使看到她的模样,瞠目结舌看过来。
茹斯兰江“不认识”
“认识认识。”
“是夫人,怎么可能不认识。”魔使乙殷勤道。
这个称呼让茹斯兰江面色多了两分满意神色。
“一模一样啊。”魔使甲喃喃道。
景宝络疑惑看了他一眼。什么一模一样。
魔使乙面色一变,伸手行礼“夫人和今天早上的女童真是一模一样。”
待他们进了后院,里面都已收拾干净。
景宝络站在自己房间前“那晚安。”
茹斯兰江道“我有点渴了。”
景宝络的脸在夜色中悄然变红“你自己房间里面有茶水。”
见茹斯兰江没动,她神色越发有些紧张,一紧张就容易着急。
她一急“我和阿贝身上有血盟,我们做什么,他都知道的。”话音刚落,景宝络脸瞬间红到了耳垂,天呐,人家就说喝杯茶,她这是在说什么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茹斯兰江看着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这笑意中融了太多的东西,最后变成看不真切的宠溺。
“好好休息。”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
第二天一大早,景宝络起来没看到魔使甲,只看见魔使乙在扫地。
她收拾妥当,先偷偷去看了阿贝,阿贝住的屋子守卫增加了两倍,她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发呆。
他睡了一晚,伤口基本都已愈合,看到景宝络前来,他掩饰不住的开心,伸手抓住她的手,仔细看了她的手腕,见没有任何异状才将松开。
他说“昨天我痛的时候,阿娘是不是也在痛阿影姐姐以前同我说,母子连心,我不懂。我现在懂了,就是我痛,阿娘就痛,阿娘痛,我也会痛。”
桌上还有更早送来的早膳,他打开食盒,舀了两碗,放在桌上。
“我还从未和阿娘一起用过早膳。”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脸上带了小孩子的天真和殷切。
景宝络心里顿时涌起了罪恶感。
她连做姐姐都不合格,却还占着别人母亲的名义。
但她却无法解释。他的身体里面流淌着她的一部分血液。他们还共有着血盟,一日不解开,她无法冒这个险。
因为这份隐瞒和惭愧,她对阿贝更加温和。
常言道,人之初性本善。
就算是魔婴,妥善教导,也并不是没有从良的可能。
阿贝坐在桌角,开心看着景宝络用膳,他从来都不在意那个名义上应该是他父亲的茹斯兰江的情绪,即使他的身体能隐隐感觉到一缕淡淡的属于茹斯兰江的神魂,但。
谁管他呢。
日日对他那么凶。
这样的父亲有没有也无所谓啦。
只要阿娘在就好了。
最温柔最美丽的阿娘。
他乖巧跟上景宝络用早膳的节奏,飞快喝完了自己的粥。
“阿娘要是喜欢,我就去找阿影姐姐学,明日阿娘也来用早膳好不好”他的脸庞是青年模样,但是眼珠黑白分明,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清澈。
景宝络迟疑了一下。
阿贝又道“行不行啊阿娘。”
景宝络道“今天不知道会上课到什么时候,时间可以的话,我就来。”
等她到了谷中课堂时候,花夫人已经来了。
她显然得了某种嘱托,看到景宝络进来,虽然明显有些恼意,却还是压了下来。
花夫人驻颜有术,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她脾气不好,能动手绝对不会多说话,好几次,景宝络都感觉,要不是她打不过自己,早就动手了。
但不得不承认,她在女医方面,颇有一些见地和实力。
一节课虽然讲得有些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