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丹药。
细嗅,味道纯净,淡香。
是个没见过的好东西。
茹斯兰江旧伤在身,而且他做事从来循序渐进,云门大会在即,她要的不是去跟着打个酱油镀镀金,而是要切切实实拿点东西回来。
又想着,今天她说自己学会了琴曲,明日定是会要问的。
她想了想,但是她要得也不多,只要一点修为,能够顺利操控琴音就好。
她又看了看丹药。
房间没有水,她随手在外扯了两瓣慕喃花瓣回来,然后选好位置坐好,一并送了药。
丹药入口即化。
咦没有味道。
她试着运行催动身体里面的气息和灵力。
渐渐便觉得有些感觉了。
有些辣
好奇怪的感觉
倒是有些像那日在茹斯兰江房中吃的那两枚丹药效果。
又不像,更辣。
越来越辣,越来越辣,大爷的,这做药的是湖南还是四川的
景宝络有些扛不住,散去一本正经的打坐姿势,又扑下榻hv去摘了两朵慕喃花。
辣味被香甜的花瓣暂时掩盖。
但是很快,不是辣,而是变成了灼烧。
她伸手按住喉咙,几乎须臾之间,觉得嗓子的口水一瞬间都被蒸发了。
然后自承浆以下,以膻中穴为半径,仿佛突然烤了一块火炭,复而火炭尽熄,转为细密的蚊蚁啃噬。
这种感觉叫人恐惧。
陌生的痛。
景宝络疼出一身冷汗,她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已经没办法发出声音了。
一瞬间连手脚也开始发麻。
景宝络费力扶着桌子跌跌撞撞走出房间,触目之及都是成片的慕喃花,淡蓝的花瓣茂密丰盈。
她一手捂住胸口一边奋力向前,压到一片片花丛。
花丛下是温热的泉水。
微温的水浸湿脚底,却像是滚烫的火,她一个踉跄,到底稳住了身形。
还差几步。
她一步步,终于上了走廊,然后伸手按住了门框,门一推,开了。
茹斯兰江并不在房间。
他应该还在琴房。
景宝络左右一看,艰难扑上前,抓住了桌上的茶壶,直接就着壶口,喝了一大口茶水。
酸涩的茶水入了喉咙,喉咙的痛楚少了几分。
她按着桌面喘气,冷汗泠泠而下。
茶水一路向下,胸肺亦同样纾解。
她正要松口气。
这一瞬。
胸口处的封印陡然一痛,如同烈火灼烧,仿佛有东西正准备浴火重生。
景宝络手里的茶壶应声落地。
景宝络疼得实在受不了,伸手拔下头上的珠钗,然后一把插入了封印处。
温热的血立即涌出。
但就是这血,也是灼热的,仿佛下一刻就能如烈火一般灼烧起来。
景宝络跌跌撞撞走向冷泉,然后直接跳了下去。
冰冷的泉水包裹着她,淡红的血迹氤氲而出。
痛痛痛。
好像全身的筋脉堵塞了结石。
她眼泪顺着泉水晕开。
几乎同一时间,一个白衣身影倏忽而至。
她触碰到了一只寒冷的手,是茹斯兰江。
“尊上”她张开嘴,艰难想要说话,却什么原因也没说出来,她眼泪汪汪抬头,“好痛啊。”
他伸手揽住她。
然后另一只手直接按在她的封印处,里面翻涌的神思和暴涨的灵力正在暴虐四撞,如果再迟一点,恐怕已经脉尽断。
血止住了。
但是仍然疼。
她的眼泪掉下来。
这一瞬间,他忽然低下头,柔软的唇瓣触及她的封印处。
景宝络一时眼泪和痛都止住了。
他竟然,他居然
封印处的痛楚奇异消失了,但他的头仍然没有抬起来,她几乎能感觉到那细微的触碰,隔着薄薄的被水打湿的布衫,水里面仿佛有细微的电流涌动。
艾昧的气息氤氲而出,转而变得浓烈,灼热,她艰难伸出手去,推了推他。
他很近很近抬起头来,这样一张谪仙般的面容,带着天然的温和和禁欲,即使在做着这样的事,也并不会让人感到是亵渎。
他的眼底是汹涌的暗沉,仿佛裹挟着一场风暴。
他看了她一会。
然后异常缓慢松开了手。
他毕竟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而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并且,是他现在正有好感的女人。
她想,但毕竟,他还是一个高洁的君子,权宜之计,也不会再有过分的事情。
景宝络想到这里微微松口气,伸手艰难拨开贴在脸颊和脖子的湿发,轻轻清了清嗓子“尊上,我觉得好像好多了,不疼了。”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
最后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景宝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的手腕上因为沾了水,从袖口处冒出一小团团好的头发,头发乌黑莹亮,用了一条丝线仔细系好,和他现在身上淡淡的神思白光辉映。
是他的。
那是昨日早上她在被褥上捡到然后收起来的。
她当时鬼使神差收了起来。
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露了出来。
“这个是”她心慌想要解释些什么。
茹斯兰江却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直接吻住了她。
和他克制禁欲的时候完全不同,他的吻是这样灼热、侵略,她感觉到他的拥抱几乎要将她揉进骨骼,而他的吻几乎要将她生生灼烧,如同秋日的田野被一场迅猛的野火追逐,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压迫的窒息中,冷香和清泉是最好的禁锢和柔软的被褥,她只能眼睁睁由着他几乎毫不掩饰的靠近,索取,指尖足尖都带着陌生的颤栗。
那是她从未感受到的情绪。
直到她感觉到了他隐忍而直白的。
景宝络心头一颤,她骤然清醒,一咬唇上的人,他暂时松开了她,她不知所措向后退了一步,推开了他。
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她的发尖和衣衫滴落,泉水悦耳。
他仍然在看着她,面容一如既往的温和禁欲,眼底还有一丝陌生的幽暗。
他突然向她伸出手去,景宝络慌乱别过头去。
茹斯兰江却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然后伸手抚上她的有些微肿伤口的唇瓣。
他的指尖因为长期拨弄琴弦,有薄薄的细茧,带着几分粗糙的温柔和不容抗拒的力度。
细腻、柔软、而又缠绵。
他的声音带着暗哑和温柔。
“阿宝,疼吗。”
景宝络面如红云,她几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果断用力推开了他的手。
“尊上,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景宝络闭了闭眼睛。
她不能说,她是他师父,也不能说,他们注定是不可能的。
更不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她最后只能说。
“我对尊上,并无这样的想法。”
茹斯兰江定定看着她,片刻,他脸上缓缓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除晚上九点更新外其余都是捉虫。
哈哈 我有种自己已经入v在爆更的赶脚,隐约觉得剧情有点拖,不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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