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江燃忍不住酸涩地低声道“从前你做了那么多变态事我都原谅了,总不至于到现在才开始嫌弃,不然我干嘛跑这一趟呢来之前我就做好准备了我知道我想要的就是你,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喜欢的那个周辅深。”
他最后的声音很微弱,但听在周辅深耳中却犹如惊雷,登时一阵电流便沿着神经窜过脊背,令他浑身酥麻,但江燃看不到他的神情,只以为安抚住了周辅深的情绪,便开始费力地将人往床边拖。
刚沾到床沿,说时迟那时快,周辅深猛然发力将他压在身下,然后堪称狂风骤雨般地吻了下来。
然而这一遭突然袭击,不但没有让江燃感到畏惧或错愕,反倒像天雷勾动地火,他抬起双臂勾住周辅深的脖颈与其极尽交融,而周辅深的动作从刚开始急切的咬噬渐渐转为温柔缱绻的缠绵。
事实证明男人的本性就是受驱使的,此时此刻,纵然腿脚不便了,周辅深依然对占有爱人身体这件事怀有极大执念,他的吻一路渐渐下移,直到熟练地将手掌探进衣衫下摆正当两人纠缠得有些忘我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领导满脸喜色地冲进来“好消息上面改主意了,你不光能调回,这次的事迹也将被官方媒体作为模范宣”
声音戛然而止,江燃在有人进来那一刻就想推开周辅深,但被后者死死压制住了,男人维持着伏着身子的姿势抬起头,就像进食中尚未得到完全满足的野兽,反常地冷静冲门口呆住的人道“领导,能给我一点跟前来探望的家属深入交流的私人空间吗”
“呃,可以可以年轻人嘛,我理解”领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关上门,浑浑噩噩地就走了出去。
室内重新恢复安静,周辅深将在江燃腰间作乱的手抽回来,但依然留恋地吻着江燃的耳廓,自嘲道“真是巧,燃燃前脚刚来,后脚上面就又肯定我的功绩了,看来是托燃燃的福,才让舅舅对我高抬贵手了。”
江燃垂眸问道“你恨我舅舅吗”
“我只恨我自己没用。”周辅深道“到头来还要燃燃为我撑腰。”
“你都是英雄了,还叫没用吗”江燃抵着他的额头,两人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间窃窃私语,就宛如刚刚热恋那会儿。
“燃燃觉得我是英雄吗你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私的目的,都是为了跟你在一起。”
“不是谁都能因为自私的目的就去拼命的。”江燃注意到他肩颈处还鲜红狰狞的伤疤,想触碰又有些不敢,而周辅深看出他眼底的怜惜,直接便抓住他的手按着覆了上去。
“一直都在痛,燃燃不妨让它更痛些,好让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当然不是了。”江燃感受着手掌下灼热的温度和糜烂坑洼的触感,禁不住有些颤抖,半晌才问道“你的腿”
“已经开始有知觉了,医生说只要继续做康复训练,恢复原本的机能不成问题,燃燃进来的时候不是看我拄着拐杖走得正欢吗”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周辅深似乎将这些日子承受得所以痛苦阴霾全都忘却了,只想让身下人展颜。
江燃果然神色放松了些,仰头对他道“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情况的吗”
“是心灵感应吗”周辅深道。
江燃笑了,随即道“差不多大福在拆家的时候翻出了你藏起来的遗嘱,我害怕你出事,就托齐烨去打听你的消息。”
“遗嘱”周辅深似乎是才想起来这茬,道“我留遗嘱本来是想等谎言被拆穿后再拿出来博得燃燃原谅,没想到阴差阳错看来我和燃燃果然是命中注定。”
这不是在插科打诨,而是真的为此感到心热,他贪婪地用视线描摹江燃的五官,又道“但更让我意外的是,齐烨居然本事瞒过他爸把我的消息传给你。”
“他哪有那本事。”江燃黯然地抚摸着他烧伤那处皮肤道“他查是查出来了,但受舅舅他们指使,最后拿了假照片来骗我,我当时一看就知道你肯定出事了。”
说着,他顿了顿,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可以毫无芥蒂地原谅包容你,但却不能要求舅舅他们同样对待你,将来咱们回去”
“放心吧。”周辅深轻吻他的额头,道“只要能和燃燃在一起,我什么都能忍受,不管你舅舅或者江烽再怎么不待见我,我在面子上都会对他们保持友善和尊敬,然后把冷漠与记恨都默默藏在心底。”
要是没有最后那句展露心胸狭窄的话,江燃还以为周辅深真的转了性,不过这样才是他熟悉的那个变态,无奈地抬手拍了拍对方如今有些刺手的脑袋,江燃认命地叹息道“这才是我的乖大福。”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正文就完结了,番外还没想好,大家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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