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卉觉得自己穿这回书,吃亏的地方在于没有原主的记忆。
不过,幸好原主的交际圈小。
她微信通讯录里面都没几个人,更别说什么亲朋好友了。
再说,她现在结婚了。
还把户口迁出来,就连仅存的渣爹她也不用再搭理。
不过,渣爹要是再给易俞找麻烦的话,她作为拿了易俞每个月五万块生活费的假妻子。
出手帮帮他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每个月那五万块钱,祝卉心里登时就美滋滋的。
她拎着洗漱用品,哼着小曲儿,往家里走。
祝卉做什么的速度都很快。
吃饭快,小时候担心被别人抢了自己的饭菜,有什么都赶紧往嘴里塞,练出来了。
走路也快,打工还得兼顾学习,路上的时间不能浪费。
这开门速度也很快。
祝卉开门口,看着半蹲几乎是趴在电视柜前面的的男人。
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祝卉换鞋进门的时候都一直盯着他的动作。
小声问“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不然沙发不坐,膝盖着地,跪坐在电视机前面干嘛
这样真的给祝卉一种很不好的联想。
祝卉以为自己脸皮已经很厚了,没想到总有人脸皮比她还要厚。
因为易俞说“我在祈祷。”
这姿势,要是对面是个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那祈祷姿势也算蛮虔诚的了。
易俞说着,打了几个喷嚏,眼尾通红,脸颊也是红的。
一看就是感冒了。
指不定还发烧了。
祝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易俞面前。
小手探在他额头上。
不烧。
真的。
但看他脸色这潮红的模样,真的给人感觉跟烧迷糊一样。
易俞指了指电视柜底下。
“体温计在里面。”
祝卉“”您家把体温计塞进电视柜和地板的缝隙里
他很坦诚。
“头晕、头疼,拿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没拿稳掉在地上,就滚到里面去了。”
祝卉问“是那种普通的夹在咯吱窝里面的体温计”
易俞想了想,点了点头。
祝卉一下子把他拉起来,扔在沙发上,“体温计里面可是水银,你摔在地上的时候它有没有破碎”
易俞“没注意,”
祝卉把客厅的窗户都打开。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生活常识水银中毒是给你开玩笑的吗一直普通家用玻璃汞柱式体温计有多少汞你知道吗”
易俞被甩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有一点点懵。
他习惯性回答“不知道。”
祝卉说“大概有14到20克如果迅速挥发的话你肯定早就汞中毒了。”
她一边说一边找手套。
“你这个客厅打眼一看估计三十平米,外泄的汞蒸发后,客厅里的汞浓度会迅速达到111毫克每立方米。人体在12到85毫克每立方米浓度的室内就会很快引起中毒。”
她说完这些,完全没注意到易俞惊讶的眼神。
这些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的冷门数字,没多少人知晓的吧。
更别说,她随口就计算出汞扩散后,室内的汞浓度。
祝卉带上手套,
觉得不放心,又拿了一个塑料袋也套上。
嘴上说着会中毒,自己却又趴在地上。
探手进去摸。
温度计拿出来的时候,还好,没有摔碎。
祝卉在电视柜里找到酒精棉球,给温度计消毒后,甩了甩,直接给易俞。
“喏,量一下体温。”